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皇帝踌躇满志,不过在场三位都是老成谋国之士,不是那种被一两句话一激就热血上头的愣头青,冷静的他们都觉得以现在的国内外形势并不适宜开战,于是,首先由诸葛亮开口劝谏:
“陛下胸怀大志,实乃社稷之幸、万千黎民百姓之幸也,相信先帝在天之灵一定大感安慰。曹魏与孙吴窃据大汉大半壁江山,的确是人人得以诛之的逆贼,然此事并不急在一时。
陛下刚登极不久,现今朝政未稳,国内外局势未明,实在不适宜妄动刀兵。况且要出兵,还需时间准备粮草补给事宜。出征一事,臣恳请陛下从长计议。”
对于讨伐逆贼一事,诸葛亮其实也是赞成的,否则历史上他也不会那么急切地六出祁山了。不过即使要讨逆,也得做好准备,按诸葛亮的想法,起码要准备个一两年,等国内民众休养生息一段时间,起码也得积攥粮草才行啊。
那里想到这个新皇帝比他还心急,才登基没多久就急匆匆地想着发动国战。国战可不是开玩笑的事情,这么大规模的战争,往往就是全国动员,一个不好可是会弄得国家覆灭的,这不由得他不慎重。
“丞相,此事实在是宜早不宜迟,你也知道,我们的火器秘密已经泄露了出去,魏、吴两国一定也在加紧生产火器。火器你也知道,杀伤力巨大,我们晚一开打,他们就会多生产很多火器,到时候,我们将士的伤亡就会多很多。
所以我们要趁着他们现在生产出来的火器还不多,尽快和魏、吴两国决战。决战的日子越近,我们的损失也就会越。”刘厚道。
“可是……”诸葛亮还要什么,刘厚打断了他的话道:
“朕知道丞相你担心什么,你担心的事情无非是国内政局不稳和粮草筹措问题而已。放心吧,朕认为这两方面都不是问题。朝政问题,朕尽皆托付与丞相。丞相大才,处理内政对于你来不过儿科而已。”听到这里,诸葛亮不禁摇头苦笑。
“目前我大汉疆域还很,管理难度不大,汉中有朕三叔和凤雏先生率大军镇守,可谓稳如泰山,即使是司马懿多番来犯也无法撼动;荆州有朕二叔镇守,朕又新派了一旅新军过去协助他,应当也没什么问题;
至于长沙、衡阳、桂阳这一路新得之地,都有朕留下的大军驻守,相信也出不了什么乱子;
岭南环境相对封闭,中原之事影响不到区内的形势,有费祎和高定在,不但本土安定,他们还有余力率大军不断向南攻伐交州,自然也是不用操心的;南中各郡太守,俱是朕当年举荐任命的,他们也对朕忠心耿耿,丞相对他们大可放心;
最后只剩益州,成都附近的郡县了,这里是我们蜀汉的根本,是我们的大后方,是我们的粮草根据地,这里最是重要,不容有失。所以,朕将这里托付给丞相。丞相卧龙之名天下皆知,昔年有传言,卧龙、凤雏,得一者可得天下。
父皇也是闻丞相大名,三顾茅庐请得丞相出山,这才能创出这一番基业。丞相对我蜀汉可谓劳苦功高啊,朕相信以丞相之能,一定能为朕守好这份基业,对吗?”
刘厚这一番有拍马屁之嫌的话语,得诸葛亮也很感动,顿时热泪盈眶起来,他道:“陛下谬赞了,臣不过一山野鄙夫,何德何能能配得上陛下如此赞赏,先帝当年不以臣卑鄙,三顾臣于草庐,并将国事托付于臣,士为知己者死,先帝如此信任臣,臣怎能不为先帝效死力。
陛下请放心,臣一定会竭尽全力,为陛下处理好朝政,为陛下守好这个大后方,为了大汉中兴,臣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看着诸葛亮老泪纵横的样子,刘厚这才知道,原来爱哭的不止刘备一人,这对君臣都是一路货色。
“嗯,有丞相在,朕就放心了,还有刚才的第二个问题,粮草问题,不知道丞相有没有留意到,朕当初征发南中,后来一直打到岭南,再从岭南北上打到荆州,这一路上除了出发时从成都带了一些粮草随行外,后来都没有再从荆州调拨过一粒粮食,何解也?”
“陛下是……因粮于敌?”诸葛亮犹犹豫豫地问道。
“差不多吧,我们每攻占一地,必有缴获,当地的府库之粮将悉数充作军粮,所缴获的财物也可以向当地百姓购买军粮,这些缴获基本上够军需所用了,所以,朕打仗基本上不需要随军带太多粮食的。”
刘厚这种做法能有效果,基本上得益于这个时代的人还没学会坚壁清野这个词,因此,战争往往能获得红利,但是,刘厚所的靠这两样所得基本上够军需所用就有些不尽不实了。
刘厚之前一路打过去,除了这两样光明正大的来源外,还掠夺了不少地方土豪劣绅的家财,俗称吃大户。毕竟,这个万恶的旧社会,多数财富都是集中在少数人手中的。往往抄掉一家这种大户就够刘厚的大军吃用一段时间了。
当然,hong军对这些大户都是以各种各样的罪名抄家的,虽然他们总能找到这些土豪劣绅的犯罪证据,总能占着大义的名分,但是这些事情很容易犯忌讳,招致人们的诘难,还是不宜摆到台面上来,所以刘厚干脆就避而不谈这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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