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让我再看到你。”话音刚落,一道凄冷的剑光乍现,天空中顿时飘下几根带血的羽毛,信天翁的身体被轰进了四周结实如星辰般的岩层。
干尸负剑前行,过了许久,一只萎靡的小鸟才从寒气蓬勃的石堆里爬出,一双眸子里充斥着怨恨与阴毒:“虽然不知道你的名字,但是上古一战的片段里,你可不是无名之辈……当初几次战役都有你的身影,为何我就想不起呢!!!”
信天翁没有离去,从这里开始,它换了一处通道,远离龙尸的心脏,一点一点朝着更加深处飞去……
而此时,不知道什么原因那些地魔之躯的身影纷纷不要命的涌进这片通道,黑红色的血泥很快就铺满在了无形障碍前。
一丝接着一丝,通道外这些挪动的烂泥慢慢开始再次运动,朝着通道深处前行……
另一边,随着拓跋苦他们越来越靠近龙心,那种噗通之音越发的响亮透彻,除了无边的压力之外,一丝凝实的空气涟漪也开始出现,拨动着各自的身体,逐渐不受控制起来。
“砰!”一道少年的身影被掀翻出了光罩外,直接炸成了肉泥,血红的颜色一直覆盖在岩壁上,流淌下来,触目惊心。
众人不得不坐下,又一次适应起附近的压力……
这一坐,时间又经历了一个寒暑,雪花如棉絮一般纷纷扰扰的从空中飘落到地上,将涌洲城的一切染成了白色,世界变得格外的干净、纯净,就像是把整座城池从里到外清洗了一遍一样,处处透露着纯白。
天空上,裂痕依旧在那,里面盘踞着众多的血鸦,它们冷冷相望,两只猩红的眸子如同死神,高高俯视着下方这片岁月久远的大地。
此刻,在那高耸,具有标志性的青塔上,有几道身影伫立,身穿紫色的袍子,上面有淡淡的金色纹路,显得尊贵而高傲。
四周的空间一阵晃动,立刻出现两道身影,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分明就是齿寒大商中两尊老人,三爷与九爷。
“小紫,好久不见了。”三爷的手中多出了一个石墩,不时散发着热气,使他被烟雾笼罩,有股说不出的出尘之味。
“三爷,您来了。”这些人,立刻曲了曲身子,其中有一位年纪轻者走上前,得到九爷的许可后,亲自推着三爷来到了青塔一处飞檐之上。
那一身紫衣的年轻人,面容英俊,长相不凡,腰间各配有一剑一刀,没有剑鞘与刀鞘,裸露在外,却不沾半点雪花。
“小紫,你们也是涌洲城的主人之一,从大天遗迹出现到现在,血鸦盘踞,几年过去了,都还未见到任何一人走出啊……”三爷的眼神里满满都是担心。
“大天遗迹远没有我们想的那般简单。”那被称为小紫的人其实是涌洲城现任城主,项戈,也是掌握脚下这座青塔的主人。
“最近,甚至一些远古遗留下的势力都已经进入其中,似乎在寻找横跨两个时代的文明之物。”项戈忧心忡忡,握着椅子的手也紧了紧。
“哎,这些势力向来无法无天,一旦出手,血流成河,伏尸百万……”
“如今,只能期盼这遗迹快点结束……我总感觉这个冬天来得有点早……”说完,青塔上的身影纷纷消失,原地连个脚印都没有……
在通道内,一次大屠杀正在悄悄上演。
那些黑红交叉的血泥,所过之处,生灵无不遭殃!只需触碰一丝一毫,所有的生机化为死气,血肉从骨骼中剥落,化进肉泥,紧接着,骨骼也崩塌,不复存在……
不过好在,这些血泥前进缓慢,有些时候甚至原地不动,好似它们也在适应着无边的压力与音波之下的环境。
这一天,行走在龙脉里的众人忽然感觉不到那股压力,心中顿时万分诧异,而领头的姚大脉更是向前一步,走出了光罩。
“咦?”眼神了透出不可思议,随后姚大脉挥手一摇,那块仿制品滴溜溜旋转回到了他的手里,众人暴露在空气中,却丝毫感受不到压力,不过噗通之声依旧很清晰。
所有人皆感到不可思议,在行走到这段通道的中央时,三具白色的骸骨正零散摆放在路上,四周堪比星辰的岩壁留下了许多拳印、掌印、指印……
这些武道痕迹,即便是如今,都散发一丝若有若无的气息,其中有几道格外的明显,分明就是那折七散手!
大拇指、食指和中指竖立,其他两只皆不见。一直坠落在人群后方的拓跋苦忽然就摆出了这样的手势,四周淡淡的光芒出现,但很快又消失,一口鲜血被他吐了出来。
“果然不行,这折七散手的意境太过强烈,而且自己的身体都未曾符合使用这一击散手的门槛。”擦拭了嘴角的鲜血,拓跋苦继续跟着人群超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