吠檀多城东南方的半面城墙都已经被损毁,城中无数民居在神力与魔力的交战中灰飞烟灭。
天帝军与吠檀多军队所能够付出的全部力量,也不过是在阿修罗王与暗世之魔的战斗之下,尽可能多的拯救平民,然而王弟毕舍遮对天界以及族人的背叛和吠檀多王的英勇就义,却依旧为幸存下来的吠檀多人心中增添了一抹鲜血淋漓的重伤。
由于通敌的嫌疑,此刻吠檀多城外,被严密监控的达祭罗维荼人情况还要更差一些。
“拉兹,你看到头儿了么?”已经被神官治疗了伤处,重新担当起职责并巡视过来的一个天帝军军官问道。
正在统计幸存者人数进行救济食物分配的书记官头忙碌的也不抬,“如果看到了,那么法杰,你现在绝对不会在此处见到我,因为我一定会在头儿出现在我面前的那一刻,使出我所有能够像想象的到的求他饶过我如此繁杂的工作!”
听出了同伴口中浓烈的怨念,法杰干咳一声,“至少我们应该感到高兴,为了应对与达祭罗维荼的战争,天帝命令周围的神族一直在向吠檀多陆续补给,幸好,吠檀多城中储存的物资勉强能够挺过一阵。”
“而且头儿与阿修罗王感情似乎在来到吠檀多以后缓解了许多,也让我们的工作能够顺利进行得多,阿修罗族的战士强大得简直无法比拟,如果不是他们战斗在最前,我恐怕也很难活下来,”另一名从旁协助的军官文脸上有着无法掩盖的崇拜与推崇,他道:“真难想象,从善见城出发的时候头儿和阿修罗王还一直对对方抱有敌意。”
“与其说是互相,我看似乎是咱们的头儿一直在对阿修罗王挑衅才对吧。”拉兹毫不留情吐槽,“应该说不愧是天界第一的王者么,胸襟就是大度。”
文顿无法否认,“至少他愿意去低头并主动缓和关系了,否则真难想象与阿修罗王为敌的样子,那样英勇无畏的神将,让人仅站在他们身边就产生出对敌的无限勇气,然而如此杰出的将领,却为了保护大家而死亡……”
提起十二神将的死亡,三名天帝军战士都不禁黯然。
“阿修罗王他此刻,一定十分痛苦吧,自己那样优秀,并且深深信赖的部下战死。”
想起那个站在烈火中孤傲的身影,拉兹不禁喃喃道:“如果头儿的陪伴和劝慰能够有用,让王的心情可以好一些,就算让我付出再艰辛的劳动来工作,我也心甘情愿。”
与普通士兵的观念不同,负担着阿修罗一族重任与希望的王,悲伤与痛苦并不能困住他的脚步,心中的伤痕也并不是一个阿修罗王可以懦弱的借口。
几百年来从未有过懈怠的辛赫哪怕昨夜确实情绪波动剧烈,被愤怒及殇痛反复激荡在胸口,甚至疯狂的做出了他从不类似他性格的行为,在昏睡过去后,睁开眼的一瞬,也早已恢复了清明。
于是那些让人脸红心跳的回忆,又重新闪回了大脑中。
应该说帝释天还是十分会体谅人的,见到辛赫体力透支后就出了浴池妥善照顾,并且照料的相当仔细周全。
虽然天界的衣衫向来比较暴露,但这可也正是天神们心性单纯,杂念轻淡的表现。
于是哪怕是某个脸皮极厚的王,哪怕下限再低,事后再来抵死不认并且想要挠墙反悔的想法,多少在自己腰上还横着条有力手臂,并且身体里余温犹在的时候,不能马上表达出来。
节操这种东西,其实仔细捡捡,还是能够收集出来一些的。
否则前言后语的反复,如此矫情,岂不是要让自己当了贱人?
