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八章永恒的巴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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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记得上一次我们在这儿的时候吗？”
劳拉将手搭在阳台边的栏杆上，看着不远处人潮拥挤的战神广场，和数十年如一日静静矗立在广场前的埃菲尔铁塔，轻声说道。
现在是2006年10月7日的日暮时分，劳拉和约翰尼正在香格里拉酒店的塔景套间里，享受着难得的二人世界。夕阳渐渐西沉，此时，天空已经被分成了三种颜色——最高处的墨黑色，与埃菲尔铁塔的塔尖交织在一起的蔚蓝色，和渐渐变淡，最终降落在战神广场上，被最后一缕阳光染成的橙红色。这三种颜色截然不同，泾渭分明，没有哪位艺术家会把这三种颜色放在一幅图画上，但大自然却用最优雅的方式将它们融合在一起，变成了一道令人窒息的绝美风景。
战神广场上的路灯开始一道道亮起，暖黄色的光芒顺着沿途笔直的翠绿树林，一直延伸到埃菲尔铁塔的脚下。随着一声沉闷的声响，原本在暮色中显得灰暗衰败的铁塔开始亮起了灯光，一盏接一盏，两万盏碘钨灯一直从塔底亮到了塔尖，将这座超过一千英尺的钢铁巨人渲染成了辉煌的金黄色，让它看起来比这世界上任何一栋建筑都要来得雄壮华美。
“我怎么会忘呢？”约翰尼从身后轻轻环住了劳拉的腰，在女友的脸颊上温柔地吻了吻，说道，“2006年1月7日，你就站在这里，为了一份来自纪梵希的走秀邀约兴奋得像个孩子……你还记得当时他们开出的价码是多少吗？”
“一万欧元。”劳拉不假思索地脱口而出，这是她的第一笔时装周酬劳，一笔她永远都不会忘记的酬劳。
“这次呢？”约翰尼笑着继续问道。
“一万五千欧元，再加上一份价值三十五万欧元的代言合同。”劳拉轻舒了一口气，转过身子，环住约翰尼的脖子，说道，“这九个月里发生了很多事。”
“没错，的确发生了很多。”约翰尼有些感慨地点了点头。他注视着劳拉，柔声说道，“这段时间以来你做得很棒，劳拉……特别是这次的春夏时装周，你的表现完美极了。”
就像约翰尼所说的那样，这次的春夏时装周季里，劳拉－斯通的表现堪称完美。在纽约时装周上，劳拉不仅参加了薇拉－王、拉尔夫－劳伦、卡尔文－克莱恩、dkny、马克－雅各布等十一场大秀，还获得了时尚女魔头安娜－温图尔的赞赏。在伦敦时装周上，气场十足的劳拉毫无悬念地获得了博柏利、daks、mulberry和佐伊－乔丹四家著名品牌的走秀机会。而在接下来的米兰时装周和巴黎时装周上，劳拉－斯通更是成为了最耀眼的那一个——古奇、芬迪（fendi）、迪奥、d&g、范思哲、max_mara、香奈儿、吉尔－桑德、乔治－阿玛尼、萨尔瓦多－菲拉格慕、卡尔文－克莱恩、cavalli……在这短短的十四天时间里，劳拉一人走了二十八场大秀，平均每天两场。再加上她在纽约和伦敦参加的十五场秀，在今年的四大春夏时装周上，劳拉－斯通一人便完成了四十三份走秀工作，这样恐怖的数量和效率让整个时尚界都为之震惊。
更让人惊讶的是，劳拉不仅在秀场上风光无限，她在秀场之外的表现更是令人惊叹。在这一个月里，劳拉－斯通一共收到了二十一份来自各个品牌的代言合同，最后，在经过仔细地挑选之后，劳拉选择了ck_jeans、纪梵希、香奈儿和乔治－阿玛尼这四个品牌。这就意味着，在接下来的两个季度时间里，劳拉的身影将出现在这四家品牌遍布全球的数万家品牌店里、数十万幅公告牌上、数百万块电视屏幕中。并且，她将从这四份代言合同中获得总额超过八十五万欧元的报酬。
