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太阳懒懒地帮大地换上一件金色的披肩。金色的阳光洒在地上,勾绘出一圈又一圈的晕圈,一切都是刚苏醒的样子。只有这清晨的宁静才能抚平昨夜的风波吧,孟凡走在校园里,此时正是人烟稀少,一夜未睡,却还有顶着昏沉沉的脑袋消化所有信息,真的有些难为自己。孟凡看了看手上拿着的血袋,万分头疼,这东西直接扔掉好似不太好,还是先拿回寝室再做处理,于是他吐出一口浊气,让自己把心中的烦恼抛开,索性就算明天是世界末日,也要在生命的最后睁大眼睛,把世界看个够。
这才是一天的开始啊!
就该如此了吗,晏灵的事情真的结束了吗?
就在晏灵消失的同时那点不易察觉的绿光到底飞向了哪里,那里是男生宿舍,孟凡的寝室。
正是第一缕阳光照进寝室的时候,张家驹在床上睡得正熟,直到那点绿光飘了进来,落在他的手背上。
一股灼烧的疼痛感传遍他的全身,让他从梦中惊醒过来。
张家驹望着自己的左手背,似乎有一个烟头般大小的伤口正在冒烟,汗水不断从额头上冒出来,一滴一滴的滴在床铺上。张家驹握着自己的手腕,一点也不敢去触碰,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难道他还在梦中,可是那清晰的疼痛感是那么明显。
他不敢吼叫,直接觉得这件事和恶魔有关,慢慢的,他的手背上不再冒烟了,留下了一个深深的烙印,那是一个骷髅头,被一个奇怪的阵图环绕着。
“这是什么?”手上的疼痛感已经消失了。张家驹皱着眉头,使劲擦着手背上的图案,可是那图案像是镶进了他的肉里。任他怎么擦也擦不掉。
张家驹猛的翻身下床,他不会出什么问题了吧。巨大的动静惊醒了寝室里的其他人。
李宇翻了一个身大嚷到:“一大早,搞什么飞机!”
王岑艺则把被子捂得更加严实了,嘟囔了一句:“估计失禁了……”
张家驹跑到厕所打开水龙头,使劲冲洗着自己的左手背,着急的那种旁边的刷子相似要把图案刷掉,结果只是把手背刷破罢了。
孟凡此时回来,先经过寝室隔壁的厕所时瞟到了张家驹,像是在努力洗着什么东西。特别着急的样子。
“怎么了?”孟凡在门口问了一句。
张家驹被孟凡突然的出现吓了一跳,想到孟凡是一个有阴阳眼,从小和各种阴灵鬼怪接触的人,说不定会认识这种图案,于是紧张的立马把左手背了过去:“你什么时候来的?”
孟凡见张家驹反应这么大,原本晕乎的脑袋有些清醒了,往张家驹身后瞟,慢慢靠近问:“在洗什么?”
“哦,就是不小心把涂料弄到手上了,怎么都洗不掉。怕是不能见人了。”张家驹随意扯了个谎。
孟凡轻轻点点头:“哦,是吗?”
“嗯,你一夜没睡吧。看起来很疲倦的样子,上午没什么重要的课,可以先回去补一个觉。”张家驹伸过手来拍拍孟凡的肩,“晏灵的事解决了?辛苦了。”
孟凡挠挠自己的头发,一副十分困倦的模样:“发生了太多事,这次真是太累了。”
“是吗,解决了总是好的,那你好好休息。”
孟凡点了点头,迷迷糊糊的往寝室走去。走了几步,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停了下来转过身来再次看向张家驹,张家驹正防着孟凡会转头。依旧将左手严严实实的放在自己身后。
“没事吗?”孟凡再次向张家驹求证。
“兄弟,你太啰嗦了,跟个女的一样,快去睡你的,啊。”张家驹显然不耐烦了,伸出右手做着让孟凡离开的手势。
孟凡疑惑的转过身去,耳边响起了晏灵说过的话,那句话说他要注意的人绝不只有萧鳕一个,这是什么意思,刚刚张家驹好像一直在防着他,有什么他不能知道的事情发生了吗?孟凡揉揉自己的头,快要爆炸了,还是回了寝室先睡一觉再说。
张家驹在确认孟凡离开后,拿出自己左手一看,手背被他刷得通红,上面破了很多皮,可以看见许多血丝,但那个图案却是依旧清晰的可怕。
“到底什么情况?”张家驹自言自语了一句,看了看四周,小声说着,“恶魔,是不是你搞的鬼,出来,告诉我,到底怎么回事,恶魔……”
回答他的是一片寂静,张家驹不死心的看看四周:“恶魔,我知道你在这,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