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唐菁月拍桌便起。
无耻!
对父亲的行为,唐菁月只能说出这一个词!这般折辱护国公,他从哪里来的胆子!护国公年事已高,竟然让护国公跪着?
宫外,实际上护国公已经跪了一夜了。看守宫门的杨副将起早后看到这一幕,急匆匆派人去向摄政王爷禀报。如果右相只是用护国公来做人质,他不在意,可是让堂堂老将跪在宫门前,他若不报,只怕摄政王爷知道后没有他好果子吃!
宫墙之外,在宫门外等候的了一晚的唐季礼看着仍然没有打开的宫门,憋气冷笑。
他就不相信景芝皓不开门!
身旁的官员谄媚道:“相爷,有护国公这么一个好棋子,恐怕不论让摄政王做什么,他都得就范。”
昨晚,不仅是宫里操乱着,宫外右相一党也商量了一晚上,最后得出一个非常好的计划:用护国公来换!就换摄政王亲自去驻守南疆!
这个计谋一提出来,右相一党简直全部两眼发亮。对啊,好啊!摄政王一党不是死活要和南疆打仗吗,看摄政王闲得慌,那就让摄政王去南疆打吧。不同意?呵,护国公现在在他们手上,看摄政王同意不同意。
要说这招还是跟摄政王学的。摄政王敢把皇上扣住,那他们就把护国公扣住。看谁先松手!
唐菁月匆忙赶至宫门前时,宫门已经打开,而阿皓正骑在高头大马上,停立在宫门外,和右相一党的人对峙着。
一眼,唐菁月便看到了跪在唐季礼身前的护国公。
“爷爷!”
护国公明显体力不支的佝偻着身子,但依然强硬的撑着没让自己倒在地上。看到孙女到,萎靡的精神强硬的打起:“悦、儿……”
唐菁月跑过去,想要将人搀扶起来。可是,她却被唐季礼的人给拦住了。
“怎么样,摄政王,”她看到父亲的嘴巴一张一合,带着让人厌恶的感觉,“只要你去南疆,本相不仅放了护国公,还不再追究你以下犯上、擅自封锁皇宫之罪,如何?”
去南疆?
唐菁月扭头看向阿皓。显然,这是父亲和阿皓说了半截的对话。但是这并不影响她对整个事件的理解。
立刻,唐菁月当众冷笑,不见丝毫畏惧:“右相大人话说大了吧,你想追究摄政王以下犯上,也要看看你有没有那个权力!且不说你追不追究,如今你擅自绑押我爷爷,你这罪又该不该被追究!”
唐季礼从来没有将一个弱女子放在眼里过。在他眼里,华容悦不过是因为长得美而勾引住了景芝皓,除了一张脸蛋,还能有什么本事?
可是在层层士兵的包围中,朝中几乎所有大员的围观下,一个闺阁女子能够当众跟他呛声,这不得不令他侧目。
然而,唐季礼依然讽刺:“一个黄毛丫头还没有资格在老夫面前说话。你爷爷都跪在本相面前,你倒有何本事在这里大放厥词!”
话音刚落,唐菁月竟然一把抽出身旁士兵的佩剑,抬手将剑便朝唐季礼掷去!她自知没有多大的力气,这把剑恐怕刚扔出去在她面前三尺内就得掉在地上,但是突如其来的举动仍然将唐季礼和其他人吓个不轻。
看唐菁月突然扔过来一把剑,唐季礼脸色一白惊吓的连连退后数步。
“咣当”!沉重的佩剑自然不是弱女子能够抛掷躲远的毽子,然而它发出响亮的落地声后,那光亮锋刃的剑面上,却能映照出右相一党被惊吓的仓皇神情。
唐菁月收手,冷哼一声:“就凭我能让相爷退后数步!”
她已经够意思了。
远离唐府,远离父亲、爷爷、秦氏、唐诺行。可是这群人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挑衅上门。稀薄的亲情早已如同风中云烟,只需再用力的几息,便会消失的干干净净。
莫逼她!
唐菁月冷目以待。
见得唐季礼一党被她这粗鲁的行为震得说不出话,唐菁月上前,用犀利的眼神逼退看守护国公的护卫,然后蹲下身上迅速为护国公解绑。
看着月儿,景芝皓脊梁笔直的立于马上,没有动作。
她要他出手时,他便毫不犹豫的出手。不需要他出手,他便静看她的锋芒。
只是,光看自然是不够的。
景芝皓抬手,一个手势打出,身后的士兵立刻将唐季礼等人全全围住。
要说大意,不是景芝皓大意,而是唐季礼他们也太过幼稚。以为押着护国公就等于握住了他的命脉?
满皇宫的士兵都听他指挥,一声令下,右相一党个个就都别想从这里活着离开。竟然还想拿护国公威胁他?
君乐和阿贵搀扶着护国公上了马车,暂且到宫中去休息。唐菁月回头,看向阿皓,看向父亲,沉默半晌,最后踏上马车,一心照顾护国公了。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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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皇宫里的事烦了是不?
好,明天就成亲!(……话说太满容易闪到舌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