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为对辛宇带着导师一般的尊敬,所以师默语并没有过分计较辛宇的来历,更没有在辛宇面前露出一点马脚。
如此一来,辛宇压根就不知道,自己陡然间出现在这片星域之中,竟然成了自身来历的疑点之一。
和师默语聊了很长一段时间后,辛宇最终说出了自己的目的……他想在这个地方好好研究一下,另外有隐晦地打听了一下对方今后的行程和安排。
对于辛宇想要在这片星域中修行,师默语没有任何的异议,虽说这里现在可以算得上是他的私人领地,但他并不介意和辛宇分享。
至于辛宇问起的日后行程,师默语就没有那么好说话了。别人一开始相遇的时候,师默语又那么一点迟钝,好像神经非常的大条,可实际上他的心思比起辛宇来,也不见得就不够细腻。
任何修行者的行踪,就好像辛宇前世地球上那些大人物,譬如各国政要首领,又或是富豪大亨们的行踪一样,都属于是关乎自身性命的重要信息,尽管辛宇问得很隐晦也很有技巧,但师默语也不可能因为尊敬辛宇的见识和境界,就那么没有城府。
见原本还有些大大咧咧的师默语,竟然还有油盐不进的一面,辛宇笑了,他不过是想从师默语身上研究一下大道气息是怎么回事罢了,能掌握对方的行踪自然是好,但若是不能让他亲口说出未来的打算,辛宇相信自己也可以找得到他。
毕竟师默语可不是什么没名没姓的小,天狮帝国第十九位皇位顺位继承人,只要出现在公众的视线中,辛宇就能够大厅得到。
其次,研究师默语身上的大道气息,并不是辛宇唯一的选择,所以是不是能和对方一直“近距离接触”,对他来说也不是现阶段必须要做的事情。
或许是辛宇故作大方,将自己的打算毫不保留地告诉这个第一次见面的陌生人,让师默语很是有一种被重视的感觉,又或许是因为辛宇那足以做他导师的学识眼界,让师默语不想放弃得到辛宇的指点。所以他大方地说道:“你想在这里呆多久就呆多久……”
这话说得,在辛宇听来就好像这地方是他家的一样,在这里待着还需要对方的允许。
不过事实上还真是这样不是么?辛宇不了解内中究竟,但他也不是那种纠结的人,之前他故意在暗中提点引导师默语,就是在引.诱对方,希望对方能产生“欲罢不能”的感觉。
当然了,根据华夏老祖宗们的智慧,在将师默语的兴趣提起来之后,要么就是穷追猛打,要么就是欲擒故纵。辛宇觉得还是欲擒故纵比较好,若是不知道师默语的身份,辛宇或许还会趁热打铁,将这个家伙收为记名弟子,然后再慢慢研究他是如何感悟到大道法则的。
可谁让师默语是天狮帝国的皇室成员,而且还是皇位的继承人之一呢,辛宇若是贸贸然提出收人家做徒弟的话来,不管他表现得多么自然,也不管他的真实境界到底有多么的高,都会给人家居心叵测的印象。
不仅收对方为弟子不妥,其实之前他打听师默语今后的行止,也是非常不合适甚至可以说有些孟浪的。别说师默语是天狮帝国的皇位继承人之一了,就是没有这个身份,仅仅是普通的皇室成员,也不是其他修行者可以随便接触的。
是以辛宇也只能选择欲擒故纵了……当然了,他也可以采取哪种“杀鸡取卵”的办法,利用吞噬的方法从师默语身上剥夺他的记忆,但辛宇最终没有选择这么做。
倒不是他觉得这么做有些焚琴煮鹤,也不是他的“道德”标准又回来了,而是他担心大道法则和宇宙世界的天道法则不同,又或是师默语干脆就没有感悟过什么大道法则,那就鸡飞蛋打了。
不过辛宇也没有纠结,因为他相信师默语会主动靠过来的,因为他了解那种孤独的,满世界没有一个知音的生活……就好像辛宇自己,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没有什么真正的知心朋友,更不用说什么知音不知音了。
也正因为他知道知音难觅,才对师默语有把握。当然了,不仅是可以和自己深入交流的知音难觅,其实对于修行者来说,更为重要的还是修行境界的提升,而辛宇恰恰就能够给师默语带来修行方面的指点。
对于这点,辛宇非常的自信,因为他自己所走的道路,虽然并不是和师默语相同,但却有着很多的共同点。最主要的一点,师默语的修行,更注重的是境界,而在境界方面,辛宇可以说无论是星术宇宙还是能量宇宙,他都不怵任何人,甚至可以说已经站在了极高的高处。
师默语或许很有才华,或许他的思想境界也不是一般修行者可以比拟的,但是对辛宇来说,这个世界上的修行者根本都无法理解什么叫境界,哪怕师默语再出挑,还能够和辛宇比肩?
好吧,其实辛宇的境界未必有多高,但架不住他的眼界高,而且前世的时候,阅读了那么多的哲学作品,说的夸张一点,像《道德经》这类和自身修行有关的典籍,哪怕是作者老子并没有踏入过修行界,其境界本身也是最为接近达到层次的了。
仅仅是思想的境界就能够接近大道,可见阅读甚至通读过那些典籍的辛宇,眼界会有多高。指导师默语肯定是绰绰有余的,之前他那般表现,才不相信这家伙不会上当呢。
事实上也是如此,尽管师默语没有说出来,但他心里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跟着辛宇,直到今后自己的境界提升到了不需要和辛宇交流……或者说是和辛宇交流已经没有任何益处之后,再决定敢如何处置……是的,尽管师默语在整个天狮帝国的皇室,甚至可以说是在整个能量宇宙之中都非常的特立独行,但是从出生开始,他所耳濡墨染的,都是统治阶层的那一套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