&nbsalia十一月刊的封面拍摄。在登上alia的封面，用那张独一无二的冷酷面孔征服米兰时尚界。当然，曾亲口承诺劳拉将会邀请她参与vogue美国版拍摄的安娜－温图尔也没有食言，她在纽约时装周结束后便很快向劳拉发出了拍摄十月刊内页的邀请函。
“荷兰超模劳拉－斯通因为她性感的牙缝，还有摇摆不定的台步而出名……噢，等等，有趣的是，我们还以为她是因为那对时尚界从没见过的丰满胸部而出名的呢！”fhm意大利版在他们的网站上这样说道，“你也许从刚刚被撤下的卡尔文－克莱恩秋冬季海报上知道了这个女孩，她站在凯特－莫斯和娜塔莉－沃佳诺娃之间，眼神里带着挑战者的不屈眼神，浑身上下无处不散发着独树一帜的气息，她和她的两个合作伙伴实在是太不同了——她有的不是像骷髅一样病态的零号身材，而是丰满匀称，散发着健康气息的六号身材……我们非常愿意在时尚界多见到一些像劳拉一样充满运动感的姑娘！”
“我想我之所以愿意起用劳拉，是因为她打破了许多陈旧的审美观念。”ck主设计师弗朗西斯科－科斯塔在丽姿酒店的晚宴上对约翰尼说道，“她跟以前我见到的任何模特都不同，鹤立鸡群，独一无二……我相信她会成为时尚界的一个现象级人物的，能拥有她你非常幸运，约翰尼。”
“能拥有你我真是非常幸运。”约翰尼轻轻在劳拉的额头上吻了吻，“你是s_m_m最闪耀的明星。”
“噢，不，其他的女孩也做得很好。”劳拉谦逊地摇了摇头，“香奈儿一共走了十二场秀，贝蒂走了十八场，金塔走了十四场，伊莉莎走了十六场，而奥奈德则走了二十场……大家都做得很棒。”
“还有你，约翰尼。”劳拉突然像想起了什么一样，开心地捂嘴偷笑了起来，“你在‘秀场’上的表现也获得了很多人的关注呢。”
“啊……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约翰尼无奈地耸了耸肩，说道。
他们俩说的是约翰尼在伦敦时装周、米兰时装周和巴黎时装周上所引起的关注。令人惊讶的是，在参加纽约时装周时，美国媒体对约翰尼几乎没有报道，但到了伦敦、米兰和巴黎，约翰尼却吸引了无数人的目光——这个男人不仅是美国第二大的钢铁集团施瓦茨钢铁集团的股东，还有着一张神似瑞恩－高斯林和亚当－列维的俊俏脸蛋，更重要的是，他在时尚方面的品味也足够令人赞叹。他看秀时穿的每一件衣服都成为了时尚杂志的范例。
英俊、多金，有时尚品味，女人们对于这样的男人没有一点儿抵抗力。
“除了t台上的男模之外，我们还在时装周的台下发现了一位足够性感迷人的业余模特……不，等等，他穿的衣服可一点儿也不业余。”英国最大的男性时尚杂志gq特别为约翰尼－施瓦茨做了一个多达六页的服装专题，看来编辑们都非常清楚这样一个在散发着纯正美国汉普顿贵族气息的同时，还拥有一家足球俱乐部的年轻富豪对英国人来说有多大的吸引力，“现在，让gq带你去看看约翰尼－施瓦茨的衣橱。”
gq选择的第一张照片，是约翰尼刚刚到达伦敦时穿着的一身衣服——价值579英镑的银灰色boss_black西装，内里衬着一件古奇的纯白色衬衫，脚上蹬着的则是一双深蓝色的，价值235英镑的tod’s皮鞋。
“彩粉色和奶油色是一种优雅的搭配，给人一种灵动跳跃的感觉。”gq这个注释，说的是约翰尼在daks新品发布会现场穿的衣服——一套奶油色的，价值750英镑的理查德－詹姆斯西装，一件james_lock&co.的彩粉色衬衣，脚上蹬着一双serge_lutens的黑色皮鞋，照片里，约翰尼低着头，正在与身边的杰西卡小声交谈着，看起来成熟而又迷人。
第三张照片，gq则选择了他们在博柏利的秀场外拍到的一张照片。约翰尼穿着一身价值1260英镑的约翰－瓦尔维托斯海军蓝套装，里面穿着一件拉尔夫－劳伦的浅蓝色衬衫，戴着墨镜，沉稳而冷静地看着gq记者的镜头。
“看起来你好像是在故意摆造型一样。”劳拉笑着说道。
“我当时什么都没反应过来呢……这是自然动作。”