一位震古烁今的王怎么能够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呢?【正色】
其实在脱了衣服并且啪啪啪结束后,辛赫也并不是完全无法接受自己脑子一哄就许下的允诺,毕竟眼前这只美腻正太(已经是青年了好伐,要用于承认自己的年纪啊大叔!),起码是自己目前看得最顺眼,并且最有好感的崽子了。
但思维与知识的无边界幻想毕竟只是在自己独立脑次元中的存在并且任意畅游的,到了现实世界,难免总会出现一些所料不及的突发状况。
第一次与人如此亲密的接触,身为纯理论性百年处男的某王,其实多少还是有些害羞的。
谁都希望自己选择的情人栽倒在自己身上无法自拔,哪怕你明知自己对他的爱没有对方对你自己的深,到了手的好处也是不愿意放弃的。
这点自私的性格来说辛赫其实并不苟同于天神们对爱与唯一的那种无怨无悔的执着和奉献,也许是由于曾经的遭遇,抑或接受过历代王的记忆后而心性冷漠,他天生对这些身边人为他展现的至死不移的感情持怀疑态度,哪怕心里知道这群人的价值理念是千真万确的没有任何阴谋。
三观不合的人交流就是如此困难。
帝释天对他的感情有多浓烈,对自己忠心有多赤诚,知晓未来的辛赫比任何人都要明确,这也是他会愿意付出信任,并选择了他定下约定的唯一理由。
毕竟这种付出不多,就让人把一辈子都卖了,哪怕身为奸商的阿修罗王,也多少有了那么点仅剩的良心,微微不安。
毕竟那种追女神追的死去活来,终于到手尝了味儿觉得索然缺缺挥之脑后的也并不是个例——一度统领众多女性写手的编辑审阅小言无数后实在想太多了!
于是,为了给对方留下一个好印象并且越发迷恋上自己,或者是稍微弥补一下某少年悲催的未来提前给点甜头好让此崽子在今后更加尽心出力,在帝释天发现自己醒来,并且挨蹭的摩挲上身的时候,只有一脑子自谋自划的揣测,却从未真正实验过的某人,被悲伤掩下的二货本质竟不合时宜的又冒出了头。
只是苦逼了帝释天,简直被他折磨的欲生欲死。
阿修罗王是没体验过将某人视为信仰,理想,执念,与生存的唯一意义,也没有苦苦追寻过其他人,揣测他的所有心情,对方所有的喜怒哀乐通通是自己最美好的记忆,连视线都舍不得离开一刻的经验。
因而他当然也就无法知道,当他这个高高在上的男神肯屈尊降贵的与他长相厮守,哪怕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巨大的幸福感就已经冲击了某人的所有理智,根本无法分解出多余的心思。
辛赫隐隐的勾引与调戏,帝释天是没发现的,他毕竟无法真正读出某人脑子里遨游在多次元异时空的想法,而对方的打算在其王者早已根深蒂固的威严中掩盖的又很完美,但正是这种欲迎又抑,完全摸不着头脑的青涩交流,反而给予了帝释天终身难忘的体验。
这一场第二次交流唯一的杯具就在,辛赫毕竟不是一个天赋异禀或者【哔——】腺肿大的特殊性杰出人才。= =
当某台永动机迎着厚重床幔外的烈阳终于停歇下来,趴倒在他身上后,辛赫长舒了一口气——终于又熬过去了!
尼玛都感觉自己要脱肛了有木有!
总算知道了一把火烧火燎是种何等*的感受!
从头至尾,除了帝释天口腔为自己服务的那一回比较*,其余时候他就真没觉出直肠的乐趣来!
所以那些搞基文!欺骗无知少年(?)误入歧途有意思么喂!(╯°Д°)╯︵┻━┻
身上的手缓缓地抚摸着肌肤,辛赫也无心阻止,只觉得这么长时间了,也该差不多了吧。
却不想帝释天摸着摸着,就摸到了……
帝释天拧起了眉心,撑起身,低头看了下去,脸色也变得有点难看。
抬了头,帝释天看着辛赫道:“我让你感到困扰了么?”
辛赫有些尴尬,虽然有些虚脱——多次被架着腿做出高难度瑜伽动作也是相当耗费精力的体力活啊喂!(腰……老子的腰……_(:з」∠)_)他还是摸了摸帝释天沁了汗水的脸颊,温声道:“没有关系的,如果是你的话,我都没有关系的。”
帝释天静了静,将头挨在辛赫的肩膀上,埋着脸看不清神色。
辛赫叹了声,“你……”
然而下一刻,嗷的一嗓子尖叫却险些让辛赫破喉而出。
“曾经在北方时偶然发现的,”蓝色的电弧在细腻的肌理上起跃了起来,帝释天低声道:“似乎这样用的话能够舒服一些,力量我掌握不熟,你觉得怎样?阿修?”
老子觉得弥兰陀个老不修没有后代绝对是老天有眼!
敢不敢再毁人不倦点!要玩情趣居然还敢让侄子旁观!
小心本王一怒之下浮尸百万!
(——其实只是在审问嫌疑间谍时意外收获了经验的某位苦苦等待继承人回归北方的武神将哈啾!
周围侍者立刻紧张:王!您怎么了!受凉了吗!)
