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还没有进入她所在的房间,安堪便闻到那淡淡的墨香味,依着方向摸索着她该在的房间。
本来,早在新婚夜他便该进入这间房,只可惜他有他的执着,有他所不能忘记及放弃的事,所以只能选择避开这场亲事,甚至将这当成是生命中最可耻的笑话。
踏进房,他有点不能接受这样的状态,她竟然把她所写的纸张掉满一地,他才接进房门便亲眼目睹她将刚写好的纸往前一掉,然后又低头继续写字。
他还真的不明白,为什么她会有这样的习惯,若写字真能解她心中的难过,那么这样用力的将刚写好的纸掉开又是不是因为在散发她的脾气呢?在宣告她不高兴的情绪?还是在解脱那情绪?
弯身将飘在脚边的其中一张纸拿起来,他发现这上头写的竟然是女戒之类的,不禁微微的弯起唇。
“我听说你只有不高兴或者生气的时候才会不停的写字,不知道现在的你又是在不高兴还是生气呢?”端详着那端正大方的字迹,安堪头也没抬的问前面的女人。
这字写得很好,看来她真的曾花过不少的时间在这些字上。
那是不是说明她的不快乐也很多呢?
听见意外的声音,左言霜错愕的抬头,重复的眨了眨眼后不得不相信眼前这个在暖霜园出现的男人是那个最不屑她的夫君。
“我以为,你不屑进来这里一步。”重提起笔,左言霜继续低头练字,不以为然的低语。
“我不是表示过歉意了吗?我对你的无礼都不是有心的,只因为当时自己太生气跟太固执而对你有偏见而已。我以为,我们该冰释前嫌才对,就算做不了夫妻也可以当……当普通的朋友吧!”露出潇洒的笑,安堪尽量试着用对朋友的态度来对她。
“我们是拜过堂的人,如果我们真的做不成夫妻,那么就不可能会是朋友,我对你来说顶多只是一个被弃的女人而已。”左言霜淡然的说道,也不愿跟他多说什么。
无奈的耸耸肩,安堪上前一步,试着转移话题:“你还没有答我,到底你是在不高兴还是在生气?”
“这是我的事。”放下手中的笔,已无法集中精神写字的左言霜选择大胆的抬头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