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着一个梦,梦境中的许沂州朝我伸手,全身无力的我准备朝他爬去,可身前的男人挡在了我身前,一身黑衣,我看不清他的样子,喉咙犹如火焰在燃烧,疼痛得却喊不出声,许沂州看着我,面带微笑,却离我越来越远,越来越远,直到消失……
他消失在黑暗的尽头,我的天空这头一片黑暗,忽然之间大雨瓢泼,一拨又一拨的砸落在我身上,伴随着火烧般疼痛的喉咙,我轻咳出了声。
“若这盆下去还不醒,就换盆辣椒水来。”一股凉意袭来,冰凉入骨,直到全身发抖到麻木,我猛烈的咳嗽,喉咙带着血腥味火辣辣的疼,隐约中,我似乎听见有人的声音这么说道,随后,一丝光亮在眼前划过,眼前又似有几人影在晃动。
“有点反应了,还没死。”我微微动了动身子,又一个声音钻入耳朵。
我强迫自己恢复着意识,头脑昏沉,全身冰凉,喉咙火辣,缓缓睁眼,那束强光刺得我眼睛发痛,待适应了这光亮,我才瞧见眼前的景象,这里是一件破旧的毛坯房,里面放了几张简单的家具和两张木床,可能是年代已久,装上的玻璃都已经废旧,斑驳的碎了一地,寒风透过那扇窗户吹进来,让我不禁打了个哆嗦。
窗外的空气很新鲜,侧目望去还可以看到几棵绿油油的大树,这是哪里?!
“咦?!大哥,醒拉。”这个疑惑外加兴奋的声音在我头顶上响起。
收回了目光,这才看着身前这个说话的男人,他手中正端着一个烤漆脸盘,部分纹着花纹的油漆已经掉落,露出锈一般的黑色盆身,个头不高的男人,只有一米六左右,面部歪瓜裂枣,是我所见过男人当中较为丑陋的男人之一,他此时正端着这个空盆站在我面前对着身后的几个男人叫道。
身上很冷,我看了一眼四周的水泽,原来,昏迷已久的我,被这个男人连泼上了好几盆冷水,整整一个下午躺在这地上的我接受着冷水的洗礼和窗外寒风的吹拂,喉咙发疼也正常,太阳穴上是钻心的疼痛,额头烫得厉害,嘴唇干裂的我知道自己这一个下午以来,发了高烧。
随着丑陋男人回头的这一声叫唤,他身后几个正在打牌的男人往我这个方向看了一眼,其中一个男人将手中的扑克牌扔在了桌上,起身朝我走来,他走到我身边,看了我一眼,然后示意丑陋男人退下,他蹲在我身前,浑身无力的我强撑着身子坐了起来,借着墙壁的力量靠稳。
他眯眼,对我上下打量,左右思考。
“你是谁,你们要做什么?”看着眼前这个被丑陋男称为大哥的男人,惹住喉咙的疼痛,努力发出声来,尽管这个声音并不是那么洪亮,我想,他应该可以听得见。
这几年来,我没有过仇家,更没得罪过什么人,这些人到底是谁?!或者说,她们是看中了酒吧的生意,打劫的?也许是酝酿了很久吧,恰巧我运气不好,刚去酒吧帮忙的第二天就被这群人给盯上了,然后趁火打劫。
可是,我想了很多种他们绑架我的理由,可我始终没有想到幕后者是他/她,这个让我痛恨入骨的人。
“这妞儿长得挺不错的。”被称为大哥的男人未回答我的问题,蹲在我面前仔细端详着我,而刚才和他玩牌的那几个男人已经起身,跟着他朝我而来,此时正站在他身后笑得如此猥琐。
“是啊,要不,大哥把需要的东西得到了,这妞儿就赏赐给我我们哥几个儿?”另一个男人听自己的同伴这么一说,上下打量了我一眼摸着下巴也在号称大哥男人的身后说道。
此时,我惊恐着双目,看着眼前这个蹲在我身前的男人,他面无表情的看着我,正在若有所思,特么的,杀了我都不怕,可是对于这几个男人,我却是那么的害怕他们。
他思索了片刻,也不回答身后同伴们的话,只是静静的看了我半响,最后叹了一口气,突然站起了身,此时在我心里,有一种预感,这个男人,他似乎不愿意伤害我,更或许,他只是在思考怎么从我身上获得利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