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长门三郎来说,一直如此。
只是一招……只能抵挡一招?这些年来的苦练……如此的廉价吗?
“不!”长门三郎再次提起武士刀,孤注一掷!
两招,这一次,长门三郎在长门宗近的手上坚持了两招……但并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情——他的武士刀已经被扫落在地上,与此同时,他的手腕处更加有了一抹鲜红色的血痕。
长门三郎吃痛地捂住了自己的伤口,惊恐地看着自己的兄长……为开锋的武士刀,却如此的锋利!
“你偷学了秘传奥义。”长门宗近冷哼一声。
“我……我没有!”
长门宗近冷笑道:“我每日教导慎二,你当我不知道你躲在一旁偷学的事情?三郎,要不是你是我弟弟,就凭你没得到允许就私自偷学秘传奥义的罪名,刚才的一剑,我就会斩断你的手掌,让你这一辈子再也无法拿刀!”
“兄长,我……我……”长门三郎惊恐地跪倒在地上,“兄长,我比慎二更加适合学习长门家的秘传奥义剑术!请让我成为一名真正的武士!”
“把鸣神春送来给我。”
“什么?!”
长门宗近把刀放下,淡然道:“把你妻子送来给我,我可以传授你秘传奥义,并且资助你投身战场建功立业,让你成为武士。”
“长门宗近!!!你怎敢!!”“别忘了你偷学的事情。”
长门宗近冷漠离开,“只限今晚。”
……
开春之后,长门三郎目无表情地在村民的祝贺之下,领着十人,前往战场从军。
同年,长门鹤子出生。
几年间,长门三郎仅仅只是回来几次,便匆匆离开。
长门鹤子已然六岁,鸣神春病逝,之后长门三郎孤身一人回到长门家中养伤。
“果然只是懦夫。”长门宗近仿佛知道一切,“从今以后,你就如丧家犬留下来吧,你这逃兵之身,那里也去不了。”
“……是。”
……
……
眼前的长门三郎,俨然以为自己身处在梦境之中,看着囚笼内的鸣神春,一点一点地忏悔着自己做过的事情。
“死亡……太恐怖了。”他脸色发白,回忆着战场上的事情,“有人的肠子挂在我的身上,有人的头颅飞向了我。我曾经被埋在了尸体当中,直到夜色,好像有无数的怨灵就在我的身边……我感觉不到一点的温度。回来长门家之后,我甚至一次也未能拿起刀来,一次……也没有。”
“我更加不敢面对你……”长门三郎痛苦地道:“春……我拿你从兄长身上换得的东西,却未能建功立业,最终还只能逃回这个地方。或许我应该死去,然而我却连死亡的勇气也没有。”
说话的声音不大,但在这静谧的地牢之中,却足够让躲藏着的紫星和莫小飞听得清楚——鸣神春之所以以病逝的原因最终被囚禁在这里,是因为她突然之间疯癫,把长门三郎和长门宗近做过的交易打算与人说出。
那些众人或许早就已经知道的秘密,众人却都不说,世家的门阀内外,一切心知肚明,却容不下如此直白。
“兄长说,不会杀你,但也不会让你再见任何的人……我、我是连反抗的勇气也没有。”长门三郎合上了眼睛,“一次也好,即便只是在梦中,一次也好,让我有勇气……啊!!!”
长门三郎怒吼一声。“长!门!宗!近!我!不!是!懦!夫!”
他再深深地看了鸣神春一眼,“春!我会把长门宗近的人头提来见你!”
转身,奔跑,这个还以为自己在梦中的男人,才有了勇气。
早在长门三郎疯狂之前,紫星就拉了莫小飞一把,再次躲藏起来,没有让长门三郎发现,直到他一路走出了地牢。
莫小飞和紫星沉默不语。
良久,紫星才淡然道:“这次,时间似乎没有重置。”
莫小飞却黯然地看了长门鹤子一眼,长门三郎做过的事情,很让人气氛,甚至称不上男人。
只是这种事情,哪怕是在电影外的现实世界,历来不少。就算在这文明的社会里头,好像也……
“她应该反抗长门三郎的……”莫小飞幽幽地道。
“在你们雄性主导的社会里头?”紫星却冷笑了一声。
莫小飞深呼吸一口气,却在心中默念着紫星交给他的那段经文。
“长门三郎以为自己还在醉酒后的梦里面……他太激动了。或许真的会去对付长门宗近。”紫星猛然皱起眉头。
莫小飞此刻却突然抬起头来,他伸出了手来,朝着旁边墙壁虚空一抓,却是把一根火把直接抓回到了自己的手中,“我的力量……回来了!”
……
……
樱花树一下子零落了许多,无数的樱花从天空上飘落下来,像是下了一场花雨。
“老板!”大哲出现在了一处山坡上。
此时洛老板孤身一人地远远眺望着,听到了大哲的声音之后便转过身来。
却见大哲此时扯了扯自己的衣服,然后又嗅了嗅的样子,刚走进两步,然后好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又退后了两步。
“怎么了?”洛邱颇为好奇地看着大哲的举动。
“没啥……身上脏!”
洛邱一愣,随后点了点头,“优夜呢?”
“应该很快就回来了,说是处理一些事情。”大哲可不敢说女仆小姐姐这会儿去换洗的事情。
洛邱摇摇头,笑了笑,却忽然道:“大哲,问你一个问题。”
“好,问吧!”
洛老板看着樱花树,低声问:“你会觉得女人,从来都是男人的附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