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恰到好处的柔和灯光和散发着淡淡青草味道精油让人想起到了神经放松的效果,受了莫大委屈的孩子需要找一个最为亲近的肩膀哭诉,然后所有的悲伤在那些泪水中被蒸发。
“小侬,我和你说,那段视频清姨也看到了,知道清姨看完之后有什么感觉吗?哇,我们家小侬的身材真好,那么美丽的背部要是穿上了露背晚礼服肯定会吸引住所有的目光的。”
“小侬,我和你说,不要太在意那些,就把它当成一次你穿着露背的礼服去参加一场特殊的主题派对,那场派对的主题就叫做成长,等离开了派对小侬就长大了。”
“小侬,清姨和你说的话你听明白了没有。”
许久,带着哭腔的声音缓缓的应答着“我听明白了,清姨。”
丹麦女人离开时间是在周二,她拒绝了赵延霆给她的支票,她说她的到来只是受人之托,具体是谁她没有透露。
周三,赵香侬离开了医院回家,和她一起回家的还有清姨。
站在镜子前赵香侬神奇的看到了自己脸有了小小的改变,婴儿肥没有了,下巴比原来的尖一点,眼睛也比起之前大了一点。
周三晚上,赵香侬打了一个电话到赵氏公关部负责人的手机上。
在赵香侬把打电话打到公关部的同时,宋玉泽也接到了来自于德国的一通电话,听到他所想要听到的消息之后宋玉泽告诉自己,现在他可以安心的离开这里了。
收拾好行李之后宋玉泽打了一个电话给朱颜。
半夜,宋玉泽再次打开洗手间的门,洗了一个冷水澡之后他靠在浴室的墙上,疲惫的闭上了眼睛。
也只是一个不留神间她就钻进了他的怀里来了,穿着那件在新奥尔良时的衬衫,柔软的身体在紧紧的贴着他,没有说话,就用唇瓣轻啃着他的下巴。
宋玉泽苦笑,赵香侬从他的梦里跑到他的梦外来了,宋玉泽认为自己什么都不要动是最好的驱赶方式,宋玉泽认为自己只是受到了短暂的迷惑而已,赵香侬在这个房间留下了太多的东西。
咬着牙,去漠视她伸进他衣服里的手,只要离开这里很快他就会忘掉了发生在芝加哥的一切。
宋玉泽让自己的身体就像是大理石雕像一样。
久不见他的回应她难过了起来,她的泪水掉落在他指尖上,温柔而热烈就像是她的人一样。
“别哭。”他和她说。
依然有不停掉落在他指尖里的泪水。
他伸手去抱她。
“阿侬,别哭,嗯?”
更紧的去拥抱着她。
嘴里喃喃的:“别哭,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惹你哭惹你生气都是我的错,我以为自己做完那些事情之后会很快乐,可是没有,我只知道自己在慌张,随着时间一点点的过去,那些慌张就越聚越多。”
她还在哭,很悲伤的哭泣着,她的身体因为哭泣而在颤抖不已。
为了不让她颤抖他把她压在了墙上。
开口,用极为讨好的语气哄着她。
“阿侬,只要你不哭让我做什么事情我都愿意,嗯?杀人,放火,甚至于赔上我的命我都愿意。”
于是,她停止了她的哭泣。
那一刻,他想匍匐在她的脚下,亲吻着她的裙摆。
他们谁也没有再说话,就这样任凭着两具身体紧紧的贴在一起,他低头想去找寻她的唇,眼看就要触到了,下一个眨眼间怀里的人幻化成了一缕空气从房间的窗户缝隙溜走。
状若从魔障中醒来,宋玉泽的拳头重重的砸在了墙上,疼痛让他恢复了清明,打开房间门,宋玉泽做起了最近常常做的事情:跑步!
破晓,宋玉泽躺在公园的草坪上,看着曙光来临的天空。
朱颜按照她和宋玉泽约定的时间来到了机场,他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到达,她问他“哥,这次我们走得成吗?”
他对着她笑揉了揉她的头发:“当然。”
他们坐在候机楼,距离登机时间还有约半个小时时间,朱颜喝着宋玉泽给她买的咖啡,候机楼的几台电视机正在播放着芝加哥公共频道的电视节目,差不多九点半的时间,候机楼因为电视台主持人的播报提要好像一下子变得安静了起来,朱颜目光不由自主的落在了电视上,因为刚刚她听到了主持人提到了赵香侬。
半个钟头前,赵香侬举行了十五分钟的新闻发布会,新闻发布会的内容为道歉声明。
赵香侬出现在电视画面上,整齐的发型淡淡的妆容,穿着特属于芝加哥人最喜欢的赤红色套装,发型,妆容,套装再配合她脸上的表情,一种严谨又不乏诚意的气氛从她一出现在电话画面就被营造了出来。
看到赵香侬的脸出现在电视画面时朱颜第一时间去找宋玉泽,宋玉泽还在为那个孩子系鞋带,刚刚一个孩子的鞋带松了,还没有学会系鞋带的孩子把把求助的目光转向了宋玉泽。
候机楼的一些旅客被电视上播报的内容所吸引了,出现在电话上的赵香侬秀色可餐,而宋玉泽……
朱颜心里乐呵了起来,宋玉泽压根没有去理会出现在电视上的赵香侬,他在专心给那个孩子系鞋带呢,最近宋玉泽偶尔的反常行为让朱颜的心里多少有些不安,那种不安所带动出来的说不清道不明,一下的想法又远又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