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丛雪紧紧抱住冷牧,似是害怕一松手冷牧就会忽然消失不见,哭的泣不成声,刚刚经历的事情似是惊悚电影里的情节,过山车一般的节奏起伏让她忘掉了许多东西,只有心中的感情被无限放大,再也挥之不去。
冷牧轻轻拍打着宁丛雪的后背,无声安慰着她颤抖的身心,脑海里也在回忆之前的种种,冷汗不自禁地冒了出来,他竟然无意间进入了“武魇”的境界,若非那一声直达本心的厉吼,恐怕他还不一定能够出来。
目光越到人后,看到那里站的一个男子,冷牧心头大喜,慌忙松开宁丛雪,走过去恭敬地道:“陆师兄,多谢援手!”
“你呀,幸好我来了,不然还不知道要闯出多少大祸呢。”陆炳文微笑着在冷牧肩头一拍,道:“既然来了,就去家里坐坐,走。”
也不容冷牧拒绝,陆炳文揽着他的肩膀就朝后山走去,宁丛雪愕然了半天,也连忙跟了上去。
后面的那些军人一个个却都傻了眼,打了一场,结果人家是陆炳文的师弟,这顿揍算是白挨了。
军官走到刘书南跟前低声问道:“刘院,就这么算了?”
刘书南心头的惊吓到现在都还没有缓过劲来,刚才他似乎真的看到了死神一般,那种死亡的恐惧这一辈子怕是也不能从心头挥去了。
他苦苦一笑,道:“不算了还能怎么办,那是陆老爷子家里的朋友,有本事你追上去理论?”
军官尴尬地咧了咧,疗养院里只有一个陆老爷子,那是从军部退下来的老干部,在职时期属于华夏军队系统的扛鼎人物,要不是陆老爷子年轻的时候在西南地区打过抗战,西南省根本就没有资本邀请人家到玉泉山来养老。
对于那个战神一样的老爷子,军官哪有胆子追上去,陪着刘书南尴尬地笑一阵,然后走回到一群灰头土脸的部下面前,“逑|日|的一个个梗着脖子干啥,这么多人被人家揍的屁股开花,还有脸乐?从明天开始,操练,每天增加三个科目……”
冷牧可不知道他闯的祸给这些当兵的留下了“后遗症”,此时已经跟随陆炳文来到后山,进了山上最高的一座院子。
“来,先坐,这位姐也不知道怎么称呼,冷牧是我师弟,就跟亲弟弟一样,你不要客气。”陆炳文热情地招呼着。
宁丛雪一直都不相信冷牧只是一个游学的中医,这时候坐在这里,就更坐实了她心头的猜猜,却也正是因为这样,才让她心中极不宁静。
疗养院不会在明面上论资排辈,不过实际上的住址安排却非常讲究,从布局来看,这玉泉山上的院子位置越高身份便越是尊贵,而此时他们所在的这座院子已经是最高的。
能够跟玉泉山身份最高的老领导沾亲带故,冷牧的身份还能只是一个普通的游学中医?
“陆先生不必客气,我叫宁丛雪,你叫我宁就行。”宁丛雪难掩心中震惊,礼貌地道。
陆炳文笑笑,“宁丛雪,苏氏集团的新掌门人也是这个名字,是你吧?”
宁丛雪愣了一下,答道:“是我。”
“嗯,不错。”陆炳文心里着不错,眼睛看向的却是冷牧,甚至还带着暧|昧的意味,让宁丛雪的脸不由一红。
“好了,冷牧,你先招待宁坐坐,我去看看老爷子。”陆炳文起身拍拍冷牧的肩膀,然后进了后院。
院落没有什么堂皇的装,朴素大方,客厅里的家具多以木竹为材质,透着股子清新的味道。
宁丛雪瞪着晶亮的眸子冲着冷牧挑挑眉,意思是你不打算解释解释?
冷牧嘿然一笑,道:“我也不知道刚刚怎么了,可能是一下子迷了心智,真气反噬,没有吓着你吧?”
宁丛雪幽怨地瞪瞪眼睛,道:“我不懂武功上的事情,不过刚刚真吓到我了,你是不是傻啊,干嘛那么逼自己?”
“嘿嘿!”冷牧尴尬地摸了摸鼻子,不知道怎么回答这个问题。
“算了!”宁丛雪嗔怨地瞪了瞪眼睛,虽之前的冷牧确实吓人,不过想想冷牧为什么发狂,她就觉得心头甜滋滋的,不由放缓了语气,糯糯地问道:“你没事了吧?”
“暂时没什么事了。”冷牧如实答道。
宁丛雪的心头不由一紧,赶紧问道:“什么叫暂时没事,是不是留下什么后遗症了?”
冷牧摇摇头,道:“我暂时也不知道,那些东西我也是第一次遇到,一会儿请教一下陆师兄,他的见识广一些。”
宁丛雪心头的担忧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不过武功上的事情她真的帮不上忙,就道:“那一定要仔细问问,还有那天的情况也一起,详细一些。”
“哦。”冷牧木愣愣地头,忽然面对这么温柔的宁大爷,心里有怪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