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倾觉得不对劲,才一离开白岩之心,南箓的身体越发的滚烫起来,身子不安地在他身上来回蹭着,蹭得他心神不宁,不知司炎给他的小狐狸吃的是什么药。
“箓儿,再坚持一会就到家了。”
南箓极难受地拽着他衣服,喃喃地说着什么,罗倾靠近了,才听他说停下,不要飞。
他们乘坐的鲲鹏鸟乃珏的坐骑,可飞九天之高,罗倾以为南箓觉得太高,便命鲲鹏鸟飞低一些,可南箓越发的不安,漂亮的眉头紧紧锁住,夜空之下可见他苍白的脸透着不正常的红晕,罗倾不知他这是怎么了,只得命鲲鹏鸟停下。
这夜晚的天空下起了蒙蒙细雨,微微湿了身子,那鲲鹏鸟本就通人意,在空中盘旋一圈,竟在一间无人的小木屋前停下,罗倾也管不得那许多,抱起南箓进了屋,隐约中见屋中一盏油灯,挥手间已点燃,暖黄的光芒照亮屋中一角,一方土炕,一堆木柴,并不见其余东西。
罗倾将南箓放在那土炕上,方要起身,南箓却藏着他不放,滚烫的肌肤贴了过来。
“罗倾,罗倾,不要走……”
罗倾心中一跳,他在风月场中摸爬滚打许多年,自然知道南箓是怎么回事,忙要将他推开,南箓已经缠上了他的脖子。
罗倾一震,觉得浑身燃起了火,他抱着南箓的头,问道:“箓儿,看着我,我是谁?”
南箓身子软绵绵贴在他胸膛,双手不停地在他身上摸索,喘息着:“罗倾,你是罗倾……”
“箓儿,我们不可以这样。”
南箓身体一顿,慢慢抬眼看他,漆黑的眼瞳深处,那悲伤点点溢出,几乎将罗倾一颗心给淹没。
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瞬间褪去,越发显得苍白,身体燥热得发抖,却不再动作,慢慢地推开罗倾,低垂下头不去看男人,是啊,此刻的他多么肮脏,多么卑微。
罗倾不忍他伤心,正要开口,南箓却忽然抬头直视他双眼,倔强又悲伤:“为什么?我喜欢你,喜欢到心都在痛,为何不可以?我就要你,我只要你!”
说完便扑向罗倾,炙热的唇舌胡乱吻着,罗倾本已被他勾起一丝欲火,听得他话,心中一阵酸疼,只觉心中有什么被撬开,留出炙热的岩浆,燃烧了整个身子。
然而,他还是推开了南箓,今日一旦放纵自己,他便再无回头之路。
南箓却不管不顾,柔媚的身骨继续缠上来,口口声声叫着他罗倾,罗倾,我喜欢你,我喜欢你……
罗倾依然将他推开,他继续纠缠,罗倾躲避,他死缠不放,甜腻的呼吸都带着毒药,苦苦寻求欢愉的解脱。
罗倾手劲稍大些,固定南箓两只手臂:“箓儿,清醒些,你只是吃了药,去雨中淋一会就好了。”
南箓眼中灼人的光芒一点点暗下去,最后成了勾玥的冷漠,凄然笑道:“你真的不喜欢我。”
罗倾心中一堵,想说什么,却是无从开口,他怎会不喜欢他,他如此将这只小狐狸放在心头,可是不能……
南箓的声音越发凄然:“而我,就算成了勾玥,还是会忍不住对你动心。”
天边一声雷响轰隆而落,震得罗倾的心又酸又痛,勾玥的种种奇怪行径浮现在他脑中。
南箓道:“罗倾,你究竟有没有心?你有没有心?既然无心,为何还要来找我?还要继续撩动我的心?”
罗倾僵在那里,他无法回答,他怎会没有心,他的心明明也会疼也会痛会念念想着他的小狐狸,日夜牵挂,度日如年。
“你放开我。”
罗倾不放。
南箓道:“我不缠着你了,你放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