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这块比较粉。”席淳眉眼弯弯,掰开其中最大的红薯,递到齐景阳手上,“趁热吃。”齐景阳眼神幽深,朝着席淳一笑,颇有春暖花开的感觉。席淳别过头,不好意思地啃着红薯。
齐景阳就着馄饨咬下了口金黄的红薯肉,只觉得香甜软糯。席淳未绾起的长发披在肩后,低头,落在胸前,侧脸在摇曳的火苗下越发俊美,眉眼如画,露出优美雪白的脖颈令齐景阳动作一滞。席淳习惯先咬皮上的肉,然后沿着两旁吃,红薯最后咬出了个小尖尖。
席淳认真地吃着红薯,全然不知齐景阳柔情似水地看着他。
齐景阳很快就解决了红薯,眼睛看着捏着小块红薯的席淳,皮已经被他全部剥掉,只剩下一小块。红薯吃多,席淳忍不住打了个小小的饱嗝,抬起头正好对上齐景阳漆黑的眸子,脸上满是羞红。齐景阳紧紧地盯着席淳的右手,指尖捏着金黄的肉,感觉……很好吃。
他拉过席淳的手,含住了金黄的红薯,湿润柔软的舌尖划过指尖,席淳浑身仿佛被电了般酥麻。
齐景阳吃完之后,镇静地对席淳说道:“你的比较好吃。”
脸“砰”一下就红了,席淳脑海中满满都是乱七八糟的想法,总感觉刚才的齐景阳好色气!瞧了眼齐景阳,还是那朵高岭之花,一脸严肃。席淳轻轻甩了甩头,晃掉自己诡异的想法。齐景阳眼含笑意,揉了揉席淳的头发,低声说道:“就寝吧。”
席淳轻轻地点了头,以为齐景阳要回府邸。二善早已睡着,打着呼噜,歪着身子,睡得十分香甜。两人轻悄悄地出了酒楼,站在自家的石狮子大门前,席淳笑道:“明天见。”
“府邸离得远,能住这吗?”齐景阳认真地问道,他特意让下人把马牵回去,都到这个地步,难道自己还傻不啦叽地步行回去吗?
席淳愣住了,半响,笑得尴尬,说道:“那我给你收拾客房。”随后,他突然想起自家好像根本没有准备客房,后院倒是有几间平房给下人住,其余的屋子都是摆了基本的家具,被褥、茶具都没有。
“不用麻烦,我和你睡。”齐景阳说道,心中暗喜。
席淳踌躇半响,脸发烫,小心翼翼地问道:“挺挤的,没事吧。”
齐景阳微微一笑,笑得席淳发毛。
最后,席淳还是把齐景阳领回了自己那屋。进屋,席淳点了灯,给齐景阳指了换衣服的地方,席淳找了床新被子出来,铺在床上,赶完就看见齐景阳开始脱衣服。
齐景阳慢悠悠地脱下外套,席淳坐立不安,是不是瞟齐景阳眼,活像个小媳妇。席淳红着脸,问他:“你要洗澡吗?我给你去烧水。”
齐景阳来之前特意回府换洗了身衣服,可在席淳这儿他还想再洗一遍,微笑道:“好啊,要一起吗?”
一起你妹啊!席淳终于反应过来齐景阳这是在调戏自己,眯起双眼,说道:“行啊。”
齐景阳真没想到席淳能应下,嘴越咧越大。席淳站起来弹了下齐景阳脑门,气呼呼地说道:“想得美!”
齐景阳有些可惜,但瞧见席淳白玉般的脸染上红晕的模样,不禁有些痴了。席淳在齐景阳痴汉的视线下落荒而逃,洗漱归来,进门就看见齐景阳□着健壮的上身。席淳和齐景阳的身材简直是天差地别,看着齐景阳的肌肉,席淳就怕齐景阳把自己办了。
席淳穿着雪白的里衣,侧躺进了床里边。齐景阳熄了灯,也上了床。席淳闭着双眼,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些色气满满的事,就感觉背后覆上了一层炙热,跟梦里一模一样!齐景阳包裹着席淳,鼻翼间满是席淳淡淡的草木香,一闭眼满脑就是席淳雪白的脖颈、修长的身姿。
“我好想你。”齐景阳的手臂搭在席淳腰间,热气吐在席淳耳畔边。
席淳身体微动,低声说道:“我也……挺想你的。”
齐景阳的手臂搂得越发紧了,两人都没说话。片刻后,细碎的吻落在席淳脸上、脖颈上。“打仗的时候,整夜不能睡,我就削块木头,雕你的模样,我让信使送过来,你瞧见没?”
原来那个丑不拉几的小木人雕得是自己!席淳想起和信一块送来的木雕。
“好丑啊。”席淳嘟囔道。“下次给我雕更好的。”
齐景阳的嘴止不住的笑起来,发出轻笑的声音,紧紧抱住席淳。两人就这么躺在床上,席淳说道:“睡吧,明日给你做好吃的。”
“我觉得你更好吃。”齐景阳轻笑起来,又落下一个吻,吻得席淳肝儿颤。
席淳刚冷却下的脸又染上红晕,高岭之花耍起流氓简直不是人!齐景阳见席淳像鸵鸟一样埋在被子里,硬把席淳从被子里拽出来,朝向他自己,然后满意地盖上薄被,闭上眼睛,说了句:“睡吧。”
席淳一开始极为羞涩,但靠着齐景阳,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早上,是在齐景阳怀里醒来的。齐景阳早醒了,但舍不得起床,就一直搂着席淳,静静地看着席淳,眼睛都快发绿了。席淳睁眼,对上齐景阳的眼,笑了笑。
脸红着红着就习惯了。
齐景阳忍不住,又亲了上去,舌头长驱而入,缠绵一番。席淳无力地躺在床上,喘着气,瞪了眼齐景阳。齐景阳摸了摸席淳柔顺的长发,说道:“我给你穿衣服。”
大白天,阳光正盛,两个人在床上搂搂抱抱、黏黏糊糊的,玩闹过后满身都是汗。
席淳忍不住推开齐景阳,齐景阳又顶着俊脸凑上来,像毛茸茸的大狗一般。席淳实在忍无可忍,踹了齐景阳一脚,齐景阳满脸委屈,终于下了床去洗漱。
褚寻知道齐景阳来了,早早地溜出去,尽量减少接触的几率。
齐景阳也是领了差事的人,和席淳吃完早饭,就匆匆忙忙进宫去了。
齐景阳前脚刚走,褚寻就窜了进来。褚寻蹦蹦跳跳,跟个野猴子似的,席淳看得眼花,按住了褚寻。
“有事快说。”
褚寻极其不满席淳重色轻友,抱怨席淳。席淳瞟了眼,轻飘飘地说了句,“你明明是我养的鬼,什么时候重色轻友了。”褚寻歪头想了想,觉得席淳好像说得没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