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开到季优的酒吧门口,傅苒还在拿着手机当镜子照,谢斯乔冷冷道:“杜锋,把少夫人请下去。”
杜锋领命,马上下来打开傅苒那边的车门,傅苒正在补妆,她发现黑眼圈实在太损害她的形象,趁着还没被季优看到赶紧画个淡妆。
傅苒一手拿着粉饼,另一手拿着手机,正补到一半。
谢斯乔道:“下车。”
傅苒道:“等一会儿不行吗?我还没化完呢。”
谢斯乔冷眼看她,傅苒觉得从昨天开始自己就倒霉了,怎么招惹到对方了。傅苒嘟嘟囔囔的收起粉饼,刚一下车,脚刚踩在地面上,性能优良的凯迪拉克就只留下一阵汽车尾气,扑向傅苒刚化好妆的脸上。
傅苒气的差点把粉饼给摔地上,她对着飞驰而去的汽车屁股指了半天,半天骂不出来。
酒吧三楼的某个窗户打开,季优叫道:“干嘛儿呢!还不快滚上来!”
傅苒哆哆嗦嗦骂了谢斯乔一顿,麻利儿的滚上去了。
一进门,傅苒就把包摔沙发上,高跟鞋踩在地板上咚咚咚的,敲的季优头晕脑胀。
“你——哟!”季优一乐,跑过来凑到她脸上,道:“被打了?这么大的黑眼圈?”
傅苒没好气的推开她的脸,说:“呵呵。”
季优挺感兴趣,这可是傅苒自嫁入谢家以来第一次有如此“萎靡”的状况啊。
季优道:“哎哟,美男在怀,怎么还这么大个黑眼圈啊,难道是那谢四少没满足你?哈,欲求不满了?”
她倒是说对了一半。傅苒虽是和谢斯乔结婚有一个月了吧,但在这一个月里两人算是井水不犯河水,基本没有关于男女身份方面的争执。是啊,她傅苒的确是纯,虽然为了钱跟谢斯乔结婚,可她对感情、对婚姻也是很尊重的好吗?一切不以结婚为前提的谈恋爱都是耍流氓!除了这次!
她对感情很慎重,自然交往的对象是她认为可以结婚的,所以在确定可以结婚之前,她还真对男女那方面不是那么熟悉。
昨晚乍一看到谢斯乔那么大的春光,她晚上能不做噩梦么。
傅苒无力的摆摆手,说:“不提了,噩梦,噩梦啊。”
季优十分感兴趣,但傅苒咬紧牙不肯多说一句,季优不满的嘀咕两句,提上包和她出去了。
酒吧白天没什么事儿,季优放弃睡美容觉陪她去陵大的美术学院。
离开校园将近三年,傅苒再次走进去时,才发现原来埋藏在心底的渴望一直没有消失,它们只是被强制的藏了起来。直到现在,生活有了着落,才可以重新追求梦想。
傅苒看着校园里走过的一对对青春漂亮的大学生,突然觉得眼眶有些热。
季优正挽着她对叽叽喳喳评论某个路过的男生,突然感觉身边的人停了脚步。
“傅苒?”季优转头,看到傅苒眼睛发红,鼻尖也微微抽动。
季优有些不可思议,她犹豫的道:“傅苒,你要哭了吗?”
傅苒一呆,眼泪全给她这句话给逼回去了,顿时一阵无语。
季优拍了拍胸口,道:“我的天,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真要哭了呢。啧啧,我印象的傅苒怎么会有这么矫情的行为呢。”
矫情的傅苒:“……”
傅苒拉起她的手,无语道:“好了,走吧,去美术系看看,我有联系这边,看看有什么课。”
傅苒显然已经做过准备,拉着她直奔服装设计系,正巧现在上的是一堂理论大课,在能坐上百人的阶梯教室里,傅苒和季优混了进去。
傅苒拿出速写本和笔记本,专注的听起来。季优戴上墨镜,面无表情的打量周围的鲜嫩嫩的年轻人。
傅苒觉得好像一下子就回到了大学时期,她一边打工,一边挤出时间回学校上课,而每次回学校都要被老师叫到办公室去谈心,傅苒心里也惋惜,但没有办法,世上没有两全事,得到一方,就势必要放弃另一方。对那时候的傅苒来说,打工挣钱和上课读书,她只能选择挣钱。
而现在,是上天终究没有完全放弃她,给了她一线机会。
傅苒近乎激动的吸收着老师讲的内容,她容颜靓丽,即使气色不佳,但也不掩饰她漂亮的五官,傲人的身材。坐在后面的几个男生频频的在看她,发出小声的议论。
艺术学院的学生向来大胆开放,他们的讨论声丝毫不怕传到傅苒耳朵里。
季优戴着墨镜听他们在那儿讨论他们两个,不为所动。
傅苒听了一会儿课,开始画速写,连旁边的睡的快流哈喇子的季优都没逃过。
季优放大的一张睡觉的脸被傅苒毫不留情的记录到了画本上,可想而知,当季优醒来时看到必定是气的要杀了傅苒。
速写讲究的是神形兼备,谁管画的漂不漂亮,而且……季优带着墨镜趴在桌子上睡着的样子,还真没什么形象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