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的时候,何秉准时带一盒切好的新鲜水果上门。我开门放他进来,他则是将已切好的盒装水果放在我桌上,顺道还带了杯茶摆在旁边。
我也不多招呼,反正我们都这麽熟了,不想搞那套。何秉帮我带上门,我这时已经吃起水果喝起茶,他在我身旁坐下。
“你找我有事?”无事不登门,我以前与现在都是个疑心病重的家伙,我才不认为他只是单纯来庆祝什麽的。一定有什麽更重要的事情,促使他找上门。
何秉估计是非常理解我,知道他再不说他的真正目的就要被我赶出门,所以他迅速直奔主题。“冉落,你知不知道自己其实有异能?”
我一脸震惊的面对起何秉,你说什麽?不……这不可能。我好歹也是重生过的人了,怎麽可能会有我不知道的事!
“你是在耍我吗?”
我是真有点生气,何秉啊何秉,枉费我过去一直坚定认为你是个好夥伴好亲人好朋友,你居然在这种时候,用我没异能的伤心事来开我玩笑?你知不知道天分这种事情,不可以拿来乱开玩笑!
何秉见我表情不对,他居然慌了?“我没有那个意思,冉落,我不曾骗过你吧?”
他口气委屈又讨好,他正在用种软弱的态度,与我求取一个原谅。我心软了,一向硬派的何秉摆出这种求情脸,杀伤力太强。
我知道,不管何秉平日怎麽对我温和对我好,他都是个军人,军人的训练使他极少会出现软弱表现。
所以当这种人一使用起他的另一面时,我迅速沦陷,那种“原来你也能这样/好可爱/我就原谅你吧”的心态马上就浮现,我立即就原谅他了。
“哼。”我喝茶吃水果,就当没这回事发生。
何秉懂这事情算是过了,但令我意外的事,他坚持要继续接下这个话题。“冉落,你是真有异能,只是你自己没有发现。今天你演唱时我就在台下,所以我才注意到你的异能。你的异能是治愈异能,那时你在台上唱歌的时候,你的异能曾经发动过。”
我还是不怎麽信,重生的我很纠结,这究竟是何秉搞错还是我自己的问题,我怎麽重生了就多出个异能?
治愈异能,这可是非常好的异能,我可以很明确地说,如果我前世也觉醒过这种异能,我前世大约也混不到那个地步。我很疑惑,所以说我到底有没有,这是个大问题?
何秉看出我有点半信半疑,於是他再接再厉的说。“你的治愈异能范围非常广,我推测只要是能听到你唱歌的人,都能得到治愈的效果。但是相对的,你治愈的力量不是那麽高,多数时只能减轻痛苦或是稍作治疗,所以人们没有发现你的异能。”
我听完他的推测,还是不太相信。如果真如他所说,人们很难发现我的异能,那何秉自己是怎麽发现的?在场的人这麽多,怎麽可能就他特别去注意,发现到我的异能?而且,上辈子根本没有这回事啊?
我还是偏向不信,何秉可能是搞错人,实际发出力量的不是我之类的。“我不信。”我耳根子硬,不信就是不信。
何秉这时却反而没有坚持着说下去,他好像并不执着於让我相信此事,他想要的似乎就是让我知道而已。“没关系,我只是想告诉你此事,你不信也没有关系。但我要特别提醒你,你的异能目前可能会在唱歌时发动,不是每次唱歌都能发动但应该有这个机率。”
何秉再度强调他认为的发动条件,我听进去了,他的意思就是让我唱歌时小心。我觉得既然他会这麽认为,那应该有其道理,我会多加注意这点。“看在你有心的份上,我会注意。”
反正何秉总归是担心我才说这些,我还不至於那麽不知好歹。
何秉又看我几眼,我的面部表情看似让他满意,他向我告别。“那麽冉落,我走了。”因为我是单独未婚人鱼,何秉也是不敢多待,他很懂礼貌的离开我房间,顺手为我带上门。
而单独留房的我决定睡觉,不信归不信,但我依然觉得今天是冲击的一天。我需要好好睡觉,重新养足精力,再来去过新的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