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离开卢家回到家后,卢英华像是突然释然了,江雪寒觉得卢英华已经完成了她这一生命阶段的一次升华,这也是一家人乐见其成的事情。而且这些日子没有卢家的人打扰,大家渐渐将其抛之脑后了。
江雪寒心想难不成卢家人就此罢手了吗,毕竟卢有节最后的眼神太过狠毒,像卢有节这种人必定是暇眦必报的性子,江雪寒要时刻防备着他才能护得一家人周全。那天晚上江雪寒在卢有节的书房里装了个窃听器,又溜到卢平分的家里瞧了瞧,没想到卢平分正和陶姨……
“师父!师父?”常小舟看江雪寒讲解到一半的时候突然停了下来于是拍了拍江雪寒的手臂。
“……小舟,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江雪寒回过神来尴尬地笑了笑又继续说道:“我们继续刚才的,这医术啊不仅可以救人于水深火热还可以杀人于无形,具体看你用在什么时候用在谁身上。”
“哦……”常小舟点点头似是明白了又好像仍没弄清楚。
“简单来说,跟着你的本心走,你觉得该救谁就救谁。”江雪寒说罢将几本更高程度的医术递给常小舟,“这些书是你能否学会古中医高超医术的垫脚石,你别小瞧了这些书,别人穷极一生也未必能观其一二,每一本都能让世界掀起轩然大波,小心保管切不可泄露出去。”
“嗯,师父,我一定会好好保管的,你放心吧!”常小舟郑重地点点头说道,她已经明白医书里面讲的不单单是一味药材一张药方,里面还隐藏着作者的思想和感悟,这让她有了以前从未有过的大彻大悟。她觉得拜江雪寒为师是她生命中做的第二件正确的事,第一件事就是获得国际交流的资格从而与江雪寒相遇。
“嗯,小舟,你来沪市也有一些日子了,在这里过得还习惯吗?”江雪寒笑笑说道。
“习惯啊,师父一家人都对我很好,没有不习惯的,要说不习惯的事情就属这沪市的食物风味跟我不太搭了,师父……”常小舟突然谄媚地看向江雪寒撒娇说道:“你带我去逛逛沪市的夜市吧,我呆在这里都快长成大树了,反正你都让我爷爷帮你弄了驾照,而且你现在是有车一族啊,拜托拜托……”
“去哪里?”江雪寒示意常小舟停止撒娇模式。
“只要是有好吃的地方就行,最好汇集全国各种风味,师父,就看你的了。”常小舟冲江雪寒抛来一个媚眼,江雪寒冷不丁哆嗦了一下。
“我没问题,就怕我爸妈不同意,他们对我的车技持观望态度,除非……”
“除非什么?”常小舟迫不及待的追问道。
“除非他们俩今天晚上有事要出门。”江雪寒眨眨眼一本正经地说道。
“寒寒,今天我跟你爸爸要去参加同事的婚礼,所以你和小舟出去吃饭吧,钱在柜子里面你自己拿。”江雪寒接到电话以后整个人都懵了,自己才刚说除非他们俩有事,结果下一秒就接到卢英华打来的电话,江雪寒瞥了一眼常小舟,常小舟已经欢天喜地地换衣服去了。
“天助我也,耶耶耶!太棒了,叔叔阿姨太棒了!”常小舟的呐喊声从她卧室飘进客厅,江雪寒揉揉头发无奈不已。
江雪寒也很久没有体验开车的感觉了,这一世第一次握方向盘心里还有点期待,常小舟坐在副驾驶上啃着牛奶味棒棒糖,那悠闲自在的模样让江雪寒哭笑不得,这个常小舟难道就不怀疑一下我的驾驶技术?真是一只奇葩。
“去外滩吧,那里有家米其林三星而且外滩夜景不错。”江雪寒一边说一边加速,“坐稳了,外滩有点远,我得开快点。”
“好嘞……”常小舟还没说完就被惯性压倒在车座上,“师父……你开的好快啊,我不会英年早逝吧……”常小舟捂住眼睛不敢看了,过了好一会儿手才敢露出一条缝偷偷观察着。
“安全带系好就行,你是我的徒弟,保证你长命百岁。”江雪寒笑着说道速度一点没降,心想还是现在好开的再快也没人抓超速。
外滩位于沪市黄浦江畔,美轮美奂的建筑群尽显雍容华贵,高楼林立演绎万国风情,各种鲜明的气质在外滩美妙的融合,在这里曾经上演一幕幕风花雪月的故事,其中江湖豪气亦或是万种柔情都成就了外滩“东方巴黎”这一称号。
此刻的外滩,绚烂的灯火带领星光拼出一个醉人的天堂。
“到了,下车。”江雪寒解开安全带推了推常小舟,“你、还好吧?”
“师父,我们这是到了哪儿啊?”
“外滩,美吧,每到夜晚这里就是这般样子,甚是迷人。”江雪寒放眼望去,不论是自己身后还是江对岸皆是灯火辉煌宛如天堂。
“抱歉小姐,今天我们这里被人包场了,给您带来的不便请您谅解。”门童低声对江雪寒和常小舟说道。
“哦,这样啊,那好吧。”江雪寒一脸无可奈何地看着常小舟,“小舟,看来今天运气不太好,我们换一家吧?”
“嗯,只能这样了。”常小舟显得有些垂头丧气。
今天是上官尘的十七岁生日,上官家族很是重视,所以包下整个米其林三星用来宴请宾客,也就有了江雪寒和常小舟被无情地拒绝那一幕。
上官尘当时正和卫风聊天,不经意间的一瞥却意外看见了心中心心念念的那个女孩,只是那个女孩准备离开了,那怎么行,上官尘连忙放下酒杯追了出去。
“江雪寒,请等一下!”上官尘冲江雪寒喊道心里有些紧张又有些欢喜,能在这里遇见她真好。之前上官尘大海捞针般地从几万名学生中找到了江雪寒却意识到自己根本没有理由去联系江雪寒,这让上官尘非常无奈。
江雪寒转过头去只见一名穿着白色西装的少年正朝着自己喊话,仔细一看,江雪寒有些意外,那少年不就是曾经在巷弄里面“**”过自己的人吗?他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又为何叫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