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头微皱:“原因呢?”
宁美庭拳头微攥:“宁十三心思简单,是个行医救人的料,我不希望他出事,至于宁家……我恨宁家!毁了我一辈子,所谓的亲情不过只是利益驱使而已,没有了利益,什么都不是!宁家耍了我这么多年,我不该向他们要些报酬吗!?”
宁美庭脸色依旧狰狞,那顽固的劲儿越来越浓。
所谓的大哥,所谓的嫂子!
她承认,这么多年她一切美好的生活都是宁家给的,可这代价是不是也太大了!
孙芸让她丢了儿子,害死了她曾经喜欢的男人,甚至哄骗了自己二十年!还有宁振海,这些日子不是也彻底放弃她了吗?在宁家的利益面前,她这个妹妹一文不值,她被孙芸折磨的时候,宁振海在做什么?
宁家,哼,不过是个带着一个虚伪面皮的恶心家族而已,毁了她,宁家也别想好!
欠她儿子的,她要一点点的讨回来!
时青墨眉头轻敛,这个宁美庭真是一点都没变,虽说对宁十三的态度是不同了些,不过这股自私劲儿似乎一点都没改。
她对宁美庭没有半分好感,她如今都四十出头的年纪,却还是永远想着别人欠她的。
时青墨仔细想了想,心中通透几分,才道:“以我和宁十三的关系,这第一条不用你说,只要他不做出一些对不住药门的事,必然会一辈子无忧,而这第二条,你也太小看明月了。”
“你是觉得宁明月还在打宁家主意,所以希望我不要帮她?笑话,宁家算什么?宁明月当初从宁家走出来,就没想过再回去,你那点小人之心还是不要用在她身上为好!”时青墨又冷道。
宁美庭一听,脸上隐隐泛起一股怒意,不过却又收敛了下来。
“那就好。”宁美庭回了一声,继续道:“既然这样,那我会将我知道的东西都告诉你。”
“我父亲向来喜欢古玩,那天目也是他在巧合收下来的,后来查了很多资料,知道它难得一见,所以十分珍惜,根本不给任何人碰,而我也是一次无意的时候看到了它,是一种十分特别的木头,无色无味,而且花纹复杂,看上去更像是一双双形状不同的眼睛,手掌长度……我那时候调皮,还拿了把小刻刀划伤木头,不过奇怪的是,明明是个无根的死木,但是却流出一种莹绿色的液体,那液体的味道倒是很香……”
“不过我也只见过那么一次,被父亲抓到之后,这东西又被换了个地方,父亲去世前几个月,我依稀听到他对文泽那孩子念叨着天目,说什么木心之类的话,我也听不懂……”
“时小姐,虽然我不知道这东西的位置,但我那侄子肯定知道……这件事我从来没有告诉任何人,就连宁振海都不清楚这天目到底是什么东西,甚至我可以肯定当年父亲也没有将天目的位置告诉宁振海……”
宁美庭倒是不藏私,时青墨听完,这心里倒是一松。
她没见过天目,更没有天目的气息,想要追踪自然是不可能的。
宁家那么大,她想要找到这天目更是难得很,不过现在宁美庭这话一说,可就不同了。
最起码多了一个知情人。
宁文泽,时青墨想了想,脑中浮现一个还算白净男人,之前她与宁明月前去宁家的时候,这宁文泽压根不搭理他们二人,为人高傲,不屑一顾。
“时小姐,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宁十三以后麻烦你多多关照,我走了。”说完,干脆起身。
不过才站起来,却见时青墨却突然说道:“宁十三是钱太太的私生子吧?”
只见,这宁美庭身子一怔,瞪着时青墨。
她怎么会知道?
那十三会不会也……
顿时,那脸色都变了,“时小姐!我、我出身宁家,虽然与夫家关系不好,但毕竟也是光明正大的钱太太,你说这种话是不是太冒失了!?”
时青墨笑了笑:“我也只是问一声而已,十三从小没妈,又姓宁,难免会想到你们有些关系。”
刚刚不过是试探而已,但是现在却是已经完全确定。
这宁美庭眼里只有儿子,若宁十三和她没有什么关系,不可能为了一点小恩情如此特地求她,而且她刚刚提到宁十三的时候,这宁美庭神色慌乱纠结,一直都在隐忍。
只见宁美庭面上拂过一丝苦意,嘴硬道:“我儿子已经死了,没有那么大的福气。”
这说完,这才走了出去,脚步踉跄。
时青墨也只是暗暗摇了摇头,这宁美庭都不准备说,她自然也不会多嘴。
这宁美庭以前若是收敛一点,如今也不会连认回儿子的勇气都没有,只能说,自作孽不可活,也怪不得他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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拖延症治疗中,二更晚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