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掌灯时分,张剪方才回来,“禀主公,匈奴单于携右贤王和右谷蠡王等部千人北逃,余者尽皆斩杀”。“好,今日休整一晚,明日张将军北上驰援乌海。除边患后,与太子合兵一处,向西直取匈奴漠南诸地至乌孙国”。“回主公,乌孙国受匈奴打压,整国以西迁,现今未明其位。大宛、月氏等国皆有迁移。楼兰现已归附匈奴”。“哦?有此事?也罢,至楼兰国即止兵,待准备充分时,孤亲征漠北,横扫西域”。“臣领命”。
欧阳轩领着诸将在军营里用罢晚饭,在中军帐里将乌海军情进行了推演,探讨了最佳的驰援方案,方才在营中睡去。第二天一早,欧阳轩没有随张剪驰援,而是带着炮兵营和步枪军回了夏谷城。手下这些将领现在都以能独立带军打仗,尤其是新生代的军官,在欧阳轩系统培养之后,也都是良将之才,有些人的军事才能甚至比欧阳轩这个师傅还要高出很多。孙子兵法理解的更为透彻,加上后世的世界各国的兵法战术,武器演变,可以说欧阳轩现在在他们面前也得做学生。唯一比他们多的就是脑袋中的科技知识和特种训练后的思维。现在欧阳轩绝对不怀疑古人的智慧,千年的历史长河,因为等级的压制,让很多民间高人淹没于世俗礼教,就像欧阳轩最初培养的那二百名学生,现在已经是夏国的中流砥柱,在治国、军事、农事、科技等方面充分发挥了他们的潜能。尤其是那几名重点培养的孤儿,现在已经利用现有的条件制作了一只电灯。用处理后的紫胶做密封圈,十年前动手制作了欧阳轩书本上的蒸汽机和一台汽油发动机。将一小块的蓝色石头交给他们进行研究,探索其中的奥秘。
回到夏谷城,尚未入宫,马凝来报:“主公,后夏郡今年春季以来大旱,于单请示是否开库放水。臣恐旱沙蒸水,地易碱化,未敢做主”。“嗯,通知于丹,水暂不放,所需牧草由其派人前往黑水郡(今黑龙江地区)收割,往返车资由王府出”。“诺!另现汉室皇位更迭,先帝传言被幽。主公是否入朝进贺?”。“不去,刘彻小儿,正引兵欲攻左夏郡,焉能让其得逞。回程时遇袭之事恐与其有关,孤不去做入网之鱼。遣使前往即可,如待使不恭,孤自有借口出兵伐没。另,辽东港可有信来?”。
“回主公,船出已两年,臣恐其葬身于洋”。“唉,等国事稍平,孤亲率船队往之”。“主公不可,现今国事有太子坐镇也可,只是主公万金之躯前往茫茫大洋,如有异样,臣等如何处之?”。“哈哈,你呀。算了等时机成熟了,孤在前往。现今抓紧造船,所需之资尽皆供应。如电力不足,可在建一座电厂”。“臣领命。主公鞍马劳顿,先行歇息。王后已是念及主公月余,臣耳朵都已有些厚茧”。“哈哈,相国......”,这是欧阳轩来到这个年代听到的一个玩笑话,用手指着马凝笑得直倒气。马凝依旧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躬身施礼退出大殿。
来到后宫,说是后宫其实就是一个大的两层楼的宅院,无非多了一些亭台楼榭。亭阁中年迈的聂聘和公良疏在那下着欧阳轩教的象棋,刘慧在一旁给两个老顽童劝架。见欧阳轩进来,就像小鸟一样飞到欧阳轩身前,摸摸头,又摸摸胸口,又看看双手,总之是不停的检查。“你家夫君命大得很,千八百人还伤不了。倒是夫人憔悴了不少”。“行了,别在那打情骂俏了,快过来”,公良疏看着两个人在那里不理他们,自是开口说道。“轩见过二位长老”,欧阳轩上前施礼道。“哈哈,我们两个老不死的,还有一个倒在椅榻上倒气的,给君王添麻烦了”,聂聘也没理会欧阳轩,眼睛盯着棋盘,随口说道。
“何来麻烦之说,如不是诸公鼎力相助,焉有轩今日”。欧阳轩坐下来,刘慧伏在欧阳轩宽厚的肩膀上看着两个老人下棋,欧阳轩随手指了指聂聘的即将被吃掉的军,“别乱指挥,打仗治国平天下老朽不如君,这下棋嘛,老朽还是颇有心得”,聂聘用手白胡子,盯着公良疏如何落子,随口说道。“要我说,君王不知是练得何仙术,怎么容颜这许多年未曾变过,一如未及冠之娃。父子站齐,定会反置”。公良疏落马吃军后说道。“将,说得也是,你就看他们夫妻这一站,若不是我等知其因,外人定会以为是母子”。聂聘落炮将军后随声附和道。“哈哈,若不是君王医术高明,我等早已入土矣。还有那个椅榻上的苍公,已是耄耋之龄,尚能诊脉,听音”,公良疏落士回防,头也不抬的说道。“与孤有恩义者,孤自是供养天年”。说着指了指公良疏的马。“只可惜陛下儒弱了些,没有主见,而至子夺其位”,公良疏一边思考,一边说道。
“夏王何时回得宫中。狼王何在?”薄后不知何时出现在了庭院之中。欧阳轩和刘慧赶紧起身施礼,“与老身不必多礼了。这些年能过的如此快活,还承蒙佳婿照顾有加”。一边说着话,一边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亭子。欧阳轩赶紧打个口哨将正在威*厨子的别克和古丽唤了过来,两只白狼按理说也到了高龄,但从目前状况看,似乎和欧阳轩有些相似,就是不见老,依旧是顽皮淘气。产了几窝仔,毛色都不纯,都被欧阳轩送给了牧民,第一窝产的仔都已经老死了,这两个家伙居然还是活蹦乱跳。现在只要在欧阳轩身边,都会给他们喝那种泡蓝色石头的泉水。庭院中一处院落专门有个池子泡着那块发着蓝光的蓝石头,常年浸泡,就是给它们两个准备的。两个家伙来到亭中,自然是趴到薄后脚下,习惯性的等着捋毛,见薄后迟迟未动,拿舌头舔舔手。乐的薄后直打跌。赶紧按着往常的习惯,在两个家伙的脖子上捋着毛。“这两个狼王,倒是越来越通人性了。君王得此二物,自是天命”。“待得准备充足时,孤欲携其回乡”。
“西域之地乃是宝地,早得之,早受益。只是连年征战,与民不利”,聂聘若有所思的说道。
“孤深知此理,只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北有匈奴,南有汉室,东有马氏韩国,四面皆敌不得不战”。
“战则一次而定,莫要拖曳。兼爱非攻,虽是墨门要义,如今看来,若要非攻,只有强兵强民。威慑敌酋,而达不战。老夫参研数十年,不及君王一时之师。待过墨门祭期,老夫也要解甲归田,安享天年。与君王在这府院之中探讨些墨门要义”。
正在说话时,执事亲兵来报:“禀主公,闽越国有使节到。国相正与前厅接洽,请主公会往”。“嗯,孤已知,稍刻即到”。说完起身,正了正衣冠,与亭中诸位施礼后,方才来到正厅。
等见到来者欧阳轩微微一愣,似曾相识。来使上前躬身施礼道:“闽越国使臣尚潭见过夏王。属下与夏王西域一别,已是三十有五年”。“哦,孤想起来了,汝莫不是南王主簿韦氏从人?”。
“正是,潭本是闽越王子邹氏丑胁从。追随王子行往西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