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夫人没有换来乔少爷感激的目光,眼珠子转了转,说:“别想太多了,解决了这些事情,你还能重新开始,只要你高中了,家业也能重新兴旺起来。”
不得不说柳夫人口才还是蛮好的。
乔少爷好像根本听不到别人说话,一直在哭,然后继续自言自语的说:“他跟我说他是怎么把钱赢回来的,说买通了赌|场的荷官,对方熟悉赌场的情况,会给他暗示,他就照着暗示去押,十有九中。后来过了两天,他又请我去迎客来吃饭,出手十分阔绰,就问我想不想赚些钱回家,帮家里重新把生意做起来,让爹娘对我刮目相看呢?”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被灌了迷魂汤,稀里糊涂的就跟他去了赌场,按那荷官的暗示去买,一开始真的是赢,后来他让我越赌越大,结果……”
白若竹皱了皱眉头,说:“你当时被人下药了吧?就像你说的迷魂汤,被人家牵着鼻子走了,这事你们就这么算了?总该去官府告状,查个清楚的。”
“不行的,不行的,如果去了官府,学宫知道我赌博,肯定不会让我待下去了,还有我那日赌输了去喝闷酒,喝的酩酊大醉,也不知道怎么就把一良家女子给……”乔少爷痛苦的说道。
“什么?”乔老爷吓了一跳,看表情他根本不知道还有这么回事。
柳夫人神色大变,张了张嘴想说话,却最终没敢发出声音。
白若竹看到柳夫人的表情,心里更加有底了,果然柳夫人和乔少爷私下藏了秘密。
“那女子的家人要闹上门来,还是柳夫人刚好来买铺子给碰到了,就主动作保,说这不是光彩的事,对女子最为不利,说保证我乡试过后就上门迎娶她,那家人才暂时放过了我。但我每每想到都好怕,怕她去告我强|奸,那我也别想再参加科举了。”乔少爷真的好像是中了邪一样,一直哭,把自己心底的秘密都讲了出来。
白若竹看了柳夫人一眼,说:“你该跟你爹娘禀明了,再迎娶了那名女子,即便是纳为妾室,也不会被人一直抓着把柄不放了。再说你能被人下药一次,就不会有第二次吗?你真的确定自己做了不轨之事?可别被有心之人利用了。”
乔老爷是生意人,也是个精明人,他不由看向柳夫人,怎么刚巧柳夫人就上门帮忙做了保,怎么刚巧他那日就不在家不知道此事呢?
“我今天既然来了,就好人做到底吧,叫我手下去查查那女子是什么底细,还有他那位同窗背后是什么人,我想正常人家的闺女,没那么多机会跑外男的床上吧?”白若竹说着朝剑七使了个眼色。
剑七看向乔少爷,乔少爷身子抖了抖,把女子名字和住址讲了出来,剑七朝白若竹行礼,然后一下子就消失了踪影。
柳夫人的脸色变了几变,明显是十分紧张的样子,她只能寄希望于乔少爷身上,小声唤他,说:“你清醒一点,咱们的手续还没办呢。”
“还办什么办,我儿子被人陷害,这事不查清楚,我乔宝生的铺子谁也不卖,就是赔上乔家的家业,我也要弄个清楚明白!”乔老爷大喊了一声,然后看向儿子说:“走,我们去报官,爹为你做主,就算学宫要开除你,我们还能去书院,你也不是不能继续科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