舒晴眉一扬,借着机会拿起地上掉落的军刀,对方也在身上抽出了自己的短刀,以冷冰器对招,不得不说这修真者的招式实在是高,除了修真之外,他还是炼过的。
两人没有半句话,在沉默之中想着如何给对方一个致命伤。
看着他们移动的速度,四人想要插手根本就无从下手,生怕连累了舒晴。
在常人看来,他们二人的速度称得上是诡异了,移动之间还带起了劲风,这是常人能办得的到的吗?
“哧!”
不知道是谁先刺到了对方,正是他们屏息观望时,两人的移动一顿。
舒晴抿着唇,狠狠地抽出染血的刀子,然后在他的脑门上狠狠的补了一刀,脑浆迸溅而出。
场面有些残忍,这个时候天已经大亮,能够看清楚那脑浆溅出来的形状。
舒晴将刀一丢,慢步走回到他们面前,神色无异地道:“走吧,这个时候到外面应该可以拦得下车子离开。”
四人愣愣反神回来,等他们回到公路成功拦下车子离开时,仍旧没有从刚刚所发生的回神。
反过来的让人犯保护了他们,而且对方还是个纤弱的女子,让几个大佬爷们有些心里承受不住,面上愧色不由上涨。
H市。
第一监狱。
这是舒晴生平第一次走进这样的地方,说来,她也觉得郁闷之极。
不过也没有抱怨就是了,现在她在这里说来才是对新义社最好的结果,他们要的,就只是她,对新义社并没有要大动手脚的意思,她在这里反而有助于阴阳堂的行动。
索性的,舒晴是直接在这里等待着,安安静静的度着日子,有吃有住的,这里的人也没有亏待她半分,相反,他们不会轻易的靠近她。
一个的牢房,舒晴并没有闷死,反而自得其乐,每天要做的功课就是盘膝入定,修习自身。
舒晴这个举动,在外面那些看守的人来说,极为怪异。但只要她没有闹也没有要逃的意思,他们都不会去理会她在里边干什么,每天按时送进去的饭菜,有的时候动了一些,有的时候饭菜第二天仍旧摆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
H市并没有离开R省的范围,所以,她就更不必担心了。
“队长,这已经第五天了,她竟然能够这么安安分分的坐在那里,实在令人费解。”
站在坚牢外面的人,忍不住看向旁边不说话的队长。
舒晴是他们亲自带回来的,而且当天他们还盘问了舒晴一番,什么也没有得到,舒晴的嘴硬让他们根本就拿她没有办法。
上边的人只让他们抓起来关着,并没有其他的指示,只说这个女人的身份有些复杂,不能轻易动得,再来,他们原本在林子那边见识过了舒晴的身手,确实是不简单的人。
所以,到现在他们依旧只是关着她,而且还亲自监视了她的一举一动。
越是了解她的身手,他们越就是不放心。
“这个人的意志力非比寻常,从她的身上,也许经历了我们都未曾经历的东西,”队长吞了吞口沫,发现嘴巴干躁得紧,特别是回想起舒晴干脆利落杀人的样子,那绝对不是杀了几个人那么简单。
舒晴似乎察觉到了外面的动静,倏地睁开眼,那冰冷一闪而逝,恢复如初时,对着外面被吓到的人说:“已经几天了?”
队长道:“五天。”
闻言,舒晴微微皱眉,“港城可有发生什么大事件。”
队长犹豫了一下,“没什么大事。”
舒晴瞅了他一眼后也没有再问下去,似乎也没有必要,在两方沉默了好一会儿后,又听舒晴说:“我可以打个电话吗?当然,这次仍旧是旁听。”
队长眉头一皱,等了很久后队长才重重地点头,吩咐了人将舒晴的手机拿过来。
他们打开牢门就站在舒晴的面前,盯着她,直到她将电话挂掉,收起面上那淡淡的笑容,这才梢松了一口气。
舒晴两次的孝心表现,已经让这几人对舒晴心生了佩服。
现在他们都有些怀疑他们是不是抓错了人?这样的女子,真的是干坏事的人?转念间又回想起当初的杀人场景,他们又不得不承认舒晴或许真的是黑道大姐头。
舒晴给京城那边的黄秋骊去报了平安话后,心里也安慰了一些。
第十天后。
外面仍旧没有半点的动静,舒晴就在牢里静坐了十天。
等了十天都没有人来押送离开,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他们上面到底是不是在耍他们玩时,中央局那边竟然来了人。
舒晴被直接带了出来,四边有武警紧紧盯着,看着搞这么大阵势的样子,不禁无奈。
她要是真想跑,当时又何必主动走进来?
