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妾多谢皇上信任臣妾。”慕容舒见齐谨元答应下来,微微一礼,随后道:“皇上您也训斥的差不多了,昭月那一巴掌打的不轻,不知皇上可否允昭月回宫,让御医给瞧瞧?”
齐谨元望着脸颊泛红的齐昭月,也宽下心来,道:“吴辅国,你去太医院,让御用御医给皇公主瞧瞧脸伤。”
“是。”吴辅国得命,亲自去太医院打点。
吴辅国,齐昭月望着这位宫中特殊的人。父皇身边的贴身仆主!名讳不详,出生不详。自父皇登基,像是腾空一样出现在宫中。伺机而动,是观颜察色的一把好手,颇得父皇圣心,赐名辅国。前世新帝登基,便有他一手凑成!
理理思绪,齐昭月依旧没有站起来,反倒又是一拜,“儿臣唐突,想求父皇母后一事。”
齐谨元观察到齐昭月一直都不曾起来,知道有这么一出,道:“说。”
“跟随儿臣出宫的贴身侍女,她们虽然疏忽,没有跟随儿臣左右。但却是儿臣自己不要她们跟随的,儿臣出事,她们被关入大牢。儿臣怜主仆之情,想为其请命,求父皇母后饶她们一命。”
“你倒是念故情!”齐谨元点头,“这事儿,父皇允了。”
“多谢父皇。”齐昭月一拜礼后才站了起来。
出了长秋宫,齐昭月跟在慕容舒身后。遣退一旁的宫女,慕容舒就望着齐昭月道:“昭月,你觉得,你父皇是个怎样的人?”
“昭月觉得,父皇是位很好的君主。”齐昭月下断论的道。
“不错。”慕容舒微愣,随即点头道,“你父皇是位很好的君主。所以,你父皇在想赦免你的时候,你就无罪。不想的时候,哪怕你做的再好,都无谓。昭月,你要明白,你和将军府的婚约,在你笄礼之后,不管你是愿还是不愿,都要嫁过去的!”
“退步说,你是锦国皇公主。自幼习书,德礼兼备。江知佑是护国将军之子,也是我朝军师,才华横溢。你们也算是天作之合!”慕容舒劝诫的话说道一半,突然严厉道:“更何况圣上早在十多年前为你们下旨定婚!世间哪有颁下的圣旨不曾作数过?母后之前三番四次的警告,偏偏你都无动于衷!”
“是昭月顽劣,让母后忧心了。”齐昭月低下头。
“今日在你父皇面前,你倒是还知道礼节。”见女儿的样子,慕容舒也不忍责备,只是严厉道:“以后没有母后的允许,你就不要去相府了!除了母后在殿中说的,要罚你的禁闭抄经。在笄礼前,你就在初华宫好好待着,不许外出。”
“昭月明白母后所言。”齐昭月点头应承,前世她也听到过这样的一番话,只是她并未深思过其中含义,只觉得父皇母后在逼她成亲,“只是昭月如何都想不通一件事。”
慕容舒见女儿没有怨气,松下心道:“什么事?”
“当年母后怀着昭月和皇弟,龙凤呈祥之兆。大将军虽战死沙场,却也护住边界,佑锦国多年太平。可当年江知佑才四岁,与他年龄相仿的皇室宗亲,不是没有,为何偏偏是我?”这话,齐昭月从来都很想问,上一世积压在心底,这一世回想起来只觉得蹊跷。
“因为昭月你…”慕容舒抬眸望向日上烈阳,“是皇室的嫡系一脉,唯一的皇公主!”
深思不起母后的话中意,齐昭月踱步小走的回宫,却没想到会在半路,凑巧的碰到齐锦辰。不,或许不是凑巧。
“皇妹。”齐锦辰坐在秋千上,看齐昭月走来,含笑的打招呼。
“皇公主。”景蓝在一旁警醒道,“奴婢打听到,皇公主您受皇上召见前,大公主曾一大早去长秋宫中请安。”
齐昭月望着走来的齐锦辰,心下了然,点头唤道:“皇姐。”
“前天画舫上皇妹晕过去,实在让我惶恐不已。毕竟当时要不是我拿皇妹和江公子开玩笑,想必皇妹也不会躺在床上静养三日。”齐锦辰懊恼道:“昨天我就想去见见皇妹,怎知皇后娘娘却下了禁令。今日我一大早给父皇请安,顺道想进初华宫见见皇妹。可没想到父皇没理会我,反倒是落难了你。”
齐锦辰望着齐昭月右脸上的印红,关心道;“皇妹让御医好好看看吧,父皇怒气中,下手难免不知轻重,皇妹应该没放在心上吧?”
“昭月怎么会放在心上?”齐昭月对于这样的话,前世她每每听到齐锦辰的这番话都会气的要死。但却端着皇公主的礼态,不能跟庶系的计较。如今心境平和,倒是也不是很在意了。
人若是总活在别人的话里,那就未免太悲哀了。
“皇妹倒是有气度。”齐锦辰继续道,“皇妹不久后就笄礼了,皇姐就先在这儿先道声恭贺。皇妹笄礼在即,礼成后,也差不多要和江公子大婚了吧?皇妹在皇室姐妹中最小,却没想到是最早出嫁的。”
齐昭月听罢,点头正声道:“多谢皇姐关心。不过本宫如今还没嫁,皇姐也未出阁,嫁人的事,多说无益。再说父皇圣明,也定会为皇姐谋一门好的亲事,皇姐也不用羡慕皇妹。”
齐锦辰笑的一僵,才道:“那是,皇妹倒是想的通。再过几日德妃娘娘的茶宴便开始,到时候宴请三品以上的官员夫人品茶。皇妹的脸可要好好保养了,毕竟这红肿的,消的可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