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傅传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刘市长也不再为难,挥了挥手说道:“行了行了,先把人都带回去,回头我再找你算账。”
“是是是”傅传新连声应承,然后转过身命令:“把人统统带走。”然而就在特警将人压走的时候,忽听一个阴沉地嗓音喊道:“慢着。”
傅传新回头一看,竟是白家老二,人称刀疤二的那个家伙。只见他眯着双小眼睛,侧眼瞧着众人,阴沉沉地说道:“俗话说得好,一个巴掌拍不响,这架也不是一个人打得起来的,傅局长,你怎么就只抓我们的人?”
言下之意,就是在说傅传新官官相护了。傅传新沉着脸,看了眼规规矩矩立在当地的陈律师等人,不免觉得好笑,讽刺道:“你是说他们跟你打架?拿什么打?公文包吗?白老二,我看你是脑子进水了。”
白老二一惊,这才发现方才与他们对峙的刘市长的人早已不知道什么时候都退到了齐怀渊的身后,只有那几个西装革履温吞吞的律师还杵在那儿,顿时脸色僵硬。
“哼”白老头冷哼,说道:“看来今天这跟头,我们白家是不得不栽了。”
傅传新吩咐手下将人全部带走。冷眼瞧着白老头,眸中尽是鄙夷。以前他认为这白老头好歹也算是一方枭雄,有几分胆色。今日看来,竟是比狗熊还不如。他也不想想,他之所以在恒城能有如此地位,仰仗的是谁?居然还有跟自己的靠山过不去的。这分明就是茅坑里头打灯笼,十足的找死。
眼见自己的人被公安局带走,却一点办法没有,白老头混迹江湖多年,还从未吃过这样的亏,不仅气得胸口起伏,浑身发抖。
白家老二是个心思狡黠的,冷眼瞧着自己的人被带走,竟是一丝反应也无。直到人全被压上警车带走了,这才幽深深地开口说道:“既然人都被带走了。那么接下来,就该说说这房子的事情了。傅局长,您是人民公仆,保障民众的财产安全可是你的责任。”
傅传新听着他阴阳怪气外加几分威胁的论调,气不打一处来,怒喝道:“用不着你来提醒我。”
白老二冷瞟他一眼,说:“傅局长知道就好。”然后指着身后的房子,义正言辞地说道:“这房子,从地基开始,一砖一瓦,都是我白家亲手造的,白家段所有乡邻都可以作证。但现在,居然有人莫名其妙地跑出来,说这房子是他们的。试问,天理何在?”
“这个……”傅传新不知如何作答,目光不由得飘向了齐怀渊。但齐怀渊却只是低头喝茶,云淡风轻的样子,好似事情跟他无关。
傅传新心里直打鼓,好在边上还有个刘市长,他使了个眼色,让陈律师上前。
事情一下又回到了最初的原点。双方各执一词,都说这房子是自己的。
傅传新有些为难了。碍于齐怀渊先前有吩咐,必须公事公办,他也不好有失偏颇。想了又想,只得按照流程来,先对双方进行调解,让他们都保持冷静。然后又向他们说明,这属于房产经济纠纷,公安局无权处理,必须通过法院起诉解决,公安局会从旁协助调查取证。但是若期间双方有任何不冷静不理智的冲突行为,那就是违反治安管理,公安局绝不会坐视不管,定然严惩不贷。
理论上来讲,傅传新的做法并无不当之处。但在当事人看来,无疑就成了和稀泥,推责任了。齐怀渊那边的人还好,本身就是律师,知法懂法,很是配合,表示愿意通过法律途径解决。但白家那边哪里肯罢休?一口咬定傅传新官官相护,推责任,不作为。几次差点又冲突起来,都被公安局的人制止住了。
就在双方胶着不下的时候,白妃娟忽然又出来说了一句话:“这房子是谁的,看看房产证不就知道了。”
大家顿时都愣住了,现场鸦雀无声。
其实这么简单的问题,大家都想得到。但白家这边,先前造房子的时候,气焰嚣张,认为自家造房子哪里还用得着审批?直接选了个地址就动工的,莫说是房产证,就是连建设许可证都没有。而傅传新的想法是,若是大公子手头有房产证,他早就拿出来了,还用得着墨迹这些功夫?所以也就不去提那一层。可是现在,却被一个小丫头给点破了。
齐怀渊把玩着手中做工精良的玉瓷茶杯,抬起头看向白妃娟,嘴角莞尔,竟是笑了一下。
白妃娟瞧了,一阵晕眩,立刻低了头,面红耳赤。
气氛有些凝重,谁都没有开口说话。白老头悄悄地侧过脸,低声跟二儿子说道:“老二,你不是跟房管局的王局长交情不错么?能不能把这房产证弄出来?”
白老二眼中闪烁着得意的光芒,小声说道:“爸,你放心。房产证的事儿,我早就跟王局长打过招呼了。只要我过去,直接就可以拿。”
白老头听了一阵喜悦,“那赶紧去,现在就去。”
“好”白老二答应着,转身就走。谁知他刚转过身,就见对面呼啦一下,又开过来一辆藏青色的越野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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