于禁说罢,陈泰神色一震,主动请缨,于禁见了,想陈泰虽少经战事,但才思敏捷,能够随机应变,更有急智,便教陈泰立马收拾行装,待夜里一更立即出发。
这时,程昱忽然心头一抖,疾声叫住准备离去的陈泰,“玄伯且慢,诸葛亮素来料算如神,必会有所防备,你若要去,可分两部兵马而去,教一部先行,看其动静,若果中了贼军埋伏,你大可趁乱而去!”
陈泰猛地被叫住脚步,便听得程昱在后如此喊道,陈泰不禁脸露疑色,暗道程昱过于多虑。
不过于禁却是脸色一紧,煞有其事地颔首向陈泰吩咐道:“若非程公及时提醒,我几乎误了大事,玄伯,你便依程公之言行事,此中事关重大,若成矣,可保城内两万将士性命无忧,若有错失,我等皆性命不保,万万不得有误!”
陈泰见于禁如此慎重吩咐,脸色连变,不敢再有丝毫松懈之心,拱手应诺,速速离去。
渐渐地,夜色降临,陈泰命一个叫张阜的都尉,引数百精锐先出城望平阿方向速进,他则引剩余兵马,徐徐随于其后,到一处芦苇丛内隐蔽,静观动静。⊕,
那张阜引着数百轻骑,一路径直而去,刚转到一处路口,忽然间,阵阵弓弩震响猝起,张阜大惊失色,急眼望去,只见前方山坡处,一片片箭潮,当头射落下来。
张阜急舞大刀拨打,疾声大喝有埋伏,张阜麾下将士相继反应过来。各提兵器抵挡。
忽然间。山坡之上一员手提大刀的吴将赫然杀落。张阜眼疾,很快便认出那将正是全琮,顿时吓得魂魄惊飞,勒马就逃。
原来诸葛亮多日前教陆逊在临远城外方圆七、八里,布下暗哨,但见临远城内有何动静,立刻报于暗中屯兵的全琮与陈宣。
而就在不久前,斥候发觉张阜那部兵马正往平阿方向而去。急忙回报于全琮,全琮立即引兵前去埋伏截杀,又依陆逊早前吩咐,派人通报另一处的陈宣,教他早作准备。
此下全琮策马从山坡上冲突而下,如有天崩地裂之势,张阜吓得勒马就逃,全琮驰马飙飞,猛地赶了过去,手起刀落。望张阜后脑勺就砍。
寒光一闪,一颗头颅冲天飞起。张阜连惨呼都来不及,被便全琮一刀砍死,头颅坠地,血液迸飞,四周的魏兵见了,无不变色,纷纷各勒马匹奔逃而去,全琮面色狰狞,把刀一招,即引兵马掩杀。
不远处的芦苇丛内,陈泰听得狂烈的喊杀声中,夹带着无数凄厉的惨叫声,顿时脸色连变,方才知自己乃是井底之蛙,一时间对程昱极是倾服,心道若非程昱早有料算,此下他定已遭埋伏!
陈泰眼光烁烁,脑念电转,当即引兵趁乱绕路而走,而全琮只顾着追杀张阜麾下部属,却不知暗中有一部兵马正趁乱望平阿而去。
陈泰一路小心谨慎而前,而在不远处,亦屯扎着一部吴兵,其统将正是山贼出身的陈宣。
陈宣此人性子暴躁,尤为嗜酒,不过平日里,在陆逊治下却不敢放肆,陆逊以为陈宣贼性已改,更兼麾下无将可用,有意提拔陈宣,便付与重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