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梳理完自己的武功体系,几人已经到了目的地。
高大的院门,雄伟而堂皇,一切昭示着主人家的富贵和荣华,相比之下,金州那精武门的规模略显狭小。
门童不认识李安哲夫妇,但是礼貌地应对,一番询问后进去传话。
事实上李安哲没有表明身份,只是说找李家家主,故人来访。
“二爷?你是二爷?”一个老者迎了出来。这个老者身上的衣着很是华贵,甚至掩盖了他那灰暗的眼色,头发全白,有着一种贵族式的高傲,当然再那声“二爷”喊出时还是谦逊不已。
“云伯!”李安哲最终没能说点什么,激动下颤巍巍地喊出两个字。
“真的是你!老天保佑!”李安哲迅速上前搀住几欲倒地的老者。
云伯泣不成声,看见后面还有人,这才拉着李安哲径直往内堂而去。
“老爷,老爷,二爷回来了!”云伯激动地边走边喊。
“回就回呗,云伯你瞎激动个啥,那兔崽子哪天不回来?”明显收到消息的这位“老爷”并没有丝毫雀跃。
“大哥!”李安哲终于看见了走出堂屋,伫立在门前的男子。
“啊,二弟!你,你,你不是?”那男子原来误会了云伯所称的“二爷”是自己的儿子。
“大哥,一言难尽。”李安哲仿佛多年的囚禁生涯语言能力严重退化。
“活着好,活着就好!”那男子若有所思,只是点头道。
“大哥,不知老爷子?”李安哲梳理了思绪,问那男子。
男子那与李安哲八成相似的面容陡然苍白起来,“你出事那年,老爷子失踪了!”边说边将众人让进了大堂。
“什么?那现在?”
男子摇了摇头,“这些年一直在找,没有丝毫消息!”
李安哲不知所措,拉过李木白,“来见过你大伯!大哥,这是毅儿,这两位是毅儿的好友。”
“大伯好!”李木白礼貌地起身问好,梅元雁也执礼见过。
男子很激动地说,“好,好,好,你们终究还是一家团圆,弟妹,这些年受苦了!”
“大伯,十五年前,你们为什么要宣布与我父亲脱离关系?”李木白突然问,丝毫没有铺垫。
“木白,怎么能这样跟大伯说话!”李安哲的呵斥言不由衷却不得不做,他比李木白更想知道实情。
李安哲大哥挥手打断李安哲,“无妨,看到二弟平安归来,我也放下一桩心事。此事是大哥的错啊!当年你在溏州出事颇为蹊跷,而老爷子之后一天也莫名失踪,全家上下大乱,失了主心骨,为兄也是无奈,仇家纷纷上门,为了保住祖宗基业,为兄不得不宣布与你脱离干系,不是大哥不义,实在是别无他法啊。”
李安哲呆若木鸡,李木白咬牙切齿,只有梅元雁还理智地拉住丈夫衣袖,无言支持。
“哟,这是二叔和弟妹?”一个尖利的声音闯入,江城等人闻着那强烈的脂粉味寻找到了来源。
来人穿着浮夸!半老徐娘身上却着鲜绿色丝绸长裙,很违和,很夸张。
江城一直相信浓烈的香粉绝对是为了掩盖缺陷,走近的绿衣中年女子说明了这一点,那夹杂着各种令人不舒服味道的综合味道,激起众人强烈的吐意。
李安哲大哥变了脸色。
因为此时中年女子狠狠盯住他,“李安国,你做什么吃的,来个人你就当真觉得是你那死鬼弟弟,前几日你那冒牌侄子还没让你吸取教训吗?这就又来一个李毅。”
李安哲看着沉默的大哥,只能硬着头皮,“大嫂,你嫁进李家可是我亲自迎的亲,我能有假,半路上你大醉耽误行程之事不能假吧。”
“哟,真是二叔啊。”中年女子这番话更像是意图打断李安哲的话,看来经年不见秘密依然是秘密。
李安国是丝毫不敢有疑问。
“你们此番回来作甚,当年老爷子被你们气走,你们没死,还准备回来闹个鸡犬不宁?”中年女子那令人不舒服的声音抖落着脂粉,落地簌簌。
“大嫂何出此言,我大难不死,只不过回家报个平安,何曾闹过?”李安哲逐渐恢复了流畅的语言能力,只不过更多应该是被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