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煜也注意到天色的变化,捂着嘴巴,打了一个喷嚏,激灵灵地哆嗦了一下,知道事情有些不对劲,忙快步跟着李远之进了屋内,关上门,惊魂不定地喘着气,问道:“远,远之,那个孤桦,新来的邻居到底是什么人?还有,这二月的天,怎么说变就变?”
李远之抬头,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吐出一口气,走到沙发边坐下,看向对面的沈煜和安倍音弥,说:“你们记不记得我昨晚跟你们说的那个梦?”
沈煜和安倍音弥对视一眼,齐齐点头,说:“记得。”
怎么可能不记得,因为那个梦,他们可是折腾了大半宿,差点连命都没了,想要不记得都难啊,而且回来后,他们还做了噩梦呢。
李远之面色凝重,说:“我回来后,问过白乙,白乙说,枉死城的城主叫白慕川,孤桦就是那个要嫁给他的新娘。”
“是吗?”沈煜惊诧地瞪着眼睛,若有所思的摸着下巴,沉吟了一会儿,说:“那个孤桦和白乙长得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难怪你会认错人。”
虽然认错了人,但幸好他们没去抢人,若真的抢回来,却发现是个冒牌货,然后白乙回来,老天,沈煜都不敢想象接下来的画面,绝对是人间惨剧啊。
沈煜搓着胳膊,哆嗦了一下,说: “那,冒牌货现在搬到隔壁,是个什么意思?”
李远之摇头,糟心地揉着眉心,说:“不知道。”
安倍音弥摸着还有些抽痛的后脑勺,说:“远之,吉昌前辈说刚才那个叫孤桦的男人,他不是人,是妖,我们最好不要和那人接触过多。”
李远之点头,他本来就没打算和孤桦接触,何况他身边还跟着一个煞神白慕川,白乙不在,他是脑袋被驴踢了,才会去自找晦气。
妖?沈煜青着一张脸,心中涌起前所未有的危机感,皱着眉头思索了一会儿,转头看向一旁的安倍音弥,问:“粉丝,吉昌前辈有没有说那个孤桦是什么妖?为什么会和白乙长得一模一样?”
安倍音弥摇头,说:“他说他也看不出来那人是什么妖,但是可以肯定他就是妖。”
其实,不是安倍吉昌看不出来,实在是因为安倍音弥实力太弱,限制了安倍吉昌的灵力发挥,不过这么丢人的真相,安倍音弥怎么好意思说出来。
不知道什么妖……沈煜手心发痒,直想抽人,烦躁地捏着指关节,一阵一阵咔嚓、咔嚓响,沉声说:“那个冒牌货一看就不是好人,白乙不在,粉丝又是个废材,我觉得,我们现在要不要去八宝寺,躲一躲的?”
李远之想了一下,刚想点头,却见安倍吉昌突然飘到了窗户边,抬头,看着外面阴风肆虐的天空,说:“去那里,还不如待在这里安全。”
沈煜一听这话,立刻叫了起来,说:“这里安全?怎么可能?你也说孤桦是个妖怪了,而且连你都看不出他是什么妖怪,可见他不是一般的厉害,我们待在这里,岂不是要等死?”
安倍吉昌头也没回,冷声说:“他厉不厉害,我不知道,但是,白乙在院子外面设了防护结界,一般妖魔鬼怪想要进来,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若是你不想莫名其妙地死在去寺庙的路上,就老实地待着这里。”
“白乙设了结界吗?”沈煜干巴巴地咳嗽了一声,身体后仰,靠在椅背上,说:“你怎么不早说,害我担心死了。”
安倍吉昌收回看向外面的视线,转头,瞥了一眼沈煜,说:“白慕川是枉死城的城主,不是一般的人,只要我们不去招惹他,他应该不会主动过来找我们麻烦,若他真想找麻烦,我们躲到哪里都没有用。”
李远之抿着唇,没说话,的确,一个枉死城的城主,不说法力无边,想要弄死几个人,还是分分钟的事情。
只是,不知道白乙什么时候回来……其实,李远之最担心的还是孤桦,他总觉得这孤桦看他的眼神带着说不清道明的意味,让他有种被毒蛇盯上的阴森感,很不舒服。
除了不舒服之外,李远之还有很多疑惑,他在心里把昨晚梦见的事情又整理一遍,梦里,那个让他拿金玉菩提去救人的人应该是孤桦,只是,既然孤桦要他救他,没有金玉菩提,那他现在是怎么出来的?
还有就是,孤桦嫁给白慕川是心甘情愿的吗?若是心甘情愿的,那为什么又要他去救他呢?还是他的目的是想要金玉菩提?
第三个疑问便是,千年前,白慕川娶亲,沈陌抢亲,那抢的人到底是谁?是孤桦,还是白乙?再有,就是白乙和孤桦两人长得这么像,到底是什么关系?
李远之拧着眉头,心思翻涌,手指有一下每一下地敲着膝盖,突然,他想到了另外一件事情,西山墓地的那扇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