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余年年赞同地点点头,他目前的情况的确有点麻烦,“我会经常过去看的。”
这不是自己想要的答案……余大嫂换了种直接的问法:“假如明天许文展突然向你求婚,你答应不?”
“怎么可能。”这个假设太假了,余年年哑然失笑。
“怎么不可能。”余嫂子一脸正经,“我们家不比以前,现在衬他家绰绰有余。再说了,今天他父母还旁敲侧击,看你对他儿子还有没有感情!如果郞有情妾有意,就速办了,孩子也有个人照顾。再说,我看你们处得挺好的!”
“我和文展是有感情,但那是兄妹式的感情!你们想多了。”余年年一脸郑重,莞夏尸骨未寒,提这事是对她的不尊重,连忙转移话题,“嫂子,今天你也累了,早点休息吧,明天你还要到店里瞧瞧呢。”
余嫂子本打算苦口婆心劝余年年一翻,但看余年年哈欠连连,于是打消了念头,反正也不急在这时,明天再说吧,于是她笑道:“那早点睡,晚安。”
“嗯,晚安。”余年年也回一个笑,的确很困。
谭商灏和丁天心下午一点多才回到家,发现有一女子坐在宅门边上,剪着类似学生头的短发,又枯又黄,一身旧色衫裤,她把脸埋在膝盖处,看不清脸。
哪来的女乞丐。丁天心厌恶地膘了她一眼。因为这几天佣人放假,没人守门,所以要自己开门锁。
谭商灏望了那人一眼,走过去,一声不吭地掏出钱包,拿了一千几百出来,弯身把钱放在那女子身前,然后走到铁门前。
丁天心微微一愣,没想到谭商灏会有这样的举动。顿时有点羞愧和后悔,这慈善的主动应该是自己表现才对的。
丁天心从包包星掏出一串锁匙,递给谭商灏。谭商灏接过锁匙,开门。
那醒着的女子可能被开门声吵醒了,抬起脸,当看到脚边有一沓红牛时,眼一亮,伸手把钱抓了起来塞进口袋里。感觉附近有人,她扭头环顾,当看到谭商灏时,激动得嘴唇直打颤,喊了一声:“商灏--”
听闻有人在叫自己,谭商灏回头,大姐……如果不是她眉中间有一颗和谭莞春一模一样的美人痣,他真的不敢相信眼前这个面黄饥瘦的皮包骨会是自己那个风华绝代的大姐。
谭莞春见他不搭理自己,急忙跑上去,说:“商灏,我是你大姐啊!你认不出来是我了吗!”
自己唯一的亲人如此落魄,谭商灏心里真不是滋味,他伸手搭上谭莞春瘦弱的肩膀,无语凝咽,半响才沉重地喊了一声:“姐。”
肯认自己就好。谭莞春坐两年牢出来后,因和父亲断绝关系,她不敢回谭家,一入监出来就跟着一个同时出狱的男人去了他老家。没想到那是一个鸟不生蛋的山旮旯里,她逃了几次都被捉了回去关着。这一次之所以能安全逃出来,因为她把那男人给打死了。回到这边一打听,才知道那老顽童死了,她才敢回来。
丁天心惊讶得眼珠子都快要掉了。真不敢相信眼前的落难女子会是那个傲娇公主款的谭莞春。哈哈--丁天心此刻只想大笑,在心里幸灾乐祸,这个谭莞春小时候没少欺负自己,长大了也是那种见自己一次白自己一眼的人。哼,想不到她也有今天。她作惊讶状,难以置信叫了声:“莞春姐,你怎么变成这样?”
谭莞春打量一下那个瘦得好像风一吹就飘走的女人,奇怪地开口:“丁天心?你怎么在这里,你不是跳江死了吗?”
“呵呵,被人救了。”丁天心讪讪笑着,心里因谭莞春的大惊小怪而不高兴,那女人好像一副自己就得死的表情,真是惹人讨厌。
“这都没死成,人才啊!”谭莞春惊叹道。
不准我福大命大啊,谭莞春那句话听在丁天心耳朵里就是讽刺,才交谈几句,丁天心就憋了一肚子气,但因谭商灏在旁,不好发泄。
“咕噜咕噜……”
一阵轻微的怪响传进三人的耳朵。谭莞春尴尬地摸一下肚子。她凌晨五点下火车到现在,她还没吃饭呢,不是她不想吃,而是身上没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