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刚一步跨到媳妇身前,挡住朱平那令人恶心的目光,“对不起,我们不欢迎你,请离开。”
“你算个什么东西?”被郭雪华当做空气一样无视的朱芹,看到这女人被人当宝似的维护,立刻把火气撒在了刘大刚身上。
这么护着那贱人的男人,不用说就是那个从小痴傻的刘大刚,当她听说那贱人嫁了个曾经痴傻的男人时,还嘲笑贱人配痴傻是绝配呢!
可眼前这么率真又成熟的男人,容貌上并不比她哥差,尤其她哥这些年的不如意,苍老的跟老头子差不多,两人好像没了可比性。
不,是比她哥还有男人魅力,朱芹越看越嫉妒,凭什么这贱人离婚后,带个四个拖油瓶还能被人呵护在手心里?而她费尽心机哄拢的两个男人对她如弃敝屣。
刘大刚哪里会跟这种泼妇似的人争吵,他只是狠狠的瞪着朱平,“带着你的家人离开,不然,我叫保安扔你出去。”
“嗤!”朱芹嗤笑一声,“说的好像保安是你手下一样。”
刘大刚和郭雪华都不理会她,把她当空气一样。
朱平也如他妹妹一样打量着这个据说曾经痴傻的刘大刚,他心里想的却是雪华离开他后,竟然连这种货色都能看上,太拉低他的档次了,所以,他拦住想撒泼的妹妹,语带讥讽的道:“你没有资格撵我们走,我们是肴肴的亲人。”
这句话,令刘大刚脸色变的难堪,他可以护着雪华,可他不能阻止四个继女与亲生父亲的联系,一直以来,他的过去就是他的软肋,他怕会连累继女,成为她们的污点,所以,朱平说他没资格三个字,直扎中他那颗敏感的心。
“他没有资格?”和同学聊天的郭肴,见这边还没撵走老朱家的人,便走了过来,刚好听到朱平的这句话,
“他挣得30块钱,能交29块钱给我妈,说是留给我们姐妹四个做学费和嫁妆,剩下那一块钱,他还买糖回来,做为我们考出好成绩的奖励,把我们当成需要表扬的小孩子来哄,而这正是我们成长过程中缺失的,
下雨,他给我们送伞,下雪,他给我们送大衣,夏天,他熬绿豆汤在冰箱里冰着,
高考三天,他就陪了三天,外头那么晒,他不离校门的等着我,我一出来便坐上他骑来的脚蹬三轮车,因为这样的三轮车不占地儿,哪儿都能钻,不会被堵住,同样也可以让我一步路都不用走,直接坐到租来的院子里,吃上他和妈妈精心为我准备的食物,然后好好休息,再由他蹬着三轮车送我去考场,
那三天,他的汗水没停过,他的笑容也没停过,他若没资格?谁还有脸说自己有资格?
他,刘大刚,就是我们四姐妹永远的爸爸,他的付出,不是血缘二字就可以抹去的。”
“啪啪啪啪……”
阵阵掌声响起,酒店所有来宾激动的站起来拍着巴掌,这掌声,是给郭肴的鼓励,是给刘大刚的赞美。
同时也是给朱平的巴掌,十年不付出,就想来摘桃子?脸呢?
在这如雷鸣般的掌声中,朱家人灰溜溜的离开了酒店。
郭肴一手挽着刘大刚,一手挽着郭雪华,“爸爸,妈妈,宴席要开始了,咱们别管那些乱七八糟的人和事。”
这声爸爸,喊的刘大刚眼里闪烁着泪花,他是爸爸,不再是大刚爸,他抬手摸摸二闺女的头,沙哑的说了一个字,“好。”
郭雪华也满怀欣慰,老二的努力,她最近再忙,也能看得到,不管是想利用忙碌走出小钱的阴影,还是什么,至少刚才那番话,让她知道,她这个二闺女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