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五日了,连祁光没有看到夏侯邵玹,这些日子除了定时出来接受袁翎的投喂,连祁光一直窝在空间里修炼异能,那日动了武,连祁光回到房间后便直接进了空间,然后饮用了稀释百分之一的湖水,本以为能够补充耗费的异能,然后看能不能再次晋级,可谁知,待湖水饮下之后,除了异能恢复,没了乏力,竟再无其他效果。
连祁光以为是因为力量不够,又饮用了稀释十分之一的湖水,可还是没有什么大用,除了能补充体力与耗费的异能,根本不能再像第一次那般让异能连连突破。
连祁光明白了,这湖水的效果好像只有是第一次,早知道他就直接饮用纯度湖水了,现在连空间唯一有用的湖水也给废了。
心中不爽,又没了夏侯邵玹的陪伴,连祁光也不愿再出去,这些天便一直龟缩在屋内。
天已经黑了,连祁光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睡不着,索性直接坐了起来。看着寂静的窗外,连祁光沉默许久,套上了衣服,出了房门。
连祁光走在无人的基地内,昂着头,面无表情的看着天上的红月。连祁光并不知,从他前脚刚迈出夏侯邵玹的房子,自己便已经身在了监视之中。监视室之中,原本无聊之极昏昏欲睡的士兵,瞬间精神了,睁着大眼睛光,耳朵束的老高,贼精神,贼精神的盯着虚拟屏上的连祁光。
连祁光看着头顶的红月,心中却思绪万千。不知不觉间想起了前段时间发生的一连的事情,还有仇离陌。
在仇离陌身上,他总能感觉到一种很奇怪的熟悉感,那种熟悉令他很不舒服,总觉得在哪里遇见过。以前不曾安下心去想,现在想想,好像自己每次出事的时候他总是能够很及时的出现,就好像,他一直都在盯着自己。
自仇离陌出现后,一些不好的事情就开始连连发生,这一切就跟事先被安排好的似的,一切皆从那幅画开始,自从在纪念馆里看到那幅画,然后画被盗,紧接着所有的事情都开始一件连着一件发生。
一幅被所有人认为‘仿造’的假画,到底是谁要费尽心思去偷它?还有那幅画,就算没有人能够看出它的真假,又怎么会没有人看出上面的异能波动?
还有,这幅画明明是已经不存在的,又为何……
等等!
连祁光的脚步蓦然顿住,眼瞳放大,心中慢慢升起隐隐的不安与震惊。
画被盗,无需多说,跟仇离陌是脱不了干系的。
可是仇离陌的异能波动,自己一直觉得很奇怪,感到莫名熟悉的异能波动,他,好像想起来的。
画的被盗,仇离陌的异能,自己一直怀疑的隐身异能。
一条堵塞的思路被通开,其他的也相继打通,一一连接上,真相慢慢的浮出了水面。
是他吗?
连祁光有些无力的半跪了下来,双手撑在地面上,支撑着自己的身体,唇角紧抿,覆盖在阴影下的眼中翻涌着惊涛骇浪。
不!不是的!自己太了解他了,不会是仇离陌的。
可是,那是谁呢?
连祁光闭上眼睛,从自己在这个世界上睁开眼睛的那一瞬间,所有发生的一切在脑中飞快的掠过,无数的记忆碎片在脑中过滤着,刺得脑中剧痛无比,脸色发白,满脸冷汗。可是连祁光却不闻不问,仔细的在其中寻找被自己所忽略掉得。
突然,连祁光睁开了眼睛,他想起了夏侯邵玹曾经给自己的仇离陌的资料。
仇离陌生在五区,在他年幼时父母便死在了一场暴动之中,后来一个男人的出现,带走了仇离陌。这个男人是一个赏金猎人,他做任务从来都是一个人,永远的独来独往,没有朋友,也没有伙伴。据说再一次狩猎之中被变异体伤了脸,所以一直以斗篷掩面,不曾露过脸。
斗篷掩面,不曾露脸。连祁光想起了当初在训练区袭击自己的那个奇怪男人,他是仇离陌的养父?
隐身异能,腐蚀异能,熟悉的异能波动……如果真的如他所想,那么一切都解释的通了,包括那幅被盗的画。
可是真的是他吗?如果是他,那他又为何要攻击自己?
看来,以后若再相见,一定要寻机会试探一下。
“嫂子!”嘈杂纷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连祁光抬头,只见袁翎身后跟着几个人匆匆的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