辛赫双腿简直要拧断了夹在期间的手臂,帝释天却丝毫不放过他,反而俯□,将双唇靠近了重点部位。
桥、桥豆麻袋!
兄弟!大哥!祖宗!
我擦啊别突然来这么重口的混蛋!
辛赫彻底无法接受这种双重刺激,不到片刻功夫,腰肢就猛地紧绷了瞬,然后向床上一摔,双眼都迷乱的失神了。
“再来一次行么?阿修?”
缓了两口气,稍稍拉回了神智的辛赫瞬时瞪大了双眼。
发现辛赫终于舒服了,胆子也大了的帝释天舔舔唇,挨近他,同时换上了双手,还不规矩的掰开了刚刚探索过的禁地,来回的在里面摸索的探寻,“还是,阿修其实体力不行了?”
难道要他承认自己几百年来都没有过经验实在熬不起一次被榨的如此惨烈?呵呵!
“就用这种方法,再试一试吧。”
一连串天朝国骂被哽咽在了喉咙中——装十三端架子演化成本能时想流氓一下都成了逆天的困难——辛赫恨得想捶床,奈何身体上强烈的感知让他根本没多余的力气做多余的动作,除了死死抓住帷幔外发泄情绪外,他仅剩的全部理智都用在了控制自己不失态的大叫起来。
岛国j□j的绝佳演绎向来是男人最爱,但辛赫宁愿自裁,也绝不肯学习之并在身后的臭小子面前露怯表达自己快爽翻了的真实体验。
曾经想过的要用纯理论经验稍稍取悦一下某少年的概念,早就被他扔到了八竿子外面。
湿腻的鼻音埋在床单中浅浅的轻喃出声,汗津的长发缕缕粘在苍白的颤栗的肌肤上,肌理全部泛染上异样的潮红,软绵的腰腹因为刺激一绷一紧得完全任由那双带有厚茧的并牢牢桎梏着自身的手掌掌握,被动给予的回应却完全出乎预料。
清冷孤傲的王在此时此刻剥离开衣料所展现出来的美艳和妖异简直让三界敢于当赞的万物都自惭形秽。
尤其这还是独属于一个人的风景。
“阿修,”帝释天探入辛赫身后的手指撤离,换了个武器自己迫不及待的冲了进去,“我的王……”
辛赫一声闷哼,彻底软□,剧烈的喘息起来,连指头都无法在动弹哪怕一个轻微的弧度。
帝释天俯□环抱住辛赫并搬抬起来对方腰腹的双臂更加有力,他咬住辛赫的后颈,就像咬住了猎物的野兽,凶狠征伐起来。
“帝……恩……帝释天……”受……受不了了!
你给老子快点停下来!
要死人了你造吗八嘎!
“放心,我的王,”微弱的电流再一次弥漫上了全身,帝释天吻咬着辛赫的唇舌,完全压制住了某人力不从心的挣扎,“这一次,我会让你更加快乐。”
QAQ!!!
曾经觉得这小王八蛋善解人意的他简直就是天字第一号的特大白痴!o(#T▽T) o
因为一日大意失足,辛赫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凉了帝释天好几日。
某狼崽子在无休止征兆的冷暴力下也不见紧张,反而凑的更近,对辛赫周围的事情指手画脚的更加理所当然。
于是诸如“王,冷硬的食物还是少吃一些吧,我已经给您准备好了熏肉。”“王,这件战甲磨损的有些严重,先换上我的忍耐几日可以么?”“王,床单已经换好了,今晚请早些休息,明天还需要你来指挥救济”此类等等场景,在一众天帝军(= =)表情的面前,接连上演。
致使报复不力的吾王更加气闷,连开拔准备返回善见城时,情绪也不见半点好转。
索性士兵们似乎也都理解阿修罗王痛失族人及爱将的痛苦,于是也没人怀疑向来平易温和的阿修罗王再次现身后一直摆脸色的理由。
吠檀多族的人倒是有些舍不得天帝军的离开,毕竟不是曾经让人担忧的鹊巢鸠占,出来吠檀多时人们的敌意与戒备已经消失了,甚至说他们对阿修罗王反而有着无法割舍的期盼,因为他们实在无法估计善见城中的天帝对他们一族将会有的处决。
——如果阿修罗王能够留下来的话,那么他们就会受到最完美庇护,不会再有任何担忧和伤痛。
——如果有阿修罗王守护的话,那么他们所有的人,就都会获得幸福的吧。
不知何时,人们的心中开始弥漫起了这种思想,并且根植在心。
同样有着这一想法的,似乎也理所当然的包括了与吠檀多一墙之隔的达祭罗维荼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