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被邪灵几次攻击,虽然有乾坤伞保护,可也受了内伤。
至于梁修齐,是三个人当中最凄惨的一个。因为他只不过是古武者,并不是修真人。连续两次用自己的精血做大阵的引子,已经伤到了他的根本,如果不是苏秋白搀扶,他连站都站不稳了。
扶起了两个最亲近的人,苏秋白这才看向了远处的道士。
此时的道士也很凄惨,不仅灰头土脸,嘴角还在不断涌出血迹。八宝紫金葫静静地漂浮在他的头,裂缝中金光偶尔闪烁,可那葫芦口,却再没有半的金光吞吐出来。
苏秋白急忙走了过去,问道:“前辈,你能站起来么?”
道士头,然后伸出一只手,借用苏秋白的拉扯,这才重新站了起来。
看他伤势颇重,苏秋白急忙把梁修齐背了起来,然后一手扶着安雅,另只手搀扶住了道士的胳膊。
道士好像有些意外,可却一句话没,只是冲着山腰里的道观示意了下,随后慢慢抬脚,向前缓缓走去。
“秋白,你放我下去吧。”发现苏秋白搀扶着两个人,还要背着自己,梁修齐心里有些感动,轻轻了一句。
“你能走么?”苏秋白只是问了一句,就让梁修齐无奈地闭上了嘴。
幸好道观距离山巅并不算太远,经过半个多时的蜗牛爬,四个人终于到了道观。
距离道观还有二十多米,被苏秋白搀扶着的倒是身子忽然一震,原本紧紧闭着的嘴唇蓦然张开,“哇”的声喷出一口鲜血。
“前辈!”感觉着倒是屋里瘫软的身体,苏秋白大惊失色。
他虽然知道倒是受伤颇重,可也没想到竟然眼中到了这种程度。他把安雅的手轻轻放开,随后手指搭在道士的手腕上。
道士的脉搏低沉缓慢,而且时快时慢,有时如擂鼓,有时却犹如春茧抽丝,根本就察觉不到。
他刚要用神识查看,道士却摇了摇头,轻声道:“不用了,道爷我大限到……噗!”
话未完,他一口鲜血又喷了出来。
苏秋白急忙放下梁修齐,俯身道:“前辈,让我给你疗伤……”
“不用了!”道士推开了他的手,随后擦了下嘴角的血迹,抬头看着道观,脸上闪过一抹恋恋不舍:“子,我自知大限已到,已经遣走了我的道童。现在,我也要走了。”
看着他脸上的留恋,苏秋白心里很是难过。毕竟这次的事情,是因他而起,如果不是这老道的八宝紫金葫,剑灵怎么能杀掉邪灵?
“子,你是金丹大成期么?”
“啊?”苏秋白被告的有些发愣,搞不清楚老道怎么转移到了自己的修为上。
虽然搞不清楚,但他还是头。不过他随后就想起了剑灵的话,急忙问道:“前辈,有人我是假丹?这是为什么?”
“假丹?”道士一愣,随后脸上就露出一抹振奋,伸手抓住了苏秋白的手腕,问道:“是谁和你的?”
“这个……”苏秋白犹豫了下。
毕竟轩辕剑不是凡物,剑灵更是不能轻易示人。只是道士帮了他,要不要坦诚相告,让他有些为难起来。
“不能么?”道士满脸紧张,发现苏秋白欲言又止,身体忽然没有了力气,噗通一声又坐到了地上。
见他满脸失望,苏秋白咬咬牙,缓缓道:“前辈,不是我不想,而是对我这话的人,是我这把剑的器灵。”
“器灵?”道士的精神又昂奋起来,一把抓住苏秋白的手,问道:“他可曾过,你这假丹如何变成金丹?”
“啊?”苏秋白大嘴一张,又被搞糊涂了。
他此时才想起来,刚才剑灵只嘲讽他的金丹是假丹,并没有原因。而且他对剑灵的话有些怀疑,并不认为是真的,可现在看着道士的表情,明显是真的。
“原来他也不知道?”道士的手再次松开,人也重新软软地瘫坐在地上。
看他失魂落魄,苏秋白心有不忍,急忙道:“前辈,你是元婴期的修士,难道不知道这些?”
“元婴期?”道士脸上忽然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来,扭头看着苏秋白,忽然问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不等苏秋白回答,他又接着问道:“在你们门派里面,那些元婴期的修士可会飞行?”
听到这句话,苏秋白身子忽然一震,突然想到了一个问题:在玉佩的传承当中,玉佩的主人已经成仙飞升,可记载当中,那个时候的修真人,只要是金丹期,就可以借物飞行。比如剑仙,就可以利用自己的飞剑,凌空飞行。
可是现在,别自己,就是眼前这个元婴期的道士都不会飞行?这到底是什么原因?
难道真像剑灵的那样,自己的金丹是假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