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虫正在饭桌上其乐融融间,屋外又有人拍门,薰池以为是圆归,就穿着睡衣松散着头发不动,随意地喊了一声:“门开着呢,进来吧。”
门从外面“吱呀”一声被推开,走进来的却不是圆归。
“师妹,你刚起来?”海净诧异看着衣冠不整的薰池,两眼有些发光和晕眩。
薰池一见是海净,连忙跳起来回了里屋去收拾,朝外头喊:“不好意思,海净师兄,我不知道是你,还以为是圆归回来了。”
海净忽然有些失落,哦,原来人家小神女对他是见外的。
(观众安慰小胖子:你是男人家家,人家女儿家家,男女有别嘛。小胖子不服:那圆归凭啥就没这层关系?!众人:圆归不男不女的。圆归:靠!等我变身了!脱光了给你们看是男是女!小胖子还是不服:那白龙也在屋里!莫非他不是男人!白龙一跃而起,拖到角落把小胖子暴打一顿。敢跟我比?!你谁啊!?)
等到薰池收拾妥当再出来,白龙已经一步一步把海净逼到了角落里欲行暴力,海净则是胸前抱着一团东西,惊恐盯着白龙半举起的拳头,生怕他的拳头下一刻狠狠砸下来。不过光咬着下唇,却不向屋内的薰池求救。
其实这山院里的男人,功夫城府都很好很深。海净这一出苦肉计演得十分到位,算准了薰池换衣服的时间不长。与其喊救命有**份,不如让着白龙,顶多让他打自己两拳。一会儿薰池瞧见,也会多疼惜自己一些。
“白龙!住手!”果然,小白龙还么打着人,薰池已经冲过来揪住他。
薰池平常不对人动粗,修养十分好。只有在小白龙面前。会像个管家婆一样,又唠叨又凶悍。她一巴掌扇在白龙后脑勺,用的力气并不大,只是做个警告,然后两手叉腰开始训话:“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武力是不能解决问题的!你怎么还是如此蛮不讲理!”
“他,肯定,心怀不轨!”龙爪直指缩在墙角的小胖子。
“诶哟嘿,你还会用四个字的词儿了!有长进啊!”薰池冷冷一笑,把他踢到一旁。“但是这词儿今天用的地方不对啦!你乖乖坐好,海净师兄找我肯定有正事。别捣蛋。”薰池也明白,海净这厮一般没有正正当当的由头,是不敢来找她的。
海净点头如捣蒜,“是啊。前两日师妹托我做的琉璃瓶已经做好了,特意给你送来。”说罢,屁颠屁颠跑到圆桌前,把怀里的东西放在桌子中间,外面的布料缓缓打开。露出里头神秘的东西。
只见那些琉璃瓶,形状各异,但都流光溢彩。精致讨喜。用七彩的绳子编织,一些链条当做项链,还有一些则做成了吊坠。想来做这些东西的人是个内心极细致的,知道薰池要送玩意给的人有男有女,男的就送黑绳蓝绳,女的就送白绳红绳,很是周到。
薰池看得欢喜,冲海净甜甜一笑,“海净师兄!你的手艺真好!谢谢你!”
海净摸摸后脑勺,有些脸红。
一半是因为听到心中女神的赞扬,脸红心跳;而另一半是因为心虚。这哪里是他能做出来的东西,明明是他去求阿鼓师兄帮他做出来的。
回想当时,他揣着那包宝贝流沙去找阿鼓,委婉的表示想借阿鼓的巧手用一下,那心里是无比的忐忑。为了不让阿鼓借此发扬他光辉形象,海净还撒谎说这是他家里人捎给他的好东西,一时没地方散装着放,想要做成一些琉璃项链和挂坠。
阿鼓那会儿刚从山上宿醉归来,头疼得跟一锅粥似的,根本没管海净说了什么,只拿了那个布袋子就走,吩咐他过两天再来取。
不过后来,阿鼓不知从何处知道了冰髓流沙的真正出处,大半夜杀上门来找海净算账,开门见山就问:“这是不是薰池的东西?”那张脸黑得就是整一只锅底,凶不拉几,随时可能咬人。
海净吓也吓死了,哪里还敢撒谎。颤抖着双腿,连连称是,还诚恳地认错,倾诉了一通自己对薰池师妹孜孜不倦的仰慕,也请鼓师兄能原谅他一时脑袋发热,他其实仅仅是想要在薰池面前光辉一把,才骗了鼓。“我会告诉薰池这是鼓师兄做的,不是我,不是我……”
鼓沉默半响,最后的回答却是出人意料,“你既然有心,我就成全你。不必向薰池透露半点这些东西的真实情况,就说都是你亲手做的吧。”他把一包成品丢进海净怀里,转身就走。
留下站在原地呆滞的海净,鼓师兄这是成人之美?还是,甘愿为他人做嫁衣?我还以为山院所有的男子都仰慕薰池小神女呢,原来还有另外一种真正的男子之间感情是不会因为女子而破坏的!鼓师兄和云师兄真是一对好师兄!
“咦?这是什么?”薰池忽然发现那一堆项链和挂坠之中,还有一个体积略大的东西,被掩藏在最下面。她拨开五颜六色的锦线,拿起这个特别之物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