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媗,我在你心里,就有这么见不得人吗?”
盛崇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连自己都觉得十分可笑。
段媗一而再再而三的拒绝他的邀约、不愿意陪他见朋友、不对他提出任何要求、从来不给他打电话、不黏着他,他一直都告诉自己,这是因为段媗害羞、矜持,舞文弄墨的女孩子,都是矜持的么。然而,就在刚刚,他才知道自己错得多么可笑。
狗屁的矜持!
若仅仅只是矜持,那段媗有必要在遇上自家人的时候,扯着他那样落荒而逃的出来吗?亏他这些日子,还嘱咐下头人对段家客气几分,弄了半天,他的心意都喂了狗。
“哪里的事。”段媗看出盛崇的情绪不太对,但是却没有安抚他的心情,只是随口敷衍。那语气就像是外出喝花酒的男人,安慰在家独自不安的黄脸婆,带着一丝不耐烦:“你想太多了。”
然而,盛崇若能被一句什么诚意都没有的‘你想太多了’给打发掉,他就不是盛崇了,干脆改名叫盛大傻逼得了。
“我想得太多?是我以前想得太少吧?”盛崇皱着眉头,脸色阴沉得吓人。他直接将段媗拖到了车旁,塞进副驾驶座。车门一关,一股迫人的气息迎面而来。
段媗没有说话,只是觉得疲惫。要应付眼前这个喜怒不定的盛崇,倒真不如他前世披着温柔外衣的样子来的容易。
“你到底在生气些什么呢?”段媗觉得异常的疲惫,她对盛崇还是会有感觉,然而耐心却早就不能同当初相比了。
“段媗,你长没长心啊?”盛崇一双桃花眼因为愤怒而显得格外凌厉,他认认真真的跟人谈恋爱,结果对方却几乎把他当成个地下情人。不,连地下情人都不如,人家地下情人至少是两情相悦吧,他和段媗,全成他一个人一头热上赶着了。
这对盛崇来说,不仅是感情上觉得难以接受,更伤到了他那颗敏感的自尊心。他是多骄傲的男人啊,回想着自己这段时间一来的小意殷勤全被眼前这人看了笑话,盛崇只觉得气血上涌。
“算了,你先冷静一下,我们以后再说。”段媗想要下车,却发现车门早就被盛崇给锁了,根本打不开。
她这话听到盛崇耳朵里头,无异于是火上加油。
“以后?以后是什么时候?”盛崇冷笑,语气也止不住的变得刻薄了起来:“段媗,你是不是觉着我特别贱啊?热脸贴你冷屁股,赶都赶不走?”
“那你想要我怎样?”段媗终于忍不住爆发了,这些天,她一直努力的压制着自己心中的怒气和不甘,在盛崇的步步紧逼之下,尽力扮演一个配合他‘演出’的角色。可是,这却并不代表,她愿意让盛崇再次进驻她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