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不会万一站得久了,就会没有体力支撑度过整个夜晚,那她,将要怎么办?会病发,然后死在这里?
显而易见,答案不是肯定的,她还想活的长久一些。就算不是为了卓府,而是为了她自己,她也想活的长久一些,算是她来这个世界走一遭后,唯一不愿丢舍掉的一个私心吧。
活在世上的人们,哪个会真正做到一点私心都没有呢?
如果在这个世界里,真的存在那样一个人,在对待别人的时候半点私心都没有,那她,就把自己苦守着的一身清白,留给那个男人好了。
呵呵,她在痴人说梦吗?
“呵呵”
思绪从荒唐虚乱的设想里跳脱出来,卓香雅念起适才脑海里冒出来的想法,不禁莞尔轻笑。一声连着一声,像是在未来的日子里给自己施下的一道魔法,一个得以在复仇之路上,偶有闲暇欣赏日初月落之景的借口,飘荡在幽静的静斋宫里,无限感思,无限温存。
“娘娘,你干吗笑?不会这间屋子有古怪,中、中邪了?”
凋月听着卓香雅的吩咐,拿着她上等材料锻造的好剑,专心致志的削着一点点矮下来的柱子,动作没有卓香雅那般来的风雨如潮,汹涌猛烈,但毕竟是使用利器来的比较顺手,几番尝试之下,效率明显升高。
不到半刻钟就把一长至屋顶的柱子削成十几段,有长有短,堆在屋子里,小塔山似的。
凋月想把柱子抱到院子里的空地上烧火,可一段柱子还没有拾到怀里,就听到少了剑砍柱子声音遮挡下的屋子里,漫布着卓香雅轻飘无力的笑声,转首一看,望着卓香雅垂眸不语,只低声轻笑的安宁样子,吓得脚步一颤,拎在手上的木头已然落地,滚到卓香雅的脚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