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至深蓦然一愣,那个声音又消失了,满目泛着红光的耶梦伽罗如同火海,天上一轮红月弯弯如刀,含着末端最后一滴血。
走得累了,想坐下休息,才一弯腰,心脏猛地跳动起来,咚咚咚的剧烈撞击,跳得心都发疼,他抬头,茫茫花海中一白衣人不知在与谁说话,南箓是我的,既然我不能重生,就让他与我同死。
你是谁?张至深问。
那白衣人似乎没有听到,也不曾看他,依然看着空空的前方道,只需给我一个时辰,一个时辰后你会得到你想要的。
你要杀南箓!你是谁,为何要杀他?张至深快步走上去,踩着遍地艳红的妖花,你不能杀他,我不准你杀他!
白衣人仍旧不理他,对着空旷的前方微微点头,转身缓缓离去。
喂,你要去哪?不准走!给老子回来!不准杀南箓!
他大步跑过去,想抓住那个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也没看那些妖娆夺目的妖花究竟变了何模样,那明明就是成堆的白骨!他只是不停地跑,想要抓住那个人,不让他找到南箓,只要一个时辰而已。
深儿,深儿!
谁,是谁在叫他?不管了,先追上那个人再说。
不准去!快点回来!深儿,你听见没有!
你是谁,为何叫我回来,那个人要去杀了南箓,为何还要叫我回来?我不回去!
深儿,我是南箓,你看着我!
南箓?南箓怎会在这里……等等,南箓!
心口一阵剧痛,凉意从脚底窜上脑门,眼前的一切纷纷褪去,低吟的歌,白衣的人,迷惑的音,只是眼前依旧是艳丽的花海,光芒淡淡,红月如刀,勾着一点艳丽,一点绮丽,妖娆如血。
“南箓……”
眼前的魔双眸赤红,原本倾城容颜因过度的激动而扭曲,双目死死看着他,抓住他肩膀的手似乎在微微发抖,听到声音那一瞬蓦地一抖,眼中的狂喜毫不掩饰。
“深儿!”
张至深看清他容颜那一瞬竟然心中酸痛,眼眶热了起来:“南箓,有人要杀你,你快点跑!”
南箓却只定定看着他,月夜勾出完美的轮廓,暗红的眸似乎有东西在流溢,婉转的温柔,惊艳了月光。
张至深抓着他的手:“我们快跑!那个人刚走不远!”
南箓依然站着。
“箓儿?”
张至深焦急回头:“你还站着作甚……”
身子被拉入结实的怀中,微凉的温度,熟悉的味道,已经过了很远很远,再次被拥入这个怀中,被紧紧拥抱,被真实地需要,被爱着的感觉,抱着他的手还在微微发抖。
“深儿,深儿……”
张至深去推他,那手臂收得更紧了,有些狂乱的吻突然落下,躲闪不及,舌头被缠绕,被急切地索求,被热烈地爱着。
本要推开他的手反而抱住这具熟悉的身体,酸痛划过胸口,那仅有的半颗心忽然就满了,共用同一颗心的身体融合成一起,就是满满的一颗心。
“嗯……”
一吻结束,修长的手已经探入张至深的衣服里面,熟悉地抚摸,知道哪里是敏感点,怎样的力道能让身下人舒服地叹息。
张至深却回过了一丝神,忙阻止他:“箓儿,虽说*一刻值千金,但也得有小命才能花出去这千金,逃命要紧!”
南箓啃着他脖子,抬起一对魅惑的眼,嗓音低沉,这是他在情发时特有的迷人声线:“无人杀我,你刚才看见的都是幻象。”
“那也不能在这……”
茫茫花海,泛起的淡淡红光仿佛燃烧的火,繁星漫天,一轮红月弯弯如刀,挂着血一样的颜色,红光撒满大地。
张至深被南箓扑在花海中,满鼻花香,他曾看见的景象如此真实,怎会是幻觉,他推开南箓:“我没有幻觉,真看到有人说要杀你!”
南箓拉开衣带,神情一变,嘴角挂着不屑的冷哼:“那就让他来。”
“南箓……”
“乖乖躺好了让本座爽。”
这南箓一变脸,张至深忽然想到了什么,也跟着一变脸,叫道:“老子偏不让!你找你那真正的张至深去,老子他娘的就是个冒牌货!”
南箓将他压着剥衣服,毫不愧疚:“本座就干你这冒牌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