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老一少先后崩溃的哭嚎,六长老二人只感觉很懵,比起初进来的时候还要懵,脑袋都有些晕圈了,更有种很恶心的直想吐的感觉。
但他们显然不能畅快淋漓的吐上一番,不礼貌,而且这会让五长老更崩溃,更重要的是,这不符合他们的身份、地位。
可越是强忍着呕吐感,越是难受不已,不多会儿别说胃,带动其他内脏,甚至连身体都隐隐作痛起来。
他们的脸色更是怪异,虽不太明显,但如果仔细看的话,还真能看出五彩缤纷很是精彩的颜色。
当然,把注意力都放在那俩很丢人大哭的一老一少身上的他们,却根本没注意这些,但是却也觉得很奇怪,这反应是不是太大了点?
不就是李岩死不要脸了吗?有什么大不了的,都这么大岁数了,闯过多少大风大浪,五长老这定力是不是忒弱了点儿了?
换成是他们……嗯,还是不要换了吧!
连旁观都觉得承受不住,真要被一个小家伙这样惨绝人寰的羞辱加殴打,他们估计也得羞愤的崩溃不可。
所以这么一想,他们就觉得这肯定是感同身受带来的异样感,在埋怨自己的代入感怎么这么强的同时,更是对五长老露出满满的怜悯。
让你平日里老是傲慢、自大,看不起人,眼睛恨不得长脑袋顶上,这下踩到狗屎了吧?被一个跟废物一样的小家伙如此欺凌,真是太可笑了!
“哈哈,好你个小孽畜,不乖乖等死,你居然还真敢来这里找死,快放开五长老,我让你死个痛快!”
见七长老跟喝醉了似的,大着舌头说着话,脚步踉跄的就向前走去,六长老连忙伸手去拽他,边说道:“慢着,五长老还在他……”
话未说话,六长老一下就愣住了,因为他竟然没拉住七长老,反而也一个趔趄差点摔倒,而且说的话也是大着舌头说不出清。
更让他觉得诡异的是,他发现他的视线居然模糊起来,心里明明感觉有些不妥,但一时间脑子跟糨糊似的,却想不清楚哪里不对。
而就这时,呆傻了好半响的荆轲终于回过神来,语气中满含无奈抓狂道:“主人,你这是要闹哪样,爷承认你是最帅的行不行?爷求你了,让爷开枪吧!”
李岩的哭嚎声戛然而止,怒吼道:“滚你大爷,小爷用你承认吗?小爷本来就是,闭嘴,再多废话一句,小爷就把你毒哑了!”
荆轲揉着被震得生疼的耳朵,忽而愣住了,喃喃道:“毒?”
而与此同时,踉跄着快要靠近的七长老被李岩吼得一惊,也察觉有些不对劲,本能的回头看了一眼正思虑的六长老。
对方脸上那愈发明显的缤纷色彩,有些涣散的瞳孔,让他们混沌不清的意识忽而有一瞬间的敞亮!
“意识迟钝,头晕目眩,恶心想吐,瞳孔扩散,身体疼楚,四肢发软,提不起力道……”
终于发觉竟然是身体出现状况的六长老、七长老二人,瞬间大惊失色,“坏了,是中毒了!”
随即他们立刻使劲咬了下舌尖,疼楚激醒意识,不约而同的强行聚集起不知不觉中早已紊乱的内劲。
丰富的对敌经验,让七长老根本没有去考虑如何中的毒,没有怒骂李岩的卑鄙无耻,更没有去想着逃跑。
而是第一时间调动起不多的内劲后就快速的扑向李岩,因为他没有时间耽搁,距离太近了他也来不及跑。
所以只有擒拿或击杀李岩,他才能掌控主动权,才有时间考虑以后,否则他必定会如五长老那般任人宰割!
可是,想法是美好的,反应也是很正确、很及时的,但是,他却忘了一点。
别说他已经中了毒,即便没有,在无法调动雄厚的内劲时,单凭老迈、机能下降的身体,随便一个经过训练后的强壮士兵能将他制伏。
更何况,他现在要面对的,可是虽然内劲相对他以前很弱小,却毫发无损,依旧能如臂使指,又年轻力壮的李岩,他又怎么可能抵挡?
用七长老他们曾经在别墅时对李岩的评价来说,此刻的李岩想要弄死他,就跟捏死一只蚂蚁一般的轻松!
所以,面对奔入身前的七长老,依然很是凌厉欲锁他喉的手爪,李岩唇含讥讽,将正握着匕首早已不需要挟持五长老的左手抬起,漫不经心的向他的掌心刺去。
“哼,小孽畜,你找死!”七长老心中蔑笑一声。
随即看似必要一击制敌的右爪,在李岩刺出匕首的之前就已然回收,而早已捏成剑指状的左手刺向李岩的右眼珠。
他的对敌经验是何等的丰富,又怎么可能会在身体低靡的时刻,还自大的去想着一招制敌?
别说虚晃一击的锁喉右爪,甚至连看似杀招的剑指,也同样可以是虚招而已,他的目的,只是在拖延时间。
无论李岩是慌乱躲避,还是变招格挡,都必将承受他如狂风暴雨般,招招看似可毙命、也可快速变化的后续手段。
只要拖延哪怕一分钟,六长老就能聚集起更多内劲,暂时压制毒素,他们两个联合之下,即便中毒又如何?
“等我抓到你,我一定要将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畜生千刀万剐,扒皮抽筋……”
在七长老心中幻想如何折磨李岩之时,却忽而听到一声满含讥诮的辱骂:“傻逼!”
七长老先是大怒,随即大喜,只见李岩竟然根本没有像他预想的那样,未曾慌乱,也未变招,反而只是晃悠着匕首,满脸嘲笑的看着他。
“该死的小畜生,既然你主动找死,那你就给我去死吧!”七长老目闪狠厉,立即改变主意,虚晃的剑指拼力的加速、加力,刺向李岩的眼眸。
可就在这时,只听“咔嚓”的一声,七长老只感觉膝盖猛地一阵剧痛,身体霎时不受控制的踉跄前倾。
李岩一抬手,“啪”的一巴掌,重重扇到他的脸上,那力道之重,足足将他扇飞近一米,才“噗通”一声趴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