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鸢萝的死讯一经传开,立刻引起轩然大波,西氏集团股价暴跌。而西鸢萝自己的公司,因为总部设在美国,又有荀意和林恒夫妇坐镇,倒也不至于慌乱。
更令西氏集团受重创的是,就在西鸢萝死讯传开的第二天,连清蕊当年的主治医院到公安局自首,说出了当年换药以至于连清蕊病情加重,以及亲眼看见连清蕊跟西崇明争吵,他失手将其推下楼,之后又见死不救的事实,西崇明当即被公安局调查。一时间,西氏集团群龙无首,乱作一团。
这个时候,白翠浓打着西恩晖和白恩秀的旗帜隆重登场,言其是西氏集团名正言顺且唯一的继承人,企图霸占西家所有产业。只不过,西氏集团的那些个元老,并不是那么好对付的。
“笑话。董事长只是被带走调查,一切还未定论,若这个时候任命你为董事长,岂不是让所有人都认为董事长被定罪。”
“是的,我也认为在公安局没有明确定论之前,董事长夫人不合适继任为新董事长。”
“我赞同”
“我也赞同”
长长的红木会议桌上,董事会全部人员都表示不赞同白翠浓接掌西氏集团。气得坐在上首位的白翠浓火冒三丈。在她旁边坐着同样恼怒的白恩秀和一脸懵懂眉清目秀的西恩晖。
“你们这是什么意思?一个个都欺负我们孤儿寡妇么?”白翠浓一脸受了天大委屈,所有人都迫害她们的模样。
“大嫂慎言。崇明还好端端的,你们算哪门子的孤儿寡妇?”西鹤明沉声说道。
白翠浓自觉失言,顿时哑口无言。过了半响,她换了一副脸孔,做出痛心疾首的样子,道:“是,西崇明他是还活着。可是,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他竟是个人面兽心猪狗不如的畜生,连自己的结发妻子都忍心杀害。在我心里,只当他已经死了。”
西鹤明冷笑,斜睨着白翠浓,道:“大嫂,在公安局还没有调查清楚之前,法官都不能定人的罪,你凭什么认定西崇明杀了连清蕊?”
“我……”白翠浓再一次被问地哑口无言。她自然不能说是她亲眼所见,不然她也难逃共犯之罪。眼见希望落空,西鹤明又如此冷眼相待,心中气愤难当,变得气急败坏,豁然起身,指着西鹤明道:“二叔,你这样咄咄逼人怀的什么心思大家心知肚明。”然后一把拉过一直坐在旁边闷声不响的西恩晖,大声道:“我告诉你,崇明是有儿子的,我们家的财产,你一分一毫都别想霸占。”
西鹤明怒道:“笑话。我西鹤明需要霸占你家的财产?”随后他睨了一眼被白翠浓抓在手中一脸惊慌的小萝卜头讥诮道:“不过,在座的人都有眼睛,看你儿子的长相,到底是不是西家的种,还不一定呢。”
此言一出,在座的人脸色都有些异样。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一直以来私下里有人议论,说西恩晖并不是西崇明的亲生儿子,当年公布的亲子鉴定并不是真的,只是西崇明碍于面子,不肯承认,所以造的假。更有传言说西恩晖其实是汪英伯的儿子。而今天亲眼见到这个孩子,但凡见过汪英伯的人,心中大抵都有数了。这孩子,跟汪英伯的儿子汪明明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这也就罢了,好歹是人家的家事,旁人心里琢磨琢磨也就罢了。但偏偏白翠浓不知好歹,还将这孩子推出来,企图借他的势。难道当所有人都是傻瓜不成?
“西鹤明,你少在那边血口喷人。恩晖是崇明的儿子,这是不争的事实。就连恩秀……她也是崇明的女儿。”
“白翠浓,你少自欺欺人,整个上京城,谁不知道白恩秀是你带进西家的拖油瓶。”
“我不是拖油瓶。”白恩秀站起来辩解道。
“够了”坐在西鹤明对面头发花白的董事会元老一声怒喝,压制他们的争吵。
“董事会不是你们争论私事的地方。”白头发元老气呼呼地说道。
“是啊西总,没必要跟他们争这些。”西鹤明旁边一个戴眼镜的中年男子劝慰西鹤明,然后提议道:“我建议,在董事长被调查期间,由西总暂时代理董事长的一切职务。同意的请举手。”说完,他率先举起右手。紧接着,所有人都举起了右手。提议被全票通过。
“你们……你们……”
白翠浓指着他们,气到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忙活了半天,没想到竟是为他人做嫁衣裳。捂着胸口,跌坐到椅子上,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