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齐昭明刚想说话,却又堵住。可随即细想,就拉着齐昭月的袖子求道:“皇姐你与母后向来要好,你背着母后,告诉我这件事情,一定有原因的对不对?皇姐定是有法子,让昭明暂且避开这事儿。”
“皇姐。”见齐昭月不说话,齐昭明有些焦急,却也随即清晰的就问,“皇姐若是早想告诉昭明这事,直接在京外就可以告知了。听到这个消息,我定然连京都不回。而如今对面,皇姐才告诉我有这事儿。皇姐莫不是胡诌,哄骗我的吧?”
“昭明要是觉得皇姐胡诌?”齐昭月反问,随即想着自己不算笨,昭明自然也不蠢。反应过来的速度这么快,拐走不太容易。
“还亏我在母后面前说,要带着你一起去东北。”齐昭月直言,齐昭明又愣住了,“去东北?”
“是呀,母后给你选亲的消息,是我从宫里侧探出来的。”齐昭月说的真真切切,“母后正宫之主,后宫的事本就繁忙。可若关心起朝上的官员起来,甚至有问到家室。那不是在思量着什么,又何必如此?”
“太子皇兄早就有了太子妃,妾侍也不少。三皇弟如今十岁都不满,你说母后查问官员家室,是什么心思?”齐昭月道:“再说,昭明你游历两年就十七。游历期间不会回京,而回来一年后就加冠。”
“成年必然成家!我这么猜测一番,若是不对,昭明不信就是了。”齐昭月悠悠的坐在厅中座椅上,“反正到时候娶妻的又不是我,到时候我准备一份贺礼就好……”
“这事儿暂且不提!”齐昭明心燥的懒得去想,随即就道:“皇姐方才透露要带我去东北,可是为此?”
未等齐昭月说话,齐昭明就犹豫道:“可去东北…当时母后说让我游历的时候,还特别叮嘱我说绕开这里。”
“如今事态不同。”齐昭月道:“你不知晓,正成表兄都出京了,去的还是云梦。云梦水乡这地方的雅名,昭明不会不知晓吧?可灾民南下,表兄不得不出京镇压。”
“由此可见,其他的地方也并不安平。你游历就是两年,历练一番也是应该。可如今南下比北上还乱,你处世不深万一出了岔子,父皇母后要有多着急?”齐昭月道:“东北之地也就是灾疫纵横猖狂,如今你姐夫已经将药物研制出来,可解缓灾疫……”
“解瘟疫之法已经被姐夫研制出来了?!”齐昭明一阵欢喜,打断齐昭月就赞道:“早就听说姐夫医术不错,可却也不曾想有如此神速!如此安定民心的消息,父皇知晓后,定然大悦!”
齐昭月听后一愣,随后道:“父皇现在,并不知晓这件事。”
“嗯?”齐昭明怔了,“这是为什么?”
“都被你夸成神速了,告诉父皇,父皇定然借此大肆宣扬以安民心。安民心是好,可就怕万中之一的纰漏,谁都难辞其咎。且不说招来朝中多事之人的嫌疑,质问药方的钻研。我和你姐夫哪儿有这个闲功夫,同他们在这上面计较?”齐昭月说着就道:“母后我是告诉了,至于解药的药方效果,去东北的信儿还没回来。不过半路去的时候,倒是碰到轻染灾疫的灾民,有治疗的效果。”
“皇姐想的周到,药方有效就好!”齐昭明说着,“我出京的时候上山,见过一些来京的商户,惨状异常。为此,也不难想到,东北会是怎样的凄凉之景。”
“东北之景的确很难想象。”齐昭月听着,道:“而至于,为什么要同你说去东北,是因为目前药方这些消息,百官都还不知道。都觉得东北两次震动后,是偏险之地。这样一来,不管母后有没有给你安排千金的心思,也都能让很多人望而止步。你游历回来后,也能用着,挡挡加冠后的婚事。”
“昭明知晓皇姐所说,就似皇姐跪棘请朝之时,以退为进震畧大臣那些攀附之女是一样的。”齐昭明了然,“其实昭明觉得,就算母后现在,给昭明安排婚事也是正常,好歹有些选择。不然将来父皇一道旨意,将谁家千金许配。昭明还能,违背父皇的意思么?”
齐昭月突然不知道怎么回这话,就听齐昭明道:“皇姐自幼和姐夫定下婚约,也还好皇姐与姐夫两相欢喜。不似太子皇兄,说是自己求娶的太傅之女,却也是琢磨的父皇的心思……”
“皇姐说让我出征的事,母后怎么说?”齐昭明看齐昭月的神情怔住,以为这事说多不好,随即就转问着。
齐昭月回神过来,随后就道:“你随着大军出征的事情,我跟母后说过,母后没同意,也没反对就是了。只说要想想……”
“我如今也是寻思着,游历总是你的事情,就算皇姐一番话,再怎么想把你拉去东北,你不想去,皇姐也定然不会为难于你。”
“我极为敬佩打仗的将军,那才是男儿本色!可昭明宫中长大,不似太子皇兄懂国政,也不似舅舅家表兄懂武略。事事无成,东北游历,昭明是有前去之心的。”齐昭明说的虔诚。
“东北之行,除了出征还有很多事情。就镇压的粮草被劫和官员失踪,不好现在定论什么。”听齐昭明说的澎湃,齐昭月微愣,随即就道:“而随军,也不似我说的这般清闲,免不了到时候灾况惨状,缺人就拉你当壮丁。”
“昭明钦佩行军作战的将士,”齐昭明谦道,“昭明倒不是怕辛苦,只恐自己贪闲,到时候帮衬不了大军反而拖累。”
“那昭明今晚就在府上用膳吧,皇姐大婚这么久,你还是头一回来府上。不好好招待你,让你念着皇姐我的好,你又很快将皇姐忘了。”齐昭月轻叹着,想缓缓这压抑的氛围,却引来齐昭明一阵无奈,“我哪儿有皇姐说的…这么没心没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