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纪驭打了这么久,一直都是郝忠主动进攻,而纪驭在不断防守,现在换做纪驭突然向郝忠冲去,使得郝忠没有及时反应过来,结果仓促应战,与纪驭交手之后才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原来如此巨大,只是几个回合便被击落下去,坠向地面。
纪驭的每一下攻击都令郝忠感到虎口发麻,加上乘风破浪发出的寒光和纪驭表露的杀气,令郝忠顿时感到了恐惧,心中一胆怯自然更加不是纪驭的对手。
郝忠心中愤然,这下可要麻烦了,趁着自己落败之际,纪驭有足够时间去偷袭张骁和朱品航,这样的话就要因为自己的失误而坏了整个大局,于是郝忠顾不得高空坠下的疼痛,准备全力追赶纪驭。
不过事情没有郝忠想的这么艰难,当郝忠费尽全力坐起身来时,纪驭刚好飞到,将乘风破浪架在郝忠脖子上,制止了他接下来的动作。
郝忠见到突然架在脖子上的刀,不但没有慌张,反而有些欣喜,既然纪驭出现在这里,就说明他没有去偷袭张骁和朱品航,那么自己还有机会拖住他,只要他用刀砍向自己,就趁机将他抓住死不松手,这样应该可以在自己死前多为张骁和朱品航争取些时间吧。
纪驭见郝忠总算安定下来,于是收起乘风破浪,站到一旁,这可就让郝忠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了,不知道纪驭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他有别的动作,便有些担忧的站起来,想去试探一下到底是怎么回事。
郝忠一直目不转睛的盯着纪驭,见他也一直盯着自己,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跟他说话,又等了一阵子后,郝忠实在等不下去了,如果再继续这样僵持,还不知道张骁和朱品航会怎么样。
郝忠小心的走向纪驭,刚想开口问话,纪驭却抢先说道:“不要再打了,你再怎么努力也打不过我,我们还是停手吧。”
郝忠立马反驳道:“长官既然让我来阻挡你,那我自然要尽职守责,哪怕是拼上性命我也要打败你,废话少说,要战便战。”
纪驭见郝忠竟然还能说出这番话,倒是一条汉子,说道:“我知道你们此行的目的,但是我并不想阻止你们,如果你们真的有能力打破哀怨铃灯,那么就赶紧做吧,皇上已经不是原来的那位了,再继续发展下去得到的只会是生灵涂炭。”
郝忠没想到纪驭竟然会在这个时候临阵叛变,有所怀疑的问道:“你的实力的确比我强,但是也不用对我用上心理战术吧?既然你身居冠军将军,那么必定是袁礼的亲信,我会这么容易相信你的话吗?”
纪驭很虔诚的看向郝忠,说道:“你说的对,我对皇上的忠心日月可鉴,但是他却已经不再是我追随的那位皇上,他原本对待兄弟们如同对待手足一般,就算是一个普通小卒皇上也会顾及他的感受,可是皇上这一次回来全都不一样了,尽管所有的一切都在按着计划进行,皇上却变得暴虐疯狂,你看这些士兵的样子,哪还是人?分明就是行尸走肉,如果依仗这些征服天下又有什么意义。”
郝忠见纪驭能说出这番激昂慷慨的话,不像是在撒谎,看来他还真是良心未泯,说道:“那你还留在这里帮他?长官跟我说过,留在这里的人生命都在流逝,被死者的气息侵蚀生命,用不了多久就会变得不人不鬼,你还留在这里等死吗?还不赶紧离开。”
纪驭将乘风破浪归入刀鞘,摇了摇头,说道:“我说过我忠于皇上,即使他现在已经完全变样,我也会继续追随他,继续完成未完成的梦想,我不会伤害你的,你要么杀了我摧毁这里,要么留下也变成怪物的一份子,我不会加以阻挠,一切都交给上苍来做决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