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女童名叫黄莺,乃是先天开了天慧的奇才。这类先天开了天慧的奇才,人间千万年难得一见。他们智力极高,精神力强大,能毫无悬念地修炼至聚元,是这方世界最优秀的修炼人才。
紫衣道:“黄小姐莫要得意,血河真君岂能让你安然修炼,最多让你修炼几层淬体用以强身,不要想着能更进一步,你哪有能力报复我等。”
黄莺摇摇小脑瓜,小大人一样地叹道:“你这是自欺欺人吗?不错,在血河真君手上,我不可能修炼有成,但血河真君要借助我的智慧,我难道不能借他之力吗?血河真君的性情你们比我了解,到时会怎样你们可以想见。”
三位立鼎面色都变得难看,血河真君残刻少恩,为求目的不择手段,他以后为借黄莺之智,为难甚至抹杀三人,依血河真君的性格,都是很正常的事。
黄莺又道:“血河真君为了借助我的智慧,不惜派出你等苦苦追捕于我。你们三人合起来也有独霸一方的实力,为了我一小小女童,历时五年,甚至追到云襄大陆都不肯放手,可知血河真君对我极为重视,定有难事依重于我。”
三位立鼎自知黄莺所言非虚,血河真君对黄莺极为上心,严令他们不要分心他顾,唯一的目标就是追捕黄莺,不成功不得停。
黄莺看着三位脸色沉重的立鼎:“如此情形,你们得罪于我,是否不智?”
三位立鼎犹豫不语,黄莺又道:“这次被你们找到,既然已无路可逃,我也认命了。我也知你们是奉命行事,记恨你们毫无意义,只要你们待之以礼,我自会随你们回去青阳。”
紫衣略有意动,红衣则有些羞恼,红衣道:“好个牙尖嘴利的小孩,不愧是开了天慧之人,不过现在你们鱼在砧板,几句虚言岂能唬住我们?”
黄莺鄙视地望着红衣:“你也几百岁了,还这么单蠢。我这是虚言吗?这是实实在在的道理,你不听由得你,莫要后悔就行。”
红衣还欲辩驳,紫衣伸手止住了红衣,对黄莺道:“黄小姐说的在理,既然你愿意配合,我们自然不会为难。”
黄莺挣了挣,蓝衣犹豫了一下,见紫衣微微点头,蓝衣松开了手。黄莺走到黄雪身边,柔声道:“雪祖,您还好吧。”
黄雪看着黄莺,叹道:“你小小年纪,就一力任事,为难你了。”
红衣在一旁不耐烦地道:“就算我们不难为黄小姐你,这婆娘我们可不会放过。跨海的艰难你也知道,你也别指望我们能带她一起回青阳。”
黄莺道:“这我自有分寸。雪祖带我逃亡,身受致命重伤,我将会尽心侍奉她余生,再和你们回返青阳。”
红衣大吃一惊,叫道:“你这是得寸进尺,真以为我们好欺?”
紫衣也皱眉不悦,“黄小姐,你这要求也太过分了。”
黄莺坚定地答道:“你们也是高手,雪祖的情况你们也看得出来,雪祖多年来守护着我,现在我一定要尽心侍奉她,这一点没得商量。”
黄雪的情况当然瞒不过三位立鼎,黄雪的身体损伤极为严重,只有二、三个月的寿命了。
红衣大怒道:“难道还要我们陪你二、三个月,给这婆娘送终?你真是不知天高地厚!我这就打杀了这婆娘,你日后想报复随你,还指不定血河真君会如何待你。”
红衣作势欲动手,黄莺挺直娇小的身子护在黄雪面前,场中气氛又骤然紧张。
这时一声轻笑传来:“以大欺小吗?真没出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