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可是实话?”国师沉声问。
唐萱芷得意的点头,“当然啦,我被绑架的时候,亲耳听到的。那些人说幸好有魔使扮作雏鹏欺骗你们,他们才能那么容易抓到我。还提到什么时间不多了,要不要让魔使回去什么的。”
听闻这番话后,院子里死一般的寂静。
卓琅轩觉得不对劲,可他又说不出什么地方不对劲。太巧了,自从唐萱芷出现后,这一连串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巧了。
国师也觉得不同寻常,但唐萱芷的话偏偏又解开了他心中不少疑惑。比如,为何除了云莱那一次,再也没有西魔国的人前来刺杀秦悠,他们好像十分乐见其成。
“镜哥哥,你是我的侍者。今晚你要陪我睡觉。”唐萱芷的睫毛不停的扑扇,认真的说,“我一个人会害怕的。”
云观镜反射性想拒绝,但那股强大的力量又在这时涌出来,它强迫他,必须听从唐萱芷的话。
“我还有其他三个侍者,你跟我说说他们是怎么样的人,好吗?”
云观镜拼命反抗,然而心中一旦产生这个想法,整个人就会痛哭异常。那是来自灵魂上的束缚,让他不得不选择臣服。同时臣服唐萱芷这个事实又会让他打心底的感到满足和喜悦,好像这个世界上只要有她就足够了。
他想要拒绝,那股力量就鞭笞他,折磨他,他在心底呐喊,他的悠弟才是雏鹏,那股力量告诉他不是,唐萱芷才是他应该保护的人。
如此强烈的冲击下,云观镜最终还是一把推开唐萱芷,头也不回的走了。唐萱芷跺跺脚,极其不甘心的跟了上去。
国师把目光放到卓琅轩身上,后者也若有所思的看着他,他们都有一番话要说。
离开的时候,卓琅轩甚至忘了秦悠还站在院子里。
被人遗忘的秦悠提起步子,慢吞吞朝着初阳小居回去。很好,他也有一肚子的问题。
夜色缭绕,谁都没看到,秦悠刚才站着的地方,离着最近的一盆紫阳花已经子无声无息地枯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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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师,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面对卓琅轩急切的追问,国师思忖片刻问:“刚才,卓大侠有什么感觉?”
“什么什么感觉?”卓琅轩不明所以。
“侍者是无法拒绝雏鹏的。”国师淡淡的解释,“唐萱芷离开后,你有什么感觉?”
卓琅轩避开了国师探寻的目光,默不作声。
“那么这个疑问有了解答。秦悠不是雏鹏,唐萱芷才是。”
“这太荒唐了。”卓琅轩怎么都不能接受,“仅凭唐姑娘口说,就认定她是雏鹏……那玉佩呢?玉佩可是一直紧跟着三弟……”
“同时出现两个雏鹏,这种事我也是第一次碰到。所幸还有一种方式可以可以断定!”
“什么方式?”
“西魔国最终的目的是杀掉雏鹏,如果秦悠和唐萱芷中有一个人是假的,那么他一定会想办法杀掉真的雏鹏。”
秦悠回到房间,关好窗门,没有电灯,而是就着天窗漏下来的月光,打开手机。
微信上没有几个人在线,打了招呼后,只有索泰尔回复了。
索泰尔:怎么了?这个时候你们那边快半夜了吧?
秦悠:问你个事。有没有可能同时出现两个穿越者?
索泰尔:什么?不可能啊?从来没听说过。你那边还有别的穿越者?
秦悠:好像是这样。
索泰尔:不能吧,绝对不可能!这样的话,到底谁是圣子啊?
秦悠:你们都没听说过么?
索泰尔:这个,其实我只比你早来半年,知道的也不多。这得问伊西丝,她来的最早,知道的也最多。
秦悠:……
索泰尔:你要小心了,据我所知,这种事是从来没有过的。一个世界绝对只有一个穿越者。
合上手机,秦悠觉得脑子里乱麻麻的,一时半会理不出思绪。平心而论,遇到老乡的时候(而且这个老乡还是个漂亮的妹子),心里还激动了一把,但随后而来的问题却像冰水一样浇灭了他的热情。
这个世界只允许一个雏鹏。
To be or not to be,this is a question!
社会学家曾做过一项调查,主题是在什么情况下杀人,答案五花八门。
有‘睡了我的女人’、‘喜当爹’这种玩笑话,也有‘只有一块切糕’、‘抢我茶叶蛋’这种无厘头,更多的是‘正当防卫’、‘对方要杀我的时候’。
秦悠也兴致勃勃的思考过这个问题。
他会在什么情况下杀人?
不得已的情况吧。
什么是不得已的情况?
唔,对秦悠来说,大概只有以命相搏的时候吧!
什么?你说主动杀人?对不起,有这样想法的童鞋请去百度一下中华人民共和国刑罚条例。
秦悠想了一下,他和唐萱芷之间也不一定非要杀个你死我活吧!
她想要那些玉佩和空间什么的,给她就行,只要秦悠从此别被西魔国盯着不放就行。
不过代价可能是要和卓云二人分开。
有些高兴的心情瞬间冷了下去,心底涌起的更多是不安,就算他愿意交出东西,那个唐萱芷肯放过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