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照片收起来。“老师，还调查到什么了吗？”
“翩然，你想知道什么？”
“我想知道陆回雄是怎么起家的，怎么成为贺氏集团的股东的。”
林长柏喝了一口茶，看了眼身旁的罗钰，罗钰上前递给姜翩然一个文件袋。
文件袋里装着陆回雄二十年的大动作，详细程度到他名下不为人知的户头，还有他买的私人庄园等。
姜翩然坐在椅子上，认真地看这些文件起来。
林长柏一边喝茶，一边说：“马上贺氏集团就要召开董事会了，贺池在投票名单之上。”
“你没做到的事情，你男人要做到了。”
姜翩然之前想要上任CEO，失败了。
现在贺氏集团要开董事大会投票CEO。
贺池的存在，打破了贺谦贺承的票数平衡。
如果不出意外的话，CEO一定会从他们三人之间胜出一个。
而谁成功上位，也就意味着，贺家的未来掌权人就是谁。
集团的压力不小，但是贺池还是每日下班回来陪姜翩然吃饭，这让姜翩然心里感触颇深。
她知道，她经历过。
之前为了准备姜氏集团的董事会，姜翩然提前半年就在约董事会成员吃饭了。
陪那些老狐狸吃饭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特别姜翩然还是个女人。
不过贺池也不比那时的她轻松多少。
因为贺池只是一个入职贺氏集团还不到三个月。
而贺谦跟贺承早就在集团好几年了。
可他从未让姜翩然分担半分，也没有同她讲过集团的事，或许是知道姜翩然爱操心便没说。
“老师觉得他能行吗？”
姜翩然轻轻一笑。
林长柏吹了吹茶面儿，“恰好认识几个董事，前几日一起下棋，他们向我说贺池是个不错的人选。”
“翩然，你想让他再进一步吗？其实以他目前的速度，已经很快了，若于他两个兄长同一个起跑线，差距怕是早已拉开一大截了。”
两个月就追上了贺谦跟贺承几年的进步，这速度不亚于姜景乔追上姜翩然。
只是姜景乔追上姜翩然是姜元涛的偏心。
而贺池是靠自己的真实力。
姜翩然垂下眼眸，细细地想了想。
“老师，我觉得贺池并没有那么的想要那个位置，他跟我不一样。”
“哦，有什么不一样？”
“我想要的公平，但他只是想要一个真相。”姜翩然示意手上的文件，“我正在帮他查出真相。”
林长柏眼眸微顿，接着笑了起来。
“翩然你知道当初我为什么会选你收徒弟吗？”
要知道，当年想要拜林长柏为师的人，圈子里不下二十人。
就连晏嘉知也曾想拜师林长柏。
林长柏位高权重，无儿无女，别说是收做徒弟了，就说是当场认干爹，也大把的人愿意。
当年姜翩然只是那二十人里面不起眼的，林长柏偏偏选择了她。
细心教她，扩展人脉，在关键时候行她方便。他把她当做义女，而并非徒弟。
哪怕林长柏什么都不给姜翩然，只要顶着他的名字出去，那些人都会给姜翩然三分薄面。
而这仅仅只是三分薄面，就能起到很关键的作用。
姜翩然摇了摇头，“我之前问过，您没说。”
那年，林长柏第一次看到姜翩然时，在一个小小女孩儿身上看到几分他年轻时不服输的影子。
姜翩然是最后到的，因为任琦玉不想让她见到林长柏，跟姜景乔争。
所以刻意让司机开车慢点。
可或许这就是缘分，当林长柏从大厅出来时，恰好听到了任琦玉数落她。
那时姜翩然只是静静的站在那，身上已经没有同龄人的躁。
“你是同辈之中，最懂得隐忍的那一个。当我看到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这个女娃，日后一定能成大事。”
“哪怕同父同母，你弟弟跟你父亲一样易怒，但你却比他更懂得隐忍，这一点很难。”
说完这番话，林长柏看向姜翩然的目光中多了欣赏，又说：“不过同时，你让我心疼，我不敢相信这样的东西能在一个花一般年纪的孩子身上看到，我没有孩子，但如果我有，我是一定不会让她受这样的委屈的。”
所以，这就是林长柏选择姜翩然的原因。
也因为林长柏选择了她护着她，所以才会有姜翩然今天，他给了姜翩然与姜家对弈的资格。
姜翩然垂下目光，微微有几分哽咽。
“谢谢您。”
“谢什么，我拿你当女儿看待的，之前晏嘉知做出那些混账事，在我意料之外。所以翩然，我想弥补，如果你想让贺池更近一步，我可以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