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妙一愣。望向回味,问:“你干什么了?”
回味耸了耸肩:“我哪知道。”
“你都这么大个人了,不要总是欺负烟儿。烟儿,不许对你二姐夫没礼貌。”苏妙一本正经地道。
苏烟却自动忽略了前半句话。只觉得二姐还是向着回味的,愤愤地跺了跺脚。狠狠地瞪向回味。
回味露出一脸似笑非笑的挑衅表情。
就在这时,周围忽然响起热烈的欢呼声,吸引了三人的注意,向赛席上望过去时。白玉楼的掌柜已经高高地举起苏婵的手臂,红光满面地大声宣布道:
“恭喜这位小哥获胜,这位小哥可以在今年内任意时间来到白玉楼。白玉楼将免费招待小哥一桌宴席!”
“我可以挑礼物了吗?”苏婵对免费宴席不感兴趣,问掌柜的道。
“当然可以!当然可以!小哥请!”邱掌柜笑眯眯地回答。
于是苏婵大步走到礼品堆前。也不在意其他参赛者对她投去羡慕嫉妒恨的眼光,目光灼灼地望着礼物堆里镶嵌精致的匕首。
“婵儿,婵儿,拿金叶子啊!金叶子!”苏妙见她居然被匕首吸引了注意,蹦着高地叫嚷,希望她改变主意。有了金叶子想买多少匕首不行,最关键的是虽然苏妙现在不贫穷但也处处缺钱呐,她想要那袋金叶子。
苏婵对她的叫嚷充耳不闻,先拿起自己心仪已久的匕首掂了掂,又挑了一条长长的鞭子,最后居然选了一双出自梁都最大的绸缎楼瑞福楼的男鞋。
扯破了嗓子想吸引她注意的苏妙:“……”
苏烟、回味:“……”
苏婵心满意足地拿着她的“战利品”回来,对上的是她二姐一脸无语的脸。
“怎么了?”她不解地问。
“没什么。”苏妙回答。
苏婵望着自己的战利品,眼神柔和了不少,看得出她十分开心。
苏妙无语地叹了口气。
街对面一处隐蔽的角落,一辆敞阔的马车停在那里,青色的车帘被一只素白的手掀起一角,那双手白如雪,透着青色的血管,纤细的腕子上一枚翡翠镯子越发衬得肌肤瓷白,此时那只手颤抖得厉害。压抑不住的低泣声自马车内传来,仿佛十分痛苦似的,肝肠寸断,泪眼婆娑。
“你真的确定她是那孩子?”男子的声音在她身旁响起,带着深深的怀疑和许多无奈,“那时候她才两个月大,再说那明明是个小子。”
女子慌忙用帕子擦拭滚落下来的眼泪,一把抓住身旁男人的手,眼泪朦胧地哽咽说:
“不会有错,不会有错!就是她,就是她!我知道的,我第一眼看见就知道那是她,那种感觉你不会明白,不会错的,不会错的!”
女子的丈夫深深地叹了口气,这么些年,他还以为她的心魔已经消失了,没想到只是压抑,二十年的压抑在这一刻终于决堤,他再次望向站在酒楼门前那个女扮男装的孩子,他当然知道那是个女孩子,虽然是个假小子,他刚才那么说只是象征性地搪塞了下,不管那个孩子是谁,不管那个孩子究竟是不是那个孩子,他心里对这个孩子都是不喜的,因为会勾起许多他不愿再回想起的往事。
女子因为情绪激动,全身都在颤抖,但是此时她的意志相当坚强,她忽然挣脱开丈夫的手,就要下马车去,一边往外走一边匆忙地说:
“我去问问那个孩子,我去问问她爹娘是谁,我去问问她!”她语无伦次地说着,眼泪翻滚。
她丈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他眼中有浓浓的不悦,但因为********泪眼婆娑的,她并没有看清他的不悦,她哆嗦着嘴唇惊慌地询问:
“王爷,你做什么?”
她的丈夫望着她楚楚可怜的样子,即使已经人到中年,这依旧是一个水一样温婉又倔强的美人儿,看着她的泪眼,他的心一软,努力将自己的各种不满与刺心压抑下去,轻叹了口气,他温声对她说:
“不管那个孩子是不是,你这样冒然冲过去只会把那个孩子吓住,已经十九年了,那孩子若是活到现在也有十九岁了,那孩子有家人有父母,你这样冒冒失失地赶上去,人家说不定会被你吓住逃走了也不一定。”
********被他嘴里的“逃走”惊住了,心口一空,呆呆地望了他一会儿,慌忙用帕子擦净了泪,重重地点点头:
“王爷说的对,那、那我们该怎么办?”
她说了“我们”,王爷听在耳朵里,觉得舒坦了些,面色亦缓和了不少,再次向街对面的姑娘看了一眼,淡声道:
“这件事不能急,咱们要徐徐图之,我查过了,你说的那个姑娘是她身旁那个姑娘的妹子,她身旁的那个姑娘是梁锦小儿子的未婚妻,若是咱们太冒失,必会惊动许多人。你放心,若那孩子真是当年的孩子,我就把她接回来好好教养,再找个好人家,也算了了你这么多年的心愿,所以你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
********拉着他的胳膊,十分信服地点点头,重重地说:
“好!我听王爷的!”
她的丈夫便不再说话,隔着窗纱在回味身上看了一眼,一双锋利的眸子里掠过一抹意味不明。
回味觉察到有一束目光投在自己身上,望过去时,一辆朴素低调的马车已经驶离,没挂名牌没有任何标志,也不知道是谁家的马车。
“怎么了?”苏妙见他被其他东西吸引了注意,疑惑地问。
回味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在看大赛的时候,围观的人已经被分发了参赛者们食用的同款馅饼,那味道着实诱人,吸引了许多购买者,也让更多的人对白玉楼的其他菜肴产生了期待,比赛结束后,邱掌柜又宣布今日店庆酒水费用全免,正是晚饭时间,很多围观的人都被吸引了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