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拯用余光瞟了他们一眼,轻咳一声,继续道:“可惜圣旨刚刚拟出,便传出那梅夫人与人通奸的传言,而且这传言,还是梅夫人身边那贴身宫女说‘走的嘴‘
’。圣上起先不信,刘皇后便提议,待孩子生出来,滴血认亲,在做定夺。然后便将那奸夫关入大理寺,梅夫人禁足。”
玄重温突然茬了一句:“小夏?”
包拯点头:“正是。”继续道:“后来孩子生出来了,却丢了,同时大理寺中的夏琴师也不见了。先皇震怒,听信了传言,赐了三尺白绫,葬在宫外。”
白玉堂听罢,明显的满眼鄙夷。展昭捏捏他的手指,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侧。白玉堂腰板一下挺直,半边身子都麻了一下,然后斜过眼睛,狠狠瞪了展昭一眼。展昭暗自吐舌,默默把手收了回来。
玄重温长叹一声,慢慢抚须,道:“只怕这其中的误会却是一环套一环,最后是想解都解不开了。众人都暗中传言,此事乃刘皇后一手策划,实际上究竟如何,现在还是不清楚,真相也是石沉大海了。”
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这三只狐狸再加上八王爷这只狐狸心里都是门儿清的。展昭就是听个热闹,继续捏着白玉堂的手指。见这三位不在言语,才小心的加了一句:“琴师,梅夫人,怎么也与那些花魁没关系,怎么。”瞧了瞧三人,噤声,继续捏白玉堂手指。
包拯微微叹气:“所以说是孽债啊,虽是与那几位姑娘无关,却应该是与他们的父辈有关。现下一切还未揭晓,不能妄下断言。”
话音未落,公孙从外面迈步进来,手中拿着一张布条,道:“这是在尸身的头发中找到的,被绑在了发带上。”说着把布条递了过去:“尸体身着外衣,遇害该是她起身之后,只是衣着略有凌乱,且。”公孙话音顿住,面露疑惑之色:“她死前,定是受过极大的惊吓。”
“惊吓?”包拯接了布条,还未展开。闻言蹙紧了眉头:“前几人可有此种情况?”
公孙摇头:“但是不论是花魁,还是那位方大人,都是一刀毙命。”说着又掏出了一个布包:“这是学生刚刚在残棋姑娘指甲中取得,学生仔细瞧过,这不过是姑娘家惯用的香粉。”
包拯微微颔首:“那么,这凶手竟是位女子?”
公孙点头,道:“却是也不排除是男子的可能,只是残棋姑娘身上那刀口很不平整,与前几位的相比,使刀之人功夫一般。学生以前曾研究过开封府及其他地方出名的胭脂香粉,残棋姑娘指甲缝里的香粉味道清淡独特,质地细腻,该是开封城‘红万斋’的。”
展昭习惯性的扇了扇鼻子。他鼻子灵,每次经过那些胭脂水粉铺子,绝对是难以忍受的煎熬。
公孙将手中布包打开,露出里面一小撮的胭脂色粉末,转手就给展昭递了过去。
展昭表情一下变得纠结了,慢慢接过来,嗅了嗅,神色疑惑起来:“这是,快云楼湘鸿平日里姑娘惯用的,湘鸿姑娘被害时,房间里也是这个味道。”语罢顿了一顿,略微思索,又加了一句似乎‘完全无用’的话“以前巡街经过,多亏湘鸿姑娘解围,因此熟识。”
白玉堂闻言,黑着的脸色好了许多。包拯等人瞧着也是忍俊不禁。展昭最后那话,明显是解释给白玉堂听的。这两个人还真是,天生一对。
公孙也是忍不住的笑,同时悄悄瞄了眼四周。庞太师在这里,怎么就不见庞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