当然，在那些休闲的装扮之后，gq又怎么会忘了属于成功人士的商务套装呢？他们用整整两页的版面展示了一张他们在佐伊－乔丹的秀场上拍到的一张照片。在这张照片里，约翰尼穿着一身价值超过两千英镑的爱马仕米色西装，一件纯黑色的ck衬衫，以及一只爱彼金表。t台上的探照灯光打在他的脸上，把他性感的稀疏胡渣，和那双深邃的湛蓝眼睛展露无遗。
“如果以后真的破产了的话，约翰尼，我想你可以在模特行业找到出路。”劳拉调皮地眨了眨眼睛，笑道。
“我可没有这种想法！”
“那你为什么会准许gq杂志刊登你的照片？”
“因为他们的态度很好……而且，嘿，没错，也许我的确长得很好看，但必须得澄清，这些衣服可都不是我选的，我可没什么时尚品味！”约翰尼无辜地举起双手，说道。的确，这些在外人看来绝佳的服装搭配都是劳拉、艾利西亚和卡莉三人通力合作的功劳。通常劳拉都会为约翰尼选择今天要穿的衣服，而如果劳拉因为工作没有时间的话，他的私人助理艾利西亚和小跟班卡莉就会取代劳拉来完成这项任务。
“要是没有我们的话，也许你会直接穿件睡衣出去。”卡莉的这句话是对约翰尼的时尚品味最好的概括。
“不过这些衣服都是从你衣柜里找的，不是吗？”劳拉摊了摊手，“包括那件浅粉色的衬衫也是。”
“但是那不是我……好吧。”约翰尼无奈地叹了口气，这些色彩鲜艳衣服都是自己的宿主约翰尼－施瓦茨留下来的，而它们都不知道为什么被藏在了试衣间一个最隐蔽的角落里。
“好了，你不需要解释，我觉得男人穿粉色也很性感。”劳拉笑着摸了摸约翰尼的脸，把头轻轻放在了男友的胸前，“说实话……我真的很感谢你，约翰尼，谢谢你把s_m_m变成了一个……这么美好的地方。我喜欢为s_m_m工作的感觉，也喜欢s_m_m里的每一个人。”
“我听说她们总是会拉着你晚上出去狂欢。”
“没错，这些女孩都很友善热情……当然有些时候还有些八卦，不过她们是我遇到过的最好的一群朋友。”说到这里，劳拉－斯通踮起脚，在约翰尼的唇上轻轻点了点，“谢谢你，九个月前我绝对想不到现在的我会这么开心。”
“这些都是我应该做的。”约翰尼笑着回应给了劳拉一个热情的深吻，“这是我们在巴黎的最后一个晚上了，你有什么想法？”
“你有什么想法？”
“我们去逛逛吧，好吗？”约翰尼笑着牵起劳拉的手，说道，“这几天实在是太忙了，我们还没一起去看过巴黎的街道呢。”
“都听你的。”劳拉点点头，嘴角勾起了一丝幸福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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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咖啡真是太棒了！”
劳拉看着自己手中端着的热气腾腾的纸杯咖啡，感觉着滚烫的液体顺着喉咙滑入腹中的那种无法形容的香醇触感，惊喜地睁大了眼睛。她看了看纸杯的杯套上用鲜红字体写就的一串法文“airie”（新市政厅咖啡馆），又抬起头，看着约翰尼，有些疑惑地问道。
“你怎么会知道这个地方的？我的意思是，我在巴黎生活了四年，所以听说过这间咖啡馆名号，但却从来都没尝过它的咖啡……你是怎么知道的？”
“还记得上次来巴黎的时候，你跟玛莉亚卡拉去了巴黎第八区的夜店，而我则一个人在外面闲逛的事儿吗？”约翰尼笑着点了点手里的纸杯咖啡，“我就是那个时候发现这家咖啡馆的。”
“就是你遇到那个吉普赛女孩的那次？”劳拉想了想，问道，“她叫什么名字来着？娜……”
“娜佳，娜佳－洛弗尔。”约翰尼轻声回答道。这个名字一直都埋藏在他的心里。
“你在想什么呢？”劳拉看着突然沉默下来的约翰尼，关切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