中央检查局那边来了三人,看H市各位高官围堵的样子,就晓得这三人的位置非同寻常。
中央检查局的人,岂是好巴结的。
坐在桌对面,舒晴盯着对方的两男一女,问话的是一名四十多岁左右的严肃男人,有几分英俊的深邃,盯着舒晴的眼神有些深。
“舒小姐……”
男人看了看手中的资料,眉微扬,因为舒晴的身份有些复杂。
R省的省委书记的女儿,和顾家也是亲戚关系,更重要的是她还是徐大少夫人。
光是前一条身份就让人头疼了,后面的就不用提了。
“您有什么话,尽管问,我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舒晴微微摆手,示意他继续。
介于她的身份现在是新义社的堂主,他并不能称她为徐夫人,“舒小姐,你和程书记是什么关系?”
“程书记?”舒晴思虑了一下道:“我和程叔当然是友人与友人女儿之间的身份,程叔犯错了?”
后面那句,问得有些天真。
对方这么个架势,显然是因为程溱和新义社之间的关系,让他们抓了把柄。
舒晴被人莫名的带走,程溱自然会出力的将事情压下去,但上面有更大权力的人将他的权力给压制住了,新义社到是没有问题了,他却出大问题了。
这个时候,舒晴自然是知道什么话当讲不讲。
“我们要听的是实话。”
舒展扬和程溱之间根本就没有交集,舒晴的这种鬼话谁信?不过,他们都是为官的,程溱又是港城市的政委书记,而舒家就住在港城内,就算没有交集,平常时也会有些碰面之类的。
这种事情,谁说得清楚?
只要确定了程溱和新义社之间有大交情,程溱的官途算是走到尽头了。
前面舒晴只和程溱见过一次面是真正被他们找到的证据,可是两人之间并没有任何交易的证据,所以他们才会直接找到了这里,只要舒晴承认了,连同新义社一齐完蛋,他们算是立了一功。
舒晴盯着他们三人,慢慢地开口:“这就是实话,你们是要逼供吗?”
舒晴的话让三人的气息不由重了一下,如果这里不是R省,他们早就利用手段让舒晴不得不吐出真话来。
“舒小姐,我只希望你能说话,这是我们拍到的相片,你和程溱之间有过接触,”后边的那个男人从皮袋里取出一叠照片,正是一年前舒晴和程溱碰面的场面。
看到这些,舒晴神情自若,“我和程叔吃个饭,见见面,需要向上级报备吗?程叔虽然身为官员,可他还是有人权的,所以,还请两位叔叔尊重一下程叔的人权。”
听了舒晴的话,对方也不急不徐地说:“真的只是吃饭那么简单吗?那么,你身为新义社堂主的事情,又怎么说清?”
舒晴微微摆动了身体,侧换了一个小动作,“我并没有说我是新义社的堂主,新义社做的是正经白道生意,你们这样强迫别人承认些什么,恐怕影响不太好。”
双方对峙没有结果,最后那人出声说:“希望舒小姐一直能保持这样的好状态,既然你不承认,那么接下来,舒小姐将会被押上京,交由更高层去审判。”
就这样,他们直接接手了舒晴的看管。
舒晴眯了眯眼,这三人可能根本就不是什么中央检查局的人。
对她的审问看似气恼,可是后面却是这样的表现,不得不让人怀疑,特别是在她的面前摆出这样的姿态来,就更加的可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