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啊,你这样就不对了,合着这天寒地冻的大正午你将我们从饭桌上喊到你这来,就为了让我们充当个证人?你这也太不地道了。我可是不乐意了啊,非常地不乐意!”唐大夫故意沉下脸来冲陈大夫道。
宋大夫附和:“就是就是,你快点想想该如何给我们三个赔罪,否则,哼哼。”他的“否则”之后也没说出个什么后过来,但让人听起来就是感觉十分地,毛骨悚然。仿佛倘若不能让他们消气的话,陈大夫将会有大麻烦一样。
陈大夫知道他们打的什么主意,不过他仍然哈哈笑出声来,伸出双手熟稔地拍了拍唐大夫和宋大夫的肩膀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们打的什么主意,我那几坛三十年的女儿红你们早就惦记好几年了。罢罢罢,今日就拿出来,解解你们的馋虫。”说着,吩咐小学徒:“曹野,去,将为师那几坛女儿红拿过一坛来。”
名唤曹野的小学徒笑着应了声“是”,随即便下去了。过了会儿,端了一坛酒过来。
彗星见状,忙对陈大夫道:“既然如此,我们便不多叨扰了。这个青年暂且先安置在您的医馆之中,我们去报官,您看可否?”
陈大夫含笑点点头:“人放在我这里,你们安心去报官便是。现下他喝了药,一时半会儿是醒不过来的。”
于是,彗星几人便去了衙门报官。陈大夫看着姚浅姝小小的背影,不由怅然,愣了一会儿神,直到内堂响起了唐大夫唤他的声音,他才一震。进了屋。
姚浅姝几人到了县衙,将事情原原本本对县太爷说了一遍,县太爷捋着胡子沉吟一番,想着最近曲水县好像多了很多外来的,心中不由暗暗一沉。
希望,不是发生了什么坏事。
这种事情原本不必县太爷亲自过去,但他心中不安。所以当即便决定还是亲自到陈大夫的医馆走一趟。姚浅姝奇道:“这种事情还用劳动大人您亲自过去吗?”
县太爷一边起身往外走。一边道:“这些日子取水县城忽然多了好些生人,不知道从哪里过来的,也不像是流民。本官身为曲水县的父母官。自当保护曲水县百姓的安稳,对于异象不能放松警惕。”
自从上次县太爷帮助父亲洗刷冤屈之后,姚浅姝便知道了县太爷是一个非常公正廉明的父母官。但是她万万没有想到,县太爷竟然还小心至此。如此将老百姓放在心上,心中更加佩服这个县太爷。
由于出来的时间也有些长了。县太爷派了人将姚浅姝送回去,给桃花婶儿她们报个信儿,以免她们担忧。而阿全与彗星则是跟随着县太爷,一同去了陈大夫的医馆。
医馆之中。那个受伤的青年由于喝过了药,还没有醒来,一时之间县太爷也不能问他什么。唐、宋、沈三位大夫同陈大夫喝过酒之后也没有走。彗星又将事情的详细经过同县太爷说了一遍,几位大夫同时证明这个人并不是由于被马车撞倒而受的伤。而是被人打的,他们还说倘若有需要,愿意作证。县太爷了解之后,便命他们各自回去了。
他暗暗沉吟,过了一会儿才问陈大夫:“这人还有多长时间能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