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希汐没精神的样子白秀云和红依都看到了,听瑶仙打趣希汐,她们便都笑了起来。希汐被笑的脸红,拉住颜燕道:“一起来吧。”
“好,”颜燕笑着应了。
几人上了马车,瑶仙请众人安坐,希汐忙着倒茶,又捧出点心和零食的盒子来请众人取用。众人拣自己喜欢的取了一二尝尝。女孩子们聊天,也无非就是说些胭脂口红,说说京里谁家的铺子卖的香好,谁家的花样子款式新颖。
司马慧本来心情既急切又激动,不过她感激众女对她的帮助,不愿扫兴,她也跟着说说笑笑,说着话时间过的也快,直到车外侍卫报说已到了龙别山,开始进山了,她又开始激动起来,忍不住拉开车帘向外看。
众女不约而同的停下了说话,彼此以目示意,她们虽没去过皇姑庵,不过都听家里长辈说起过此地,在她们心里,皇姑庵是个可怕的地方,家里长辈提起这里,都是用来告诫她们要听话守礼。她们都是聪明的姑娘,心知司马慧已进去了几个月,说不定已被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至少也会清减许多,形貌气派和以前大步相同,恐怕司马蓉见到后会受不了,她们都在心里作好了时刻安慰司马蓉的准备。
颜燕更是想到,是她提议带司马蓉来皇姑庵看姐姐的,也是她去求伯父向司马御史说情让司马蓉跟她到别庄来玩,她的责任重大,一定要看好司马蓉才行。她可没想到瑶仙和希汐居然胆子这么大,已经派人将司马慧从庵里悄悄救走了。
马车直驶到皇姑庵前,瑶仙先前派去的刘大等在一旁,庵门前还有两个老尼姑,双手合十,神态恭谨。
马车停下,两名老尼姑互看一眼,一同来到马车前迎接众小姐。她们心里暗暗叫苦,今日一大早不见了司马慧,刚刚寺里寺外的搜了一遍,没找到人,却有人来报说定国公府的大小姐,还有颜太师的侄女,馨贵妃的表妹和几位小姐都陪同司马御史的小女儿司马蓉来看她的姐姐。
怎么这么巧!庵里有头有脸的管事的尼姑们都慌了,若是单单司马蓉前来,她们找借口不让看也就没事了,可是这下几位姑娘都是大有来头,可是没那么好拦的。乱了一阵,最后商议出一个主意,千万不能坏了皇姑庵的名声,不能说人是莫名其妙的丢了。就说司马慧前两日染了急病而亡,庵里怕传染,已给火化了,还不及去京里司马御史家报信,她们就前来了。
横竖送司马慧入庵前,司马御史已签下了‘入得庵来,生死有命’的字条,她们可怪不得我们。
商议定后,就派出庵里两名知事出外迎接。这两名知事最是会看脸色,会说话的,等马车停下了后,她们就作出一副悲容,待得众女都下了马车,众侍女都赶上前来伺候,她们赶在刘大开口前道:“阿弥陀佛。”
众女忙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
“各位小善人,你们来意我等已尽知,可叹你们来迟了一步,前几日司马慧突得急病,昨日医治无效已然仙去,我庵恐会传染,已将她火化了,只留下一小坛骨灰。今日正欲派人前往京里司马御史家报信,你们就来了。请问,谁是司马家小姐?”
话还未说完,正心喜着能见到姐姐的司马蓉已受不了刺激,双眼一翻就向后倒去,好在她的侍女们忙接住了她,才没摔倒在地。
“你说什么?司马慧得了急病去世了?”颜燕几乎不敢相信,她一边让侍女们去叫醒司马蓉,一边急问老尼姑。
“是,”两名老尼姑脸色悲痛,双手合十道。
见了她们不似作伪的表情,颜燕一窒,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她在心里已设想过司马慧可能会大大的清减,可能会花容暗淡,甚至还想过说不定司马慧会生病,形消骨骸,瘦的不Cheng人形,可万万没有想到司马慧会的急病去世。
她如此,其他几女也是一样,均大吃一惊,面面相觑说不出话来。
饶得是瑶仙和希汐主使的这件事,也忍不住在心里骂这两尼姑无耻。希汐悄悄扯了瑶仙一下,瑶仙问道:“那可否让我们进庵去看看?”
“不可,庵里还待清扫,众位小善人金贵之躯,千万不可踏入庵内一步,若有何闪失,我等可付不起这个责任。就连司马慧的骨灰,我等也暂时不能交由你们,我等过后会往司马御史家送信,看司马御史的意思吧!”
司马蓉刚刚清醒过来,闻言忍不住就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