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车开了一段路,后视镜里看到这辆黑车还在。向欣敏锐地察觉到了她们正在被跟踪,不过目前还不知道黑车里面的人要干什么。
向欣不想惊到姜翩然,便没告诉她。
车驶入御河公馆后,黑车就自行离去了。
向欣站在窗前用望远镜看到黑车离去后,这才拿出电话给贺池汇报。
而贺池这边同时得知了另外一件不算太好的事情。
向海带着人去小镇找当年的保姆,却得知了保姆已经得了癌症晚期,如今在医院靠插管活着,压根不能移动。
“先生,她来不了了,是癌症晚期活不了几天,要是强行带到京都,或许会死在半路。”
保姆是真相唯一的突破口。
向海不能冒险将人强行带走,所以先打电话请示贺池。
贺池连续知道两个不算太好的消息,靠在椅背上闭了闭眼,手上的雪茄燃烧了半截,他沉沉说:“在医院逼问她。”
向海沉默了会儿,开口:“在我们今天找到她时,她猜到了我们的来意,她说,除非见到您本人,不然她不可能说一个字。”
“呲——”
贺池将雪茄狠狠地摁在真皮沙发的扶手上,漆黑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她有什么资格跟我谈条件,有其他突破口吗?”
“没有,如今跟她有关的人都不在世了。”
若是保姆的身边还有家人,向海早就用他们来要挟保姆了。
这些事都不用贺池吩咐,他就知道怎么做。
也就是说,现在贺池若是想知道真相,就必须亲自去一趟,否则保姆会把当年的真相带进棺材里!
贺池不能走,月中就是董事会,更何况姜翩然现在还被跟踪了,或许随时都有危险。
他不能在这个关键的时候离开京都,也不能离开姜翩然身边。
一时间他陷入两难。
电话没挂断,向海知道这个抉择很难,他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等着。
“她还能活多久?”
“医生说,极限应该不超过一周。”
一周?
真是挑了个好时候,贺池满脸阴鸷。
晚上,贺池回家,姜翩然察觉到了他情绪不好,身上烟味重。
书房里,烟味缭绕。
“怎么了?”
姜翩然环着他的腰,抬手将他唇上的烟拿下来。
贺池垂眼看着她想亲她,被姜翩然躲开了。
“嫌弃你。”
“以后不抽了。”贺池保证。
“怎么了今天,压力这么大吗?”
烟灰缸里有不少烟头,这是以前姜翩然没见过的。
贺池靠在椅背上,缄默片刻后,将事情告诉了姜翩然。
“向海去找到了当年的保姆,但是保姆已经癌症晚期了,靠插着管子活着,身体不允许她离开医院,并且她还要求必须要我亲自去医院见她,她才肯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
“怎么会这样?”姜翩然蹙眉,“没有别的办法了吗?一来一去要多少天?月中就是董事会了,你不能缺席啊。”
贺池抬手摁了摁眉心,“医生说她最多还有一周。”
“必须你亲自去吗?要不我替你去?”
贺池捏了捏她的脸蛋,“她说了,必须我亲自去见她,谁去都不行。”
再说,贺池不可能让姜翩然去的。
贺池大费周章查到保姆的下落,明明真相就近在咫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