恬恬不敢回话,生怕祁晓阳又挨打,看他血不停滴到身上,她心也在滴血,痛苦地闭上眼睛!屠冀见状,以为是屈服了,得意地把祁晓阳扔给刘水水:“你们两个把这这小子绑到竹子上,免得讨厌!”擦着手上的血往恬恬走去。
“姓屠的,只要我还有一口气,一定叫你生不如死!”祁晓阳已经被打得没多大声音了,但含混的语言透着无比的仇恨,他知道现在多说已经没用,现在已经没有力气挣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等机会了。
刘水水找不到绑人的东西,脱下祁晓阳的球鞋,抽出两根鞋带,用一根将他的双手反到背后,交叉到一株竹子后面绑住手腕,另一根则把两个脚脖子捆在一起,并用袜子塞住了嘴,这下祁晓阳是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出了!
屠冀看都不看眼睛冒着火焰的祁晓阳,与王天翼架着恬恬就往竹林里面拖去,另外两只恶犬也迫不及待地跟在后面!祁晓阳眼睁睁地看着恬恬被捂着嘴拖走,恨怒交加,一口逆血染得胸前一片猩红!心里的愤怒到极致后突然冷静下来,现在能救恬恬的只有自己,想有人过路而且敢出手救人的可能性根本不存在,自己现在不是愤怒的时候!强打精神四下一看,眼睛顿时一亮,这几只色迷心窍的恶狼把气*枪和弩*箭都忘这里了!但自己如何才能挣脱出来呢?手腕用力试了试,除了勒得手腕剧痛,根本挣不断,恨得他仰头往竹子上撞去,一声闷响,几片嫩竹叶飘荡着落在身前。祁晓阳脑子突然灵光一闪,偏头一看,身后果然长在竹笼边缘的一株嫩竹!立即用脚后跟蹬着地面,背部用力往竹子上压去,“嗤!”不是竹子破,而是脚后跟在地下擦得皮开肉绽!
祁晓阳刚痛得嘴里直抽冷气,耳里隐约听得恬恬被捂着的惊叫声,哪里还顾得上痛,用双脚和屁股快速绕着身后的竹子转了一百八十度,双脚蹬住面前一株老竹子,爆发出所有的力量往背后压去!“啪”的一声脆响,竹子终于破了!祁晓阳不敢松紧,手腕感觉着把鞋带凑到破开的竹片边缘,不顾手腕被割得血肉模糊,全力磨割着鞋带,他必须抢在对方发现动静之前拿到武器,这是救恬恬的最后机会了!
好在刚破开的竹片锋利如刀,虽然手腕痛得心尖打颤,但只五六下就割断了鞋带,祁晓阳手一解放,解开脚脖子上的鞋带,连滚带爬地扑向靠在另一笼竹子边的那只气枪,再把不远处地上的弩箭也抢到手里,这时那几只狼仍然没有人过来,他们做梦都想不到被打得半死的祁晓阳还能在困住手脚的情况下脱困!
这时的恬恬已经在羞愤中气晕了过去!刚被拖进来的时候,她拼尽全力与屠冀挣扎厮打,屠冀见她反抗得太剧烈,迟迟不能得手,才让狗腿子一边一个按住恬恬,腾出手来去脱她的衣服。当雪白的胸脯暴露在空气中,恬恬自知今日受辱已是在劫难逃,在羞愤中晕死了过去!看着这光洁如玉的娇躯,旁边的狗腿子直吞口水,屠冀的魔爪更是迫不及待地伸向恬恬的腰带,刚要解开,耳边响起章朗颤抖的声音:“冀,冀哥......”
屠冀顺着章朗惊恐的目光回头看去,血人一样的祁晓阳左手拿气枪当拐杖,右手端着上弦的弩箭,眼里闪着豹子般的凶光正踉跄着逼过来!
屠冀饶是胆大,也吓得魂飞魄散,这弩箭的威力他太清楚了,这么近的距离能把人射个对穿!而且这时的祁晓阳是红了眼的!“快跑!”屠冀翻身从地上往旁边接连几个滚,才敢爬起来猫着腰跑,另三个见箭头指向自己,也只恨爹娘少生了一条腿,兔子一般逃散而去!
不要以为祁晓阳不敢压下扳机,当他看见恬恬被几人按倒在地,衣服被掀到脖子上,哪里还有半分理智,这时候他恨不得在屠冀身上射几十个透明窟窿!可是手指用力压下扳机,这该死的弩箭却毫无动静!这也是祁晓阳逃脱一场灭顶之灾的侥幸,如果他早知道这东西还有个保险机关没开,屠冀哪里还有命在?而那几个混蛋此时吓得只顾逃命,也没想到祁晓阳根本没弄懂机关。
吓跑四条狼,祁晓阳顾不得管弩箭为何发射不了,放下武器扶起恬恬的头,一边呼唤着,一边把她衣服扯下去遮住那雪白的身子,见下面腰带裤子完好,知道屠冀并没有得逞,放下一半心来,跌坐在恬恬身前,用劲最后的力气摇着她,他怕自己支持不住晕过去,那危险同样还在!
好在恬恬只是羞愤过度晕的,在呼唤摇晃下很快就睁开了眼睛,第一眼看见身边血人一样的祁晓阳,她一时忘了一切,惊慌地抓住他的胳膊问道:“晓阳,你没事吧?”
祁晓阳见她醒来,勉力笑了笑:“姐,我没事,你也没事......他们,我吓跑了......武器......快打电话给程晨,千万别跟他说是屠飞机,千万别报警,千万......”话没说完,终于坚持不住昏迷过去了。
恬恬惊慌地找到被扔到一旁的小挎包,找出电话打给程晨:“程晨,快来救晓阳......”
程晨只问了一句你们在哪,一听是青竹林马上挂了电话。恬恬把手机扔在地上,抱着祁晓阳哭道:“晓阳,你醒醒啊,你别吓我啊!”把手摸着晓阳的胸口,心还冬冬跳,又哭道:“为什么不报警,为什么不能告诉程晨,你说啊!”可怎么喊祁晓阳也没醒来,想想不报警,120总得叫啊,又捡起手机打急救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