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能是她?”杜恒平静地反问。
许语娇原本对舍果果有一些愧疚,却因上次在咖啡店,舍果果一口否决自家老公柯宏亮曾经的付出,而心存芥蒂,认定舍果果不是个好东西。
这会儿,许语娇清了清嗓子,说:“阿恒,其实我一直没跟你说,之前我偶然碰到舍小姐,请她喝过东西。”
“哦?那你们都聊些什么了?”杜恒用修长漂亮的手指,轻敲了敲身前的小圆桌。
“我们聊到阿亮,我跟舍小姐说阿亮从来都没怪过她。结果你猜她说什么,她说她不认识阿亮!你说这是一个害人失明多年的女人该说的话吗?她不觉得愧疚也就罢了,居然还矢口否认与阿亮相识!我忍无可忍,就说了她几句!”
“你说她?”杜恒忍不住笑了一下,“你凭什么说她?”
“就凭我是阿亮的妻子,怎么,我连替他讨回公道的资格都没有吗?”许语娇嘴角抽搐。
“你偶遇自己曾用谎言伤害过的对象,做的第一件事不是向她道歉,而是以一个受害者家属的身份去指责她,我都不知道该说你什么好。”杜恒幽幽道。
“我……”许语娇语塞,顿了顿才有些面红耳赤地狡辩,“反正我不同意你跟她又扯上关系,她根本就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也不会眼睛都不眨一下,跟我说不认识阿亮,一想起她那张单纯无辜的脸,我就想吐!既然我现在是你的嫂子,我的话你不想听也得听,别再去找那个什么舍果果了!”
“许语娇,别给脸不要脸!”杜恒板着脸,打断道,“你对我哥好,我就敬你三分,你还真当我是你的扯线木偶吗?我的事什么时候轮到你来做主了?还有,我大哥与舍果果之间的恩恩怨怨,你也别插一脚进来!以前的事早过去了,我大哥已经放下,你凭什么还以一副高高在上的态度,骂别人不是好人!说得出这话的人,才不是什么好东西吧?”
“你!”许语娇气得脸上红一阵白一阵,却一个字都没法反驳对方。
顿了顿,她僵笑着问:“看来你是铁定心再跟她在一起了?”
“对。”杜恒目光坚定道。
许语娇冷哼:“你觉得她会轻易原谅你吗?我告诉你,别做梦了!身为女人,我很理解她的感受,被自己心爱的男人欺骗,没有一个女人可以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而且,我也绝对不会帮你向她解释,因为即使我说了,她未必相信,说不定还觉得我现在是你大嫂,才帮你说好话,反倒对你更加反感。”
“你又不是她,你怎么知道她不会原谅我?”杜恒不以为然。
“好吧,那咱们走着瞧。”许语娇说罢扭过头,尖着嗓子,喊了一声:“雯雯,还没选好蛋糕吗?”
“好了。”雯雯小心翼翼地捧着草莓味的慕斯蛋糕,冲母亲露出一个无比灿烂的微笑。
待许语娇与小雯雯相继离开,杜恒微眯起眼睛,陷入沉思。
许语娇那句“身为女人,我很明白被心爱的男人伤过的女人,不可能轻易忘记伤痛”难免令他心有余悸。
他的舍果果难道也会如此吗?
不,她不会的。
他有信心让她再次回到他身边。
他想做的事未曾失败过,追回错过的恋人,应该也不难搞定。
此时的他还没想到,这件事可比他预计得棘手多了……
宋昌韵有时候挺孩子气的,上次舍果果说好出差时顺便给他买个安神的香薰灯,放在床头的,结果一不留神就给忘了。
这天中午,宋昌韵便硬拉着一脸不情愿的舍果果,来到本城最大的购物中心。
“你答应过我的事总是忘记!你说你到底还在不在乎我?”宋昌韵垂下眼睑,作哀怨状。
“我哪有,不就是这次忘记买香薰灯了嘛!”舍果果死不认账。
“还嘴硬!”宋昌韵深邃的眼眸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光芒,“上次我妈的忌日你不也忘了嘛!我冒着瓢泼大雨,等了你一天,回去就发高烧,烧了整整一个星期。”
“好像是有这么一回事来着。”舍果果恍惚地眨了眨眼。
那会儿她刚回到国内,与朋友合资成立新公司不久,天天忙得昏天暗地。宋母忌日那天,她与一名重要客户顺利签完合同,才猛地记起答应宋昌韵的事,火急火燎给他打电话,却怎么也打不通。她思来想去,随即有些艰难地拨通宋家的电话,却被告知宋昌韵并未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