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箓摇摇头:“是谁跟你说我是女子的,我说过我是女子?”
“你打扮成女子就是在骗我,还狡辩。”
南箓道:“我只是那般打扮,原来深儿一直认为我是女子?怎么会,难道是我太美了?”
“……”这个自恋狂,张至深咬牙,“我叫你姑娘时你怎的不说你是男人?”
“这个称呼新鲜,暂且听着罢。”
“你……”他又被气到了,于是也耍流氓,“我不管,反正你就是没说你是男人,你骗我!”
“那是你没问,若是深儿问了,我绝对告诉你我是男人,真真切切地感受我是男人。”
有什么抵到了他的大腿,一蹭一蹭的,隔着薄薄的被子还能感受到的炙热和硬度,张至深差点跳起来:“你要做什么!”
“告诉你我是男人啊,深儿不是怪我没告诉你么?”那样细长一双眼深邃而漆黑,覆了一层*的水光,勾得张至深浑身都酥了,又忍不住的害怕,昨晚那一番折腾他可再受不起。
“南箓,你……你不要乱来,我的身子还没好。”
“正好,昨晚被我开发过的地方还松的吧。”不由分说就掀开了被子,白皙的身体到处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很艳丽的色彩,浑身那股火焰又烧了起来。
张至深记得不知谁曾说过男人都是披着羊皮的狼,可是当披着羊皮的狼遇到披着羊皮的老虎时,也只能被吃得连渣都不剩了。
那被折腾了一个晚上的身体明明快受不住了,南箓还是不放过他,只是出奇的温柔,温柔得张至深舒服地不断迎合,温柔得张至深忘了自己是被压的那个,温柔得简直就不像南箓……
再次醒来时,张至深悔恨交加,浑身疼痛得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某人还意犹未尽地看着他,如同餍足了的猫。
他连骂人的力气也没有了,只想挖个地洞将自己藏起来再也不要见人了,因为会很羞耻地想起自己是如何地迎合他,这次算是自愿的……
他的脑中只浮现两个字:完了。
他不仅被男人从那种地方进入,而且还会觉得舒服,想到那人是南箓,心里还会有点美妙的感觉……呸呸,一点都不美妙!
他将自己在被子里蒙了小半天,后来又想自己都被南箓压了,不能便宜了这厮。
三月的风将满树桃花尽数吹开,粉粉嫩嫩的花瓣相互簇拥成春日的娇媚,徐徐而来的风带了落花满院子随意飞舞。
精致玲珑的窗格,妖娆灼灼的花,还有出尘绝美的人。
“南箓,老子要吃肉。”
“给少爷我揉肩。”
“老酒街上好的女儿红。”
“老子的扇子呢,快点过来伺候。”
“喝茶。”
……
张至深占着一身散了的骨头躺在床上不怕死地对他呼来唤去,南箓倒也从他,温言温语的,完全不同先前的冷漠,他觉得心中莫名欢喜。
不知南箓给他用了什么药,五天后张至深就撑着还有点酸痛的腰在东街摆摊算命了。
“哟呵,张小哥这几天上哪儿去了?”岑大打了个响亮的口哨,满脸八卦。
张至深将腰挺得直直的:“染了些许风寒,在家休息了几天。”
“瞧你面色,确实不太好,年轻人啊,要注意身体。”
“是,是。”他心不在焉地应着。
“诶,你的腰怎么了?”买草药的大叔发出疑问。
“啊,没,没什么。”他一惊,明明已经挺直了,怎么还会被看出来。
“腰挺得这么直,这不像你啊。”
岑大接话:“张哥儿你年纪轻轻,也莫要放纵自己,身体会吃不消。”
“这……”
危老五道:“说得像你知道他做了什么似的。”
“可不是么。”岑大挤挤眼睛,满脸八卦,“人家张哥儿可是去了一趟寻欢楼,大战三百回合,点的还是夜心姑娘。”
“可真有这回事?”危老五双目放光,看着张至深。
张至深一张脸快要挂不住了:“这……你是如何得知?”
岑大道:“嘿嘿,小子,风月场中事,便没有你大叔不知的。”
危老五哼了一声:“他呀,白日里在这里卖草药,晚上,就是那寻欢楼隔壁的丽春楼知道么,那皮条客便是这厮了,说起来,张哥儿,我瞧你面色发虚,定然是肾虚了,让岑大给你开上一个方子,回去喝了,保准龙马精神!”
“这……哈哈,我不用了,谢谢啊。”
张至深左右瞧瞧,恨不能找个洞钻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