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呵呵,真是太好了。应该把那个东西一齐拿来给初月,让她看一看,那样,我也能放心一点让他用药!都怪我当年一心觉得‘功用其坏必利弊’,就把兰华仙草封了,若是,换作现在想想,其实也不然。这个世界上,如同昼夜轮回,总有反正好坏。那草药是毒是药,权看用药之量如何,对不?酒饮得贪杯了,也是会伤身体的呐!”
多年的隔阂,今朝一夕得解。
贺兰南烟的心里,忽然多了些许看开了的想法。
慢慢开始觉得,卓香雅曾经跟他理论过的那些话语,也不全然都是坏的。
“那我现在便回去取!拿来交给她,她若是医得好你,我便留了她的命,好若医不好,我便让她永远的陪着你去!”
视线触及到贺兰南烟遗露在外的冰凉身子。
御璟阳回眸瞥了眼满屋子里,已经被他们的谈话震撼到无法发出声想的太监宫女们,指着两名负责更换热水的宫女,要她们快点把皮囊里的水更换掉。
等着小宫女们忙活完了,御璟阳替贺兰南烟盖好复又变得温暖起来的被告子,方对贺兰南烟说道。
“嗯,好。我的那两本之前就在这里,不需太费力气。你把东西拿来,直接交给初月便好了。可是”
说着的话里,隐去了末尾。
睁开的美眸,似是突然想起什么了般。
贺兰南烟想起之前御璟阳说的他用四层内力与卓香雅对打了一掌的事情,在这个时候,忽然才方现,卓香雅那个被扶进里室去换衣的女人,怎么好像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出现了?
御璟阳看到贺兰南烟陷入一片迷思不解的疑惑里。
思绪一转,想到贺兰南烟有可能正在担心的事情,不太确定的问:“她有能力接我那一掌么?”
“呃好像是没——”
贺兰南烟口中示说完的那个‘没’字,还没来得及说出口。
就听到从卓香雅正在更换衣衫的那间屋子里,突然传出来一道男子渗着颤音的害怕声。
“初月,你、你是怎么了啊?为什么会吐血啊!为什么会吐这么多的血啊!”
另外一间堂屋子,卓香雅倚靠在屏风之后换衣,久久未曾走出,久久没有发出衣衫被解开环扣的声音。
君独卿太过担心卓香雅的安然,就大着胆子,悄悄的提起衣袖挡住想看,却又不敢随意张望去看的秀眸,走到屏风的后面,想要一览美人更衣春`光。
哪里曾想,他刚一靠近屏风,就闻到一股浓烈的血味从屏风后面的空气里漫散而来。
紧接着,放下袖子之后的情景,更是让他一张花容,惊为失色。
在他的眼帘里,卓香雅一只手臂搭在屏风之后的小柜上,另外一只手落在胸前的一颗盘花扣子上,僵硬至极,一动未动。
卓香雅侧倚在小柜上的身子,微微倾斜,异常的平静,安宁。
垂眸望着地面,微微上扬的眼睫毛,颤颤的轻抖着,给人一种处于似睡非睡的慵懒样子。
若是君独卿的视线只停留在这个地方,可能就会觉得,这是一副非常美丽安详的美人入眠之图。
然而,当君独卿的目光,顺着卓香雅微闭的眼眸,沿着高挺的鼻尖儿向下,停滞在卓香雅染着一口红润,并且不断有血色顺着唇畔缓缓流下的薄